邢寶華等來李大爺,對他說下午去文工團。記住本站域名
李大爺說這樣趕著去不好,也沒說非要今天去,最好讓邢寶華給那邊打個電話問問。萬一白跑呢?
邢寶華想了想,也是哦。
去工藝美學校借用電話,給朱團長打一個,接電話的說團長出去開會了。
又給李文剛打, 倒是接了。直接讓邢寶華明天過來,今天沒空接待。
好嘛,幸虧聽李大爺的不然今天倒是白跑了。
李大爺倒是想回家,畢竟出去這麼多天,有點想家。結果被邢寶華拉招待所來了。
李大爺有點不滿,邢寶華就說道:「晚上就放你回去, 不耽誤運動?」
運動這詞李大爺想了好一陣才想明白,差點給邢寶華後腦勺一巴掌。
邢寶華想趁機找李大爺弄出幾個譜來。趁著有便宜占, 就得趁熱打鐵。
兩人回到招待所, 邢寶華就看到大姨子和一位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兩人都是一身綠,一條紅領章。怎麼看都感覺還是這時代的一身綠有感覺,尤其女孩子穿上,說不出的感覺,就是耐看。
後世有個算是諺語的話,一身綠、紅領章,最強單兵王。
不管哪個年代,都有最強的單兵王。就是服色代表了回憶和熱血,
「等你好長時間,中午也不回來?」耿玲說道。
「中午跟他們幾個吃飯,上午你沒跟著過去啊!」邢寶華說道。
「級別不夠。」耿玲說道完趕緊地介紹身邊的中年人。
「這是我們團的任健超,負責編曲和創作的,今天把他請來,就是讓你把昨天唱的寫出來。」耿玲說道。
邢寶華和這位一身綠的任健超握一下手,相互客道一下。
開門讓眾人進來。
李大爺跟邢寶華眨眨眼,意思有話要說。
邢寶華和李大爺來到門口低聲問道:「啥事兒?」
「你看,你這裡有更高級別扒譜的了, 我是不是該回去啊!」李大爺說道。
「回去幹啥,你不上班了,你是按月拿著工資的,這時候走算你早退啊。你和那位一起弄,對了,你不是會俄語嗎?可能一會就用到。」
邢寶華說完,再次把情緒不高的李大爺弄進屋裡來。
標準間,房間不算很大,有桌椅啥的,也能坐下四個人,反正兩張床都能坐。
邢寶華忙活著弄水泡茶。
弄完後,邢寶華就讓李大爺拿出之前寫《這裡的黎明靜悄悄》,給那位任老師看。
有簡譜,有詞。任老師看著譜子,打著拍子輕哼著,隨後又加入歌詞。
任老師的聲線有點細,但邢寶華聽著就不是那個味。他總會不由自主的和原唱對比。
沒有閱歷和年歲的薰陶,加上每天三包煙的嗓子, 唱不出那種味道。
當進入B段的時候,李大爺那股一天八包煙的味, 就切進去了。
兩人合唱一高一低, 都是專業的,知道怎麼配合。
震得人頭皮發麻,這還是清唱,沒加伴奏啊!
李大爺也來情趣,唱完後,他開始起頭,B段時任健超切入進來。
效果比剛才的好多了。
一曲完事後,兩位玩音樂的相互對視一眼,哈哈哈地笑起來。
震驚中的大姨子對著邢寶華說道:「這也是你作的?你還會俄語?」
「我會作,但不是俄語,俄語是李老師給翻譯過來的,我就是瞎編。」
「嘴裡沒句實話,也不知道小芳怎麼看上你的。」耿玲說著。
「估計、應該、差不多是一首小芳的歌給鬧的。我記得當時弄音響的時候,一高興就唱了首小芳。我哪兒知道她叫小芳。」
「別提你唱的那個小芳。」耿玲一想到當初在大明湖,被邢寶華一嗓子差點嚇湖裡去,就有點害怕。
李老師和任老師兩人開始整理編曲,相互討論著。
邢寶華就和大姨子聊天。
大姨子告訴邢寶華,她下星期就走了。
邢寶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一句話:「注意安全。」
邢寶華猜測大姨子最多也就在後方表演慰問。至於前面?估計不會讓上去。
危險到不至於。
下午時光,邢寶華就哼唱《祖國不會忘記你》,李老師輔助,任老師主筆,很快就弄出來了。
邢寶華晚上請吃飯,晚上繼續趴譜子。吃過飯就攆大姨子回家。
李大爺倒是真想回家,可邢寶華不讓,趁熱打鐵,趕緊再弄一首。
「那有你這樣把人當驢使的?」李大爺不滿地說道。
「那有啊,李老師,都是為了工作,您再辛苦點,放心,我怎麼能會是周扒皮呢?」邢寶華輕微笑著安撫李大爺。心裡嘿嘿一笑:『我姓邢,叫吸血。』
晚上郭紅霞來一趟,看到屋裡有人,有唱有比劃的,嚇了一跳。
邢寶華也嚇了一跳,這娘們兒怎麼又來了。這是對饞老子的身體不死心啊!
走到門口問答:「你咋又晚上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影響不好。」
「對不起,那啥,昨天你不是畫的圖嗎?我以為你今天能帶過去,結果你忙。我尋思著過來拿圖,幫你看看或許能幫上你忙。」郭紅霞感覺解釋地說道。
邢寶華想了想,說句:「等著。」
轉身回屋,拿出自己設計的手錶外觀來。交給郭紅霞,他知道自己畫得不是很好。有專業的那就交給專業的,反正省錢。至於還人情,等著吧。
把這女人打發走,邢寶華又追出去,喊道:「你稍微等會兒。」
郭紅霞面色一驚喜,轉身等著邢寶華過來。
「幫我買點啤酒白酒,下酒菜,謝謝。」說著就塞給郭紅霞十塊錢,轉身就走。
邢寶華舒坦了,正琢磨著去哪兒弄點宵夜呢?結果送來個跑腿的,不用白不用。
三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玩音樂,主體的節奏都趴完了,剩下的就開始擴充編曲了。
李大爺隨意地喝了點啤酒。
那位任老師比較能喝。邢寶華陪著,一打聽任老師老家黑土地那邊的。
李大爺撐不住就先走,邢寶華送他到招待所門口,還說明天早點來。
氣得李大爺都不想幹了。
回去繼續和任老師吹牛皮。
酒一多,話就聊開了。任老師說他爺爺參加過抗聯。懟過鬼子啥的。
還在什麼春市有個布莊藏過情-報員等等的特能聊。
自己說完就問邢寶華一些情況。也詳細問問邢寶華什麼是文化輸出。
要在大美子搞啥東西,光賣音響嗎?
都是自己人,邢寶華喝酒把不住門了,也沒防備之心,就說自己準備在廣交會上,賣電話等等設備。
電話這東西和別的不一樣,會受到那邊的一些監管,想賺錢就得避開監管。
萬一給你扣個帽子說你電話有Bug,很容易被人給竊聽去。
任老師跟著哈哈一笑地說道:「且不管能不能有漏洞,要是在技術上,能防止被竊聽嗎?」
「有兩方便,一個需要加一個晶片,做一個加密晶片。現在的電話線是經過脈衝來傳輸模擬信號。這裡也包裹電流信號和脈衝信號。不管怎麼說都是模擬形態的,需要一個數據機來轉換數位訊號。」
「不懂,詳細說說這個數位訊號?」任老師說道。
「數位訊號最大的特點,對了你一個搞音樂的,我說了你能聽懂不,別是對牛彈琴。」
「你才牛呢?就是不懂才問你啊!那時候我爺啊!布莊十幾號人,十幾杆傢伙,就敢對著鬼子懟。我問過我大伯一些當年的事兒,都不告訴我,所以我就對一些事兒好奇。你說你的。」
「你大伯那么小估計也不知道,剛說哪兒了。」
「電子信號。」
「哦,這個電子信號就是一個離散形態,需要二進位的碼,這個碼就是信號。加上數字晶片的里的加密程序,再通過調解調器轉換碼形成脈衝編碼,這樣能起到防竊聽。不過話說回來,一山比一山高,數字這東西,也是最容易破解的。只有不斷升級,才能堵漏洞。」
此時邢寶華喝得有點多,舌頭都大了,感嘆對方也真能喝啊!
「我剛入伍的時候啊,在通訊連幹過,拉過電話線,有時候信號斷了就順著線找,我是知道那個辛苦。去查線路的時候,拿個電話一搭線,就能打。有時候忘摘下先來,有電話進來,也能接起聽。真和竊聽似的。」
任老師說著,還繼續給邢寶華倒酒。
「模擬信號時代都這樣,就算數字的,也能搭線聽,不過有個反饋信號,你達線的時候,有個叫,叫,喝多了,叫什麼波的來。能探測到,只要探測到,你聽聲音全是噪音,和調收音機台似的那種滋啦聲。」邢寶華暈乎的解說著。
「你小子,電話賣大美子國,等全部鋪開了,是不是要上技術啊!」
「毛的技術啊!我現在連資質都沒辦下來呢?再說也不一定好賣啊!還得經過那邊審批檢驗啥的。」邢寶華說著眼皮就有點耷拉。
「不喝了,你也真能喝,早點歇著吧。」邢寶華說著就往床上躺。
看到邢寶華躺下後,任老師整理一下裝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袋子,裡面有些液體。
走到門口,看看周邊沒人,把袋子扔到拐角的垃圾桶里。此時那裡也有位穿綠衣服的像是等著他。
任老師從懷裡拿出一個很小的錄音機來,對著那位說道:「後面的話有些重要,分析一下吧。」
「這小子真能吹啊!還主戰場在大美子國,外聯和情-報處的查半天都沒查到。」來人說道。
「不過他說的可以參與一下,如果真能賣到那邊,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任主任說道。
「這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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