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寶華認為這位女指導員已經入魔。記住本站域名
已經到了失去理智的狀態,願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換一個出國的機會。這得多瘋狂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邢寶華只不過一個玩笑的話,她就當真?好在邢寶華有自己的底線。
要是換一個沒有底線的人,絕對會去騙她身和錢。
有時候會感覺這種人可憐,有時候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確實興起一批出國熱。出國是面子,也是榮耀。
但這時期主要是為學子出國深造後回來報效祖國的。還有一部分是為了考察, 見識一下咱們和外面的差距。
只有一小部分是自費出去的。而恰恰這一小部分人,生活比較艱難。那些學子們要是努力點還有點獎學金啥的。甚至兼個職也能賺很多外快。
如果郭紅霞通過途徑出去,或許能混出一片天地或許……
一切都有可能。莘莘學子最終是為了什麼呢?
邢寶華不去考慮這些,那個女孩始終和他無關。
第二天邢寶華起早,這剛要出門,就遇到郭紅霞帶著早飯過來。
邢寶華看她手中的飯說道:「你這是……」
「我隨意地給你買點早飯,也不知道你喜歡吃啥。你要是吃不慣買的, 我宿舍能做飯可以給你蒸點饅頭麵條啥的。」郭紅霞微笑著說道。
「你不用這樣。我真幫不了你什麼?實話告訴你, 我之前跟你開了個玩笑。真的!」說著話, 邢寶華找了個樹枝蹲在地上,寫家裡蹲-屋裡。
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
郭紅霞瞪著眼睛,再看看邢寶華,很想說他一句騙子。
「你今年多大了?」邢寶華問道。
郭紅霞不明白,眨眨眼看著邢寶華最後還是說道:「26了。」
「我才19,你就想老牛吃嫩草?」邢寶華這話一出,郭紅霞臉都有點紅了。
意思很明顯,兩人年齡差距很大,別再那方面糾纏。
郭紅霞把手中的飯遞給邢寶華就跑了。不跑不行,很丟人。
「以後開玩笑得分人?」邢寶華自言自語道。
吃過早飯,就準備去大姨子那邊。
先打聽一下怎麼坐車。英雄山八一禮堂附近有個文工團。
很明顯的地標建築,也很好打聽,告訴邢寶華往南走到經十路上,坐2路車就行。
不用倒車,就是有點費腿和費鞋。走出三里路去了也沒見到2路車站牌在那兒。
到了人工體育場才看到站牌。
到了地方跟門衛說找耿玲,做好登記, 等著耿玲過來領人。
沒過幾分鐘,耿玲穿著一身J裝出來, 顯得英姿颯爽。
「今天來得很早啊!先跟我進來吧。」耿玲把邢寶華領進大院內。
「有些事情要給你交代一下。」兩人邊走著,耿玲說道。
「恩。」邢寶華點點頭應道,畢竟是大院內,規矩多,這個他懂。
「不要隨意地看,更要不要隨意地說,最後一個重點,不要叫我姐或者……大姨子。」耿玲強調地囑咐道。
邢寶華再次點點頭,其他都是虛的,就是最後囑咐才是重要的叮囑啊!
進入排演廳,很多姑娘們穿著綠色的短袖進行排舞練習。
「你坐那邊。能儘量不抽菸就別抽菸。」耿玲知道邢寶華抽菸的,特意在叮囑一遍。
「好。」
差不多看她們訓練一個多小時才休息一會。很多姑娘們已經注意到邢寶華在一邊看著她們。
相互著指點著邢寶華,不知道在說什麼。
不一會,樂隊的老師陸續走進來,手裡都拿著他們吃飯的傢伙。
最後走進來的是一位中年人,走路很有氣勢。手中拿著一根小木棍。
休息的女孩們迅速地站成一排。
「在唱這首歌之前,耿玲,你再把歌詞當成詩朗誦一遍。要把感情投入進去。這樣你才能在唱的時候把你的情感和歌詞融洽到一起。」這位中年人拿著木棍對著耿玲一指說道。
上午的時間慢慢過去,耿玲演唱三遍,也被NG了三遍。
中年人對她的唱功還有投入都不滿。
耿玲被說得差點哭出來。
邢寶華對這方面就有些無助了, 實在是不懂,或許李大爺來了能幫她。
再次被NG,耿玲含著淚水看著邢寶華坐的方向。
邢寶華心道:「這是找自己來欣賞的嗎?這是來救場的吧。咋救?」
或許中年指揮看到耿玲側臉,也把眼神投入過來,看邢寶華一眼問道:「他是誰?」
「作者。」
「作者?這首歌的作者?」中年指揮再次扭頭看向邢寶華,然後走過了。
「你好,我是文工團的第一指揮也是副團長,朱凱華。」中年指揮介紹到。
「你好領導,不,首z,我是魯中機械廠職工邢寶華,您叫我小邢就好。」邢寶華趕緊站起來說道。
「你寫的歌確實很好,尤其對我J在南疆提高士氣很有幫助,我代表……」指揮客氣地說道。
「小耿在唱法上沒什麼問題,唯一的就是投入的感情還差點火候。時間稍微緊點,我們也有任務南下慰問,如果她還進入不了狀態,我只能換人了。」
「我,我能幫她什麼?」邢寶華問道。
「把你當時創作理念告訴她,給她講講,你在創作這首歌時的心態。」
邢寶華心裡一句:「鬼知道心態啊!」
不過腦子稍微一想,說道:「這個東西沒法給耿玲同志講。但有其他辦法,需要你們協助一下,還需要點時間。」
「你說,只要不違反紀律和工作範圍內,條件允許下可以同意你的要求。」這位朱凱華團長,沒把話說死想看看邢寶華提什麼要求。
「我需要一部影片,一名剪輯師。」
「什麼影片?」朱凱華問道。
「高山下的花環,剛剛上映的,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邢寶華說道。
「通訊員」
「到!」
「去找影片,順便把李文剛叫過來。」朱凱華大聲命令道。
「看看人家這效率。」邢寶華心裡很羨慕地自語道。
「給你找來如何做?」
「剪輯,把精彩的片段剪成這首歌的時間。讓她反覆的看,反覆地思考。」邢寶華說道。
「能行?」
「能行,我就是看了一部朝戰電影才有靈感的。」邢寶華這廝又開啟胡說八道的功能。
沒辦法,這是抄來的,只能用謊言來彌補。
剪輯師很快到來。也是一位中年人。
「李文剛同志,一會你聽這位小同志的指揮,剪輯一些電影片段。」
李文剛立正說句:「是。」
於是在排演廳有三位閒人看著朱凱華指揮舞蹈,樂團演奏那首《血染的風采》
邢寶華跟剪輯師李文剛相互介紹一番。又講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這個到也簡單,《高山下的花環》是最新的電影,不知道禮堂有沒有這部片子。沒有的話還需要去拷貝一份。」
李文剛說完,那位通訊員拿著扛著一鐵皮箱子就跑過來,說拿到影片。
隨後,李文剛帶著兩人去另外一處地方。
「這部影片一共9本,咱們先看一遍,你告訴我那一段需要剪,我做一下記錄。」李文剛說道。
其實昨天邢寶華和耿玲已經看過,但邢寶華說不出那種畫面來,只能重頭看時告訴李文剛。
中午是在食堂吃的,菜品不錯,不比機械廠的伙食差,唯獨就是品種少點。
葷素搭配,粗糧與細糧搭配,這樣才營養均衡。
邢寶華吃得津津有味,下午繼續剪輯。
弄到四點來鍾,整個片段才弄成。
邢寶華在邊上指導這耿玲唱。
他那兒會指導啊!純粹就是瞎指揮,李文剛在邊上聽得津津有味。
「李老師,有錄音設備嗎?」邢寶華問道。
「有。」
「錄下來。」邢寶華說道。
「這個,沒必要吧。」李文剛稍微猶豫下問道。其實文工團啥設備都不缺,就是感覺沒必要錄製。
「有啊,這樣才能對她的聲音有對比啊!」邢寶華忽悠道,他也是包藏私心的。
既然有現成的片段了,拷貝出來想辦法拿走這部剪輯的片段。錄製的歌曲也拿走。省事兒,後期邢寶華想到回魯中在處理。
「好吧。」李文剛還是同意了,上級領導讓聽從這位小同志的指揮,那就執行。
一遍又一遍,耿玲也找到感覺,很投入地把民俗和美聲一些技巧運用到這首歌中。
已經把情感投入到歌聲中的耿玲,此時唱出來的音色甜美、聲情並茂、富有較強的感染力。
在耿玲唱完,邢寶華鼓鼓掌說道:「唱的真好,現在去排演廳,唱一遍,最好上伴奏試試效果。」
邢寶華又對李文剛說道:「李老師,喊幾個人,把錄音設備一起搬過去,錄製一遍。」
李文剛又一次問道:「有這個必要嗎?」
「我覺得很有必要啊!只是給片段二次加工啊!在下面基層放電影的時候,加上這些片段,帶著歌曲的聲音,你想想多鼓舞士氣啊!」
李文剛想了想說道:「有道理。」
「李老師,在拷貝這些片段的時候能多給我拷貝一份嗎?」邢寶華藉機掏便宜地說道。
「這個我要請示領導,你稍微等我消息。」
「好的,謝謝李老師,你平時不忙著工作的時候都幹些什麼?」邢寶華趁機想找這位剪輯師幫他干點私活。
「我平時也有工作要做的。」
「哦,我有部海戰的片子需要李老師幫忙剪輯一下?」
剛要準備出去喊人的李文剛停止腳步,轉頭問道:「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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