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寶華提前下班,先去修理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答應蘇雅在這裡會合,送她回家。
劉泉答應入伙,這讓他很高興,正是缺人之際。這時期也沒個招聘啥的,更沒有專業人士,供你選擇。
就連大學生都是分配單位, 他們寧願去一些條件不好的地方也不會選擇你這種村辦的企業。
想尋找人才或者能用的人只能自己培養或者挖,挖人的代價會很高,也未必能挖到合適的人。
劉全算是自己人,用著也放心,懂技術為人低調。只要能培養好了,獨當一面是沒問題的。
來到修理鋪,牛繼山說道:「華子, 我總是感覺木板太厚啊!要不試試鐵皮?」
「鐵皮需要衝壓啊, 就算不衝壓的話, 邊邊角角的也得敲打出來。」邢寶華想了想說道。
「那我去廠里找點鐵皮試試。」牛繼山說的。
「還是別費那個工夫了,直接上木板,這是自用的又不是賣,簡單點好。」邢寶華說著,走到一堆廢棄的板子那邊,從裡面挑挑看看,隨後搖搖頭。
兩台半成品電腦還欠缺不少配件,要弄齊了不是自己改裝就是需要買,改裝也就想想。
軟碟機和盒帶邢寶華現在條件就弄不了,就算拿廠里電腦的配件參考,都未必仿製出來。主要一些小零部件不知道去哪兒弄,自己造小部件和重新研發沒啥區別。
那就只能買了,反正這兩天要和汪導去一趟省城,到時候問問孫長傑或者張學寶哪裡有賣的。
別看省計算機公司做出一些噁心人的事兒,但和張學寶的關係還是朋友,事兒一碼歸一碼要分得清楚。
等到蘇雅下班後,兩人漫步在街道上, 伴隨著滾滾的車流緩步的走著。
「我好久沒看電影了, 陪我去看場電影?」蘇雅挽著邢寶華的胳膊說道。
邢寶華稍微沉思,自打兩人確定關係後確實沒好好在一起享受兩人世界。
然而,自己內心像是在抗拒著什麼?是的,在抗拒。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吃了眼前這位如花般的女孩。
吃,很簡單。用語言或者手段,方法很多,但是後果?
對,邢寶華內心抗拒的就是後果,初來乍到不適應這個世界。如履薄冰般地一步一行,四處的危機讓他戰戰兢兢,好在已經穩准陣腳。
輕微的一扭頭回答道:「行,今晚吧。」
蘇雅高興的把他的胳膊挽的更緊。
邢寶華遇見路口就拐了,帶著蘇雅下館子。
吃過飯後兩人又回到了廠俱樂部。
廠俱樂部原名叫機械廠大禮堂。也不知誰改成了廠俱樂部?
廠里要有重大會議或者重要演出都在這裡舉行,能裝五百多人的大廳。
平時放個電影啥的,不願意看電影的去隔壁小廳跳舞,小廳原來的職能是做報告會用的。
邢寶華當初就是在小廳向蘇雅表白,也不知道原來的那個傢伙, 那來的勇氣。
今天看電影的人稍微少點,邢寶華一看門口牌子上寫著《幸福的黃手帕》, 這是要播放的片名。
兩毛錢的電影票讓邢寶華想到汪導要三百萬拍電影,這得賣多少票才能賺回來。
其實票房是能賺回來,就是錢不知進不了誰的口袋。
當年一部少林寺,票價才一毛,卻創造了一億的票房。
這就是一個奇蹟,一個讓人無法想像的數字。
製片方能拿多少?少得可憐罷了。
檢票進門,貌似檢票的認識邢寶華,對著他還眨了眨眼。
沒理會,反正邢寶華是不認識他。
影片才開始,邢寶華才認出主角叫啥,這部電影邢寶華沒看過,甚至主角其他電影都沒看過,但他看過一部小片段,就是這位主角演的,而且背景音樂就是那部戲的主題曲。
全程音樂就是一個字,啦和啊。
主題曲配合著主角不斷跑,不斷的躲閃,繼續跑。
對,那部電影叫《追捕》,甚至還有天台上的一段對話「跳啊,跑啊!杜秋你倒是跳啊!」
至於現在看的《幸福的黃手帕》邢寶華是沒看過。倒是蘇雅看的津津有味。
兩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要不是中間有個扶手弄不上去,邢寶華相信蘇雅會靠得更近一些。
此時蘇雅的小手握的稍微緊一點。此時在神遊的邢寶華感覺到力量後,側頭看著她。
只見她呼吸稍微的有點急促,微微低頭不在專注電影內容。
邢寶華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前排,兩顆黑冬冬的腦袋硬是湊在一起,像是在互啃。
對,就是在啃。
「這是一點素質都沒有,公共場合怎能如此?太氣人的了,蘇雅,要不咱們也學學。」剛還氣憤不平,突然一轉話語,讓稍微有點嬌羞的蘇雅直接笑了。
笑得兩xiong都顫顫的,見蘇雅嗔怒地又打了他一下。輕聽一句「討厭」
蘇雅臉色微微地泛起紅暈來。握著的小手感覺到輕微的顫抖。
邢寶華見狀就摟過來,倒是沒多餘行動。要不是中間的扶手礙事,或許能換個舒服的姿勢抱著。
兩人就這樣抱著靜靜地看著電影。
唯一感覺不舒服的邢寶華,帶著點興奮和疑惑。興奮的自己都喘開氣了。
疑惑的是蘇雅怎麼會直抓要害,而沒有其他動作。
興奮和刺激讓邢寶華也敢問更不敢說。
簡直要命了,這座影院要是有雙人雅座多好。可惜了!
或許因為姿勢長久的原因,邢寶華稍微動了動,蘇雅側臉看他。
問道:「扶手為很麼會動?」
扶手?
明明是檔杆,掛上檔能讓你飛的那種?
算了,後續的電影也沒法看了,心態都崩了。
送蘇雅回去的時候,小丫頭臉火辣辣地通紅,低著頭也不說話。
邢寶華拉著蘇雅的手,沒心沒肺地哼唱著:「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開
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
讓夢劃向你心海……」
這也是蘇雅完整地聽邢寶華唱一首歌,雖然還沒完全明白歌中的意思,蘇雅就聽到那句,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
臉色更紅,腦子也懵懵地在想,到底願不願意啊!
把蘇雅送回家,邢寶華回去。
蘇雅並沒有及時回家,而是在機關宿舍院內老大爺們打門球的地方,找地坐下稍微緩緩今晚的心。
邢寶華也剛忙碌了,四地跑,車間,修理鋪,尚古莊和出版社。
剛到尚古莊,小波妹告訴他,波哥來電話,讓你給他回過去。
來到臨時辦公室,拿起電話就給劉海波打過去。一問還是孫長傑找自己。
「我表姐今晚就到,晚上你過來一起給她接接風。」孫長傑平淡的通知邢寶華。
得,邢寶華還想在尚古莊多交代點事兒,陪著汪導去省城呢?
這下又得延後了,不過那位表姐來的也很速度啊!這是讓股份給鬧的?
這幫二代們不好好工作,兩眼都往錢看啊!
把黃杰海喊過來,現在他接替徐帥的位置。負責音響系統的外殼箱體等工作。
跟他說劉泉會過來負責安裝音響,到時候協助一下,至於調音啥的邢寶華忙完自己會調試。
這個調試工作暫時還得自己來,不過邢寶華也想到林道榮。這位算二把刀聲學家,多少對聲學有研究,要不把他弄過來試試?
現在林道榮在忙著裝修錄音棚,等他忙完再說。
二把刀也是刀啊!邢寶華感覺自己都不如二把刀強。
看到徐帥置辦的行軍彈簧床已經安好,擺放在牆角邊上。
上面已經鋪好褥子,走過去坐在上面,試了試。感覺不錯,就是不知道睡久了會不會腰疼?
用自身的重量稍微顫了顫,質量很好,起碼沒發出咯吱咯吱聲?
門被敲了敲,邢寶華一看是黃書記,連忙說道:「黃叔,快進來。」
嘴上說熱情,其實心裡發苦。每次見到黃書記,這位就是要錢。
當然這個錢是用在正途上的,只是邢寶華手裡的錢也不多啊!
邢寶華把黃書記應進來,讓他坐下,拿煙遞過去問道:「黃叔,這次找我啥事兒。」
「倒是沒啥事兒,這兩天有人來村里,問你承包草繩廠的事兒。」
「有人?知道什麼人嗎?」
「不知道,兩個人,其中一個說自己是市裡的,具體單位也沒說。我知道情況的時候,他們問了幾個村幹部。找我打聽情況的時候,問我知不知道你在機械廠上班?」
邢寶華這一聽,頓時心裡也一緊,這是有人在搞小動作啊!
是廠里的人還是外面的人?現在邢寶華不得而知。
「知道其他村幹部講了啥?」
「嘴長他們身上,我哪兒知道。我過來就是給你提個醒,你注意點就行。」
「謝了,黃叔,這事兒你提醒得很及時。」邢寶華道謝的說道。
黃書記說完這事兒就走了,而邢寶華在沉思對方的意圖,是想搞自己還是直接打擊?
這事兒馬虎不得,得趕緊給劉海波等人說一說。
該想辦法的想辦法,提前預防著,反正你們也投資了,總不能看著自己的錢打水漂吧。
可惜徐帥讓自己給支走了,不然就把法人掛他名下,暫時渡過難關再說。
邢寶華也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向自己壓迫而來。到底是何方神聖?
突然,想到了省計算機公司的那位主任,他為什麼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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