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大馬一游

  夜晚

  11點多,寧靜的馬六甲海峽上空出現四十多朵白色的花。

  鳥瞰大地,星星點點。

  而大馬防禦雷達這邊檢測到很多目標,往他們國土靠近。

  從慢悠悠的運動軌跡上看,不像是飛彈之類的,倒是像某種鳥類在遷移。

  大晚上的會有鳥飛行?

  既然檢測到了,那就派遣直升機過去看看。

  特戰大隊根據地面引導,到達指定位置,除了自身攜帶的防衛武器,還要前往指定地點拿他們的裝備。

  空降的這些特戰隊員落地後,迅速收起降落傘,根於匯集地點集合,再通過車輛進山林。

  各種特戰裝備都藏在山林中。

  趙善海看著面前的一位小伙,笑呵呵的和對方握手:「辛苦。名單和照片、地址坐標都翻譯過來了嗎?」

  「在收到您的信息後不久就已經弄好了。這邊堂會主要成員都是公開的,都很好查。」

  趙善海滿意的點點頭,扭頭讓人去拿資料分發下去。

  隨後趙善海就聽那位小伙說:「堂會每到大型節日,也會出來做善事,做一些公祭之類的活動。」

  「他們這麼公開就不怕被人報復嗎?」趙善海好奇的問道。

  「一般不會,都是當地的一些衝突,矛盾都是很小的了。而且他們出來做善事,也會受到擁戴。只有和土著人有矛盾才會團結,自己人基本都是談判,調解。」年輕人解釋道。

  「謝謝你,你可以查收一下帳,說不定已經到了。」

  「好的。」小伙高興的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確認。

  趙善海走到一位特戰隊員跟前:「波列夫!準備得怎麼樣。」

  問話的這位是特戰隊的指揮官,有著豐富的作戰指揮經驗,而且還是實戰。

  從蘇阿之戰回國後,他還有幾次特種作戰的經驗。

  「老闆沒問題,我們只有三個小時,很快就能解決並救出人質。」波列夫說道。

  特種作戰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知道目標後速戰速決。而且最重要的幾個基本要素都有,一個是情報,一個是目標定位,最後一個就是裝備和撤退路線。

  從這裡到達目的地還有 20公里,車輛已經準備好,一共七輛車,四輛卡車和三輛小車。

  波列夫把任務分配下去, 30個人分成四個小組,先把抓來的人控制到配件廠,等找到人質把他們幹掉。

  找老茶的事兒,不是他們的活,畢竟團隊目標太大。

  這一夜註定是殺戮之夜。

  趙善海帶著他的手下來到配件廠,晚上值班的只有幾個土著。二話不說就給幹掉。

  派人搜尋一下,確定沒人了,趙善海才來到辦公室等待消息。

  而特戰各小隊通過翻譯過來的地圖和信息很快找到堂會主要成員家裡。

  總共七個人,其中有三個是會長,都有小弟住他們家,算是保護他們。

  馬六甲看似很大,其實和個小城鎮似的,居住都非常密集,而且不同的種族的人也都是分開居住。

  寧靜的夜晚,鞭炮聲密集,很多人都被驚醒。

  可詫異後,還是睡去。

  大馬這邊也有放鞭炮和煙花的習慣,這是華人帶過來的傳統。

  而恰好,這兩天堂會在搞什麼祭天公的儀式,支起了大棚,烤豬、燒鴨、魚,水果之類的擺滿了祭桌。

  聽著鞭炮聲,還以為誰家的孩子在搗蛋。

  罵罵咧咧的說嘟囔幾句就躺下睡覺,但也有些人聽著不對勁,選擇了報警。

  目標七個,實到五個。至於另外兩個不用說了,反抗激烈,給禿嚕沒了。

  堂會會長林貴祥正跪在一位地中海髮型男人面前,驚恐的說道:「兄,兄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是不是誤會你不知道?」趙善海緊盯著面前五十來歲的斯文男,看著很典雅,但肚子裡的壞水不少。

  好像通過情報資料上說,這位還是什麼拿督?

  拿督斯里是被這邊蘇丹給冊封的,蘇丹這個稱呼也就是國王的意思。

  好像大馬每個州都有一個蘇丹,而整個大馬會推選出一個大馬王,就是從每個州的蘇丹里選出來,好像只要是王室成員就可以輪流做。

  並不是蘇丹死了之後,才繼承。而是活著的時候,感覺做大蘇丹沒意思,就跑回自己的領地繼續當自己小蘇丹,至於誰喜歡當大蘇丹,誰去當去。

  而這個拿督只是個榮譽象徵身份的稱呼,只要平時多做一些好事兒,說不定就能拿到這個稱呼。

  做好事兒也就修橋修路,平時做點慈善啥的,再花錢疏通一下蘇丹那邊的關係,每年會有一兩個名額,名額很少顯出珍貴來。

  只是後來這個拿督就是有錢就能有。

  為何當拿督,還不是為了賺錢,很多時候大馬的亂,平常人是看不到的,只有當地人才能感受到。

  林貴祥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怎麼得罪這幫人,而且這些人也不像是本地的,老外在大馬也不少,但不會聚集這麼多人,全都是戰術裝備,就算大馬正規軍也沒這麼齊全。

  「我的人在那兒,交出來你們或許還能活。」趙善海拿出在遠東時期那副亡命之徒的架勢來。

  那雙眼瞪得跟牛眼一樣,像是要吃人似的。問著話,右手一伸,有人放在他手裡一把黑星。

  這玩意咱們仿製了不少,在裝備序列里叫五四。

  威力大,後勁也大。

  說著話,趙善海已經把黑星頂在林貴祥的腦門上,說道:「別給我裝糊塗,我的人在哪兒。」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林貴祥快嚇尿了,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前列腺鬆弛,一緊張,尿意已經上頭了。

  哭喪著臉,扭頭對身邊的幾個小弟就說道:「你們誰把大哥的人給抓了,快說啊!」

  副會長黎輝說道:「是不是,王先生,這家配件廠的老闆。」

  「對,他名義上是老闆,但背後還有大老闆。人在哪兒?」

  「在水牢?」

  趙善海對身邊一位小弟說道:「帶他去,把人撈出來。速度快點,咱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當扭過頭來,看到這位副會長眼神像是晃動一下,就感覺要耍什麼花樣。

  「小樣,老子在遠東那兒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就這還想耍花樣?」趙善海在心裡冷笑著。

  人被帶走時,這位副會長身上最少綁了三顆菠蘿彈,拉環那兒拴了一根兩米多的小麻繩子。

  另一端在押送他的小弟手裡,那位小弟扶著他的肩膀,說道:「你要掙脫我的手,這三顆能讓你拼都拼不到一塊。」

  不管是想著逃跑還是找支援,副會長的計劃算是被破滅了。

  半個小時後,趙善海見到穿著褲衩的王大路差點沒認出來。半邊臉被揍得高高的,眼睛還閉著一隻。

  整個身子白得嚇人,好像還胖了不少。

  這是讓水給泡浮腫了,腫得都沒點人樣了,可見造老鼻子罪了。

  王大路見到趙老大,嗚嗚的哭起來,雖沒流下什麼淚來,但那樣子看著都讓人心疼。

  被人攙扶著來到趙老大跟前,就要伸手要黑星。

  趙善海拍拍他肩膀說道:「兄弟,受苦了。拿著!」

  砰砰兩響,就把坑他的副會長給幹掉了。

  看著倒下的副會長,王大路桀!桀的笑起來。

  而在副會長身邊的小弟,嚇得臉色鐵青。幸虧繩子長點,不然整個屋一半的人都會有傷亡。

  小心翼翼的把副會長身上的菠蘿彈給拆下來。

  讓人先把王大路帶下換衣服休息,隨後他們就撤。

  會長看著副手慘死,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其實這事兒他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會過問一下。

  趙善海來到會長跟前,點上一根煙,蹲下身子來,對會長問道:「知道老茶嗎?」

  見會長點點頭,繼續問道:「我的人叫王大路,負責這家廠零配件。其實這都是一些小生意,我們真正的大生意,是這個。這個老茶前段時間負責往國內運輸零配和一些這玩意,中飽私囊,私自藏了一下貨,導致出了一些事情。」

  「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肯定不會讓他們這樣做,您放心,我只要打聽出老茶的下落,肯定綁了送到您手中。」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啊!黑吃黑不說,連自己人都坑,我拿什麼信你。」趙老大說完,就沖著對方膝蓋骨來一槍。

  趙善海並沒要他們的命,而是把抓來的這些人,都廢了一條腿。

  並留下話,讓他們把那個叫老茶的人找到,並送到國內。如果一個月內完不成,他們還會再來一次,再來就是收割他們的命,更是嚇唬的說,不光是他們的,還有他們全家。

  一邊念著他們家庭成員的名單,還一邊給他們鬆綁。

  就是告訴他們,別想著把家人送走,因為他們是國際專業組織,哪兒都能去。

  此時的會長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麼組織。

  哪兒是他們這些打著堂會名義干著幫派的活能對抗的。世界上最不能惹的就是開廠賣麵粉的,這些還好說,最可怕的還是這些國際走私 J火的。

  黑了心的老茶,敢黑吃黑。這種錢怎麼能掙,掙來的錢能花出去嗎?

  遠處已經響起烏拉烏拉的警笛聲。

  波列夫走到趙善海跟前說了一句,他們需要撤退了。

  大馬的 J察不用怕,火力不對等,怕就怕給纏住。

  特戰隊在工廠內部和外面做了一些小陷阱後,帶著被救出來的人趕緊往海邊撤離。

  中途還用衛星電話聯繫接應船隻,確定方位。

  這幫大毛二毛組成的特戰隊還有先進定位裝備,不是老美的 GPS,而是大毛在七十年代中期研發的全球定位系統,叫格洛納斯。

  這玩意在天上的顆數很少,而且啟動設備需要很長時間,再加上對星,調節方位,最後只能拿到一個經緯度。

  有了經緯度,才能告訴接應船隻具體位置。

  只是快到海岸線時,出了一個小插曲,鄉村的小路上,出現一輛警車,也不知道是出去辦案回來,還是在這邊巡邏!就這麼迎頭對上了。

  警車一看是一支車隊,好像看到白花花的油水。

  在大馬經常留下一句話,只要你有錢,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兒,哪怕是人命。

  沒錢的都在監獄,有錢的在外面逍遙法外花天酒地。

  大馬的亂,也是有原因的,最根本的因素是披著正義的皮,收著沒良心的錢導致的。

  大頭的卡車被攔下。

  樂呵呵的兩位土著 J察,走到卡車跟前,等卡車搖下玻璃,才看清對方一身作戰服,頭盔下還有捂著嘴的面罩,只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

  說著讓特戰隊聽不懂的馬語,剛準備掏他們腰間的小左輪,就被十幾把 AK頂在腦門上。

  把人綁好扔在路邊。把他們的車也開一遍,臨走時,還在車輪下放了一個拔掉保險梢菠蘿,拴一根繩子吊在油箱附近,只要車一開,輪子一轉,菠蘿彈就會卷到油箱和後輪軸下面的空間裡卡住。

  詭雷,他是才是專業。

  只要能阻止馬警追來,他們不惜各種手段。

  汽車零配件廠在馬警到位後,就燃起了大火,一個是毀滅一些證據,另一個就是阻止追查。

  想想毛子哥們幹活多粗糙啊,都是一些簡單、有效、粗暴的活。沒少讓大馬皇家警方吃苦。

  大馬的效率不能說慢,只能用奇慢來形容。

  當官的都休息了,大半夜的誰能出來,而且出這麼大的事兒,也不緊不慢的。馬六甲處理不了,只能報到州里,州里距離非常遠。

  等著吧,只能由當地馬警處理。

  第二天中午,州里的官員才到位。事情已經明了,就是定位上拿不到什麼主意。

  最後定了個什麼堂會間廝殺。

  尋著車痕路線找下去,最後還找到兩名巡邏的小警。被人綁了扔到一邊。

  你看看,一天的時間,來回過路的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車輛,竟然一個都沒幫著報警的,還好,車沒讓人偷去。

  弄完兩位小警的事兒,都第二天快天黑了。再追下去,也看不到路了,只能第二天白天再追尋線索。

  當然,這是沒在壓力下,要是在壓力下,其實速度蠻快的,這種壓力只來自錢的厚度。

  那兩位小警被綁時沒看到被人給布置了東西,都想著天黑了,趕緊回去,至於口供啥的,到單位喝著咖啡慢慢聊。

  兩位小警開自己車回去,起步還沒幾秒鐘,車屁股開花,加上油箱的衝擊力,直接翻了個天。

  熊熊大火燒紅了半邊天,等消防來了後,車架子還是那個車架子,人架子沒找著。

  這種破案速度,擱哪個國家都受不了,但在大馬,你只能被迫習慣。

  趙善海都回到基地了,第三天上大馬那邊才尋著車輪的痕跡找到海邊,線索斷了。

  線索斷了,按照技術尋找就行,可誰知他們在第五天請了州里最有名的巫師過來做法。

  你絕對想不到,這位著名的巫師不是來超度亡靈的,而是來破案的。

  一手拿著椰子,一手拿著竹子變成的法器,帶著徒子徒孫在海邊溜達著做法。

  慕名而來的土著遠遠的看著,他們信這個,覺得巫師無所不能,眼神中不光帶著虔誠,還有一副神往的表情。

  最後巫師大大,用他手中的法器指向了北面。說歹人們隱藏在山林中。

  於是當地馬警組織土著居民還有大量的軍警去北面山林中搜山。

  結果還真發現一下線索,好多傘包和一些器械的箱子。

  就是不知道又藏哪兒了,這一發現,證實了巫師的能耐,為此信徒們誇大其詞的往星洲日報上報導這一奇葩事兒。

  找到一堆破箱子和破案似的,那個歡慶啊!可人去哪兒了,沒幾個關心的。

  馬六甲堂會尋找老茶的事兒也放開話了。不管這廝藏在哪兒,只要有發現,賞金 50萬馬幣。

  這個數字不上不下,很是誘惑人,各大城市的堂會都在尋找人,甚至連三哥幫都出來尋找了。

  更奇葩的是,馬警也加入進來,而他們不是在破馬六甲的案子而是為了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