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在前進,雖說龜速,但勝在安全,不光等擋子彈,甚至大菠蘿也能抗住。
推進到七八米左右,雙方的對話也都能聽到。
「放下武器,不要再頑抗到底,心存僥倖。」跟著邢寶華護衛後的一位 G防人員講道。
此時大批人員已經到位支援,各種先進裝備也到位,幾名狙擊手也到達有效位置。
韓隊長伸手要了一台望遠鏡,看著危險分子兩手各捏著菠蘿,隨時都可以引爆。
這就是僵持點,他想著活的,說不定能套出很多有用的東西。
內鬼是最討厭的,簡直無孔不入。
一個死人換取不了什麼,甚至換取不了有用的價值。
很多時候官方不方便行動,就找代理機構,這樣一來就算暴露了,也好推卸出去。
很多老美電影中,出現一些現役 J人,去參加特殊任務會讓他們忘記身份,官方不會承認他們的所作所為,甚至會說他們沒有參與過編制等等。
就算老美花錢僱傭第三方職業團隊,那麼只要知道背後的僱主是誰,就好辦多了。
韓隊長拿起對講機說道:「狙擊手注意,別往要害打。」
「收到」
「明白」
對講機傳來狙擊手的回應,隨後韓隊長問,救護車到位沒有。
當得知啥都準備好時,讓車門小隊繼續逼近。
突擊小隊也已經就位,就在車門兩邊不遠處,全都拿著盾牌,生怕危險分子把菠蘿扔向車門後,這是最有危險的位置。
再看危險分子,大聲說道:「放我走,不然你們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韓對著知道這位是有個女同夥的,這次行動沒跟著出來,說不定貓在哪兒,準備是壞呢?
必須捉活的。
再次拿起對講機,厲聲喝道:「行動。」
說時遲,那時快,韓隊長的話剛落下,兩邊的突擊小隊迅速逼近,他們手上的盾牌很輕便,不耽誤行動速度。
菠蘿彈未必能穿透護盾,但是衝擊波會給人造成傷害,所以這次抓捕存在著隊員傷亡的風險。
沒辦法,面對亡命之徒,他們也只能拼命。
如果是老美面對這種情況,估計亮出菠蘿來,就已經成馬蜂窩了。光身體裡的鋼彈就能在火化時煉出一塊鋼板來。
突擊時,危險分子嘴角帶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韓隊長在望遠鏡里看到的就是一種藐視。
藐視他們所有的人。
只見他手微微的一動,菠蘿像是要掉下來似的,此時狙擊手果斷開火。
說來也微妙,狙的感覺形容不上來,或許就看對要鬆手丟菠蘿時,兩位狙擊手像是很有默契似的同時開火。
全都擊中肩膀,慣性往後一帶,抬起的手臂,也到了江堤護欄外,兩顆菠蘿沒往前的軌跡,而是掉在護欄外,直接掉進江里。
沒了威脅,幾米的距離,眾人一個箭步就一擁而上,就地擒拿住。
到此時,韓隊長才鬆了一口氣,看向狙擊兩個方向,豎起大拇指。
我們國人不怕死的人很多,素質過硬,技術過硬的優秀軍人更多。
只是我們平時見不到而已。
邢寶華把蘇雅送到醫院,經過一番詳細檢查,沒啥事,就是胳膊上的肌肉有點挫傷,還是擠壓造成的,開了一瓶紅花油,回家搓幾次就好了。
沒事兒就好,隨後,邢寶華得到護衛隊的通知,在江堤已經把危險分子給抓獲。
先把蘇雅送回去,邢寶華則趕往謀局大院,院子裡停著他兩台護衛的車,其中一台還沒了車門,邢寶華感覺當時追車情況比較慘烈,車門都給撞沒了。
至於另一台車,車燈啥的易碎件早已破損。這些都是小事兒,人都沒事兒就行。
韓隊長忙碌著,沒空接待邢寶華,畢竟還有一名要犯沒抓住。
更要找他們臨時居住的地方,把那些危險品找出來,而且韓隊長未必認定只有兩人,肯定還有人給他們提供相應的物資和情報啥的。
尤其是聽到危險分子說,要是不放了他,說不定還有更多的爆炸。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爆炸發生,他們需要和時間賽跑。
這就需要從那位危險分子口中得知更多信息。
審訊是個技術活,每個部門都有自己的技術,聽聽隱隱約約的慘叫,就知道韓隊長他們的審訊官技術特硬的那種。
「這棟樓的隔音不行啊!」邢寶華聽著傳來的嗷嚎,搖頭說道。
邢寶華走到幾輛破損的車前,轉悠的看了一眼問道:「這樣組成列隊出行會不會太扎眼了。」
其中一個司機說道:「扎眼到沒事兒,也不算丟人,性能方面還挺好。那輛車把門裝上,也不影響使用。」
邢寶華詫異問道:「還能裝回去?」
「怎麼拆下來的,怎麼裝回去就行,沒啥難的。難的是,您儘量晚上別出門,這幾輛車的燈都撞壞了,晚上看不見。」
邢寶華點點頭,隨後給老家那邊電話,把大紅旗給運過來。
沒一會工夫,韓隊長帶著眾人從樓上出來,其他人都上車準備出發。韓隊長走到邢寶華跟前問道:「你是回你住所還是我把你轉移到安全地方。」
「這麼快都交代了!」邢寶華驚訝的問道。
「在我們面前沒幾個能抗住不招的,就算專門訓練過刑訊的也扛不住幾個回合。這次他們來,不光要針對你和你的幾位員工,還有幾位科研人員。其計劃是阻礙咱們特定的一些科技發展。」韓隊長稍微解釋的說道。
「手段真卑鄙,背後誰主使的,我就算花錢,也滅他滿門。太基吧壞了。」邢寶華氣憤的說道。
「這是一個新的極端組織,全球各國的人員都有,屬於僱傭分子,有人花錢,他們就幫著消災,至於僱主是誰,他也不知道。先不和你說了,我們要去抓另一位,回頭我去你那邊,多注意安全。」說著韓隊長轉身離開,快步上車後離開。
邢寶華這邊的人把車門按好,趕緊回小洋樓那邊。
至於防衛,邢寶華的護衛負責洋樓內部安全,外部已經有韓隊長安排的人在負責。
好久沒遇到這種危險氣氛了,比之前來得猛烈。
原先都是江湖幫派僱傭的人員,雖說有一定的技術,但和特專業的沒法比。
這個新興組織,基本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加入組成。用的也都是 J制武器,還有超強的情報提供。
就像邢寶華和蘇雅出門,他們就已經知道,並在半路上想製造車禍,誰能想邢寶華的座駕甚至護衛的車都是特製裝甲,甭說點 45了,就是狙也未必能穿透。
那位危險分子以為邢寶華座駕就是普通防彈車,近距離點 45,能夠穿透護甲。
民用車又不是總統專駕,所以失算了,就連身上的菠蘿彈都拿這些車沒辦法。
回到住處,先問問有沒有塗抹紅花油,蘇雅輕微搖搖頭,說沒事兒了,也不疼了,邢寶華不太放心,親自上手幫著擦,或許手上勁大點,弄得蘇雅齜牙咧嘴。
為何這表情和晚上享受時一樣?
享受是快樂的,為何要露出痛苦的表情。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疼並著樂。
幫蘇雅擦完紅花油後,洗完手才開始打電話,打給第一悍將趙善海。
論海外私人武裝力量,邢寶華也有。論裝備,一水的蘇制貨,雖很多淘汰的,但也能用。
至於人員水平,那就趕不上人家專業水平。可以說就一幫烏合之眾。大部分還是混混那種,嚇唬人行,來真格的就純給人送人頭了。
趙善海的電話很快接通,邢寶華告訴對方這邊情況,一股專業僱傭團隊,不光要針對他,還有一些技術人員,命令趙善海在二毛那邊召集一些退役的職業軍人,必須參戰過的。
先弄一個連的人員,再進行適應性的訓練,隨時等待他的通知。
晚上的時候,邢寶華的大紅旗通過運輸機給送過來。可惜護衛的車一時半會修不好,晚上要出門就跟不上了。
整個滬市修不了這種進口玩意。配件都需要從原廠定製,這些需要時間。
但有一輛大紅旗出門也行。
韓隊長是晚上九點左右過來的,來了就坐在沙發上,趕緊讓邢寶華給他弄點水喝,跑了一天,幾乎沒喝水,現在才感覺到巨渴。
「明天沒事兒,你滿大街轉悠。」韓隊長喝幾碗水後,才說道。
「當誘餌?」
韓隊長點點頭:「也就你車厲害,不論級別的話,你是國內頭一號,我剛才看院子裡的大紅旗,雖然老點,但特抗揍。」
「行了,行動我配合,但你們今天抓著人了嗎?」
邢寶華剛問完,韓隊長搖頭說道:「晚一步,人走鏤空。走得匆忙,留下很多東西。」
邢寶華笑了笑,說了一句:「時間問題。」
「確實是時間問題,但這段時間不能出錯,住宅區內還能糊弄過去,就怕造成恐慌和影響。最可恨的就是那些蛀蟲,給他們提供住所,裝備,情報等。要找他們很麻煩。」
邢寶華同意的點點頭,這和流竄不一樣,發動群眾路線就能給提供線索,但要是有人提供住所,那就隱匿了。
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來,這期間他們要有所行動,才是大事故,再說他們手裡還有 TNT,這才是致命的存在。
他們目標不是邢寶華嗎?針對的目標一個都沒幹掉,能罷手?
邢寶華當誘餌是最好的選擇,至於安全性,小國的總統都沒他這麼安全。
「你看,我護衛都是短傢伙,威力還不咋地,他們是什麼人,你也知道,給他們一批重裝備,你們要不提供,我找人提供一下,現在正好我有船發一些破銅爛鐵的破爛到魯青港口,路過滬市港的時候,去拿點破爛來如何。」
「還是別了,那批貨都是有記錄的,少了就麻煩了,我給你們申請吧!先說好,不可能多。」韓隊長有點為難的說道。
「行,告訴我那個組織名稱,我在海外組織了一個連的人馬,找到他們的老巢,干翻他們。」
「烈火鳥,目前知道的他們有三個基地,一個在老美,一個在中亞,具體不詳。另一個在北非阿爾及利亞。這是今天下午,海外的同事幫我搜集來的信息,其他的還不知道。
經過我們分析,除了老美那邊,剩下的兩個地方,都是練兵之地。你可以僱傭一些人去試探一下,如果確定烈火鳥總部在老美,咱們就需要從長計議了。」
「好辦!」說著,邢寶華就撥通趙善海的電話,告訴他具體情況,招募來的人員,儘快適應性訓練後,儘快去把兩個基地給干翻。
至於基地的詳情,還需要趙善海多方搜集,多花點錢無所謂。
韓隊長一拍邢寶華手臂,輕聲說道:「讓他找代理人搜集情報,別把自己暴露了。」
把最後一句話交代完,邢寶華掛上電話,說道:「以後的戰場,都是代理戰,親自下場的都是小弟們就和咱們僱傭一樣。」
「眼光這麼遠啊!是不是最近聽到什麼?」韓隊長問道。
「感覺,你看這次事件基本都指向老美,調查局沒派人來, CIA也沒派人來,派來了烈火鳥,而烈火鳥就是拿錢辦事兒的。作為對手的我,也是花錢找人對抗!你說不管是 CIA還是調查局,把他們局長幹掉會如何。」
「你距離死不遠,國內還好說,國外,你最好別出國,我怕你連落葉歸根的機會都沒有。還有告訴你海外的那個手下,儘量保護好自己,我發現你們都有點飄啊!」韓隊長特意警告的說道。
真怕邢寶華飄得不知道姓啥了,而且他海外那位姓趙的,也有點唬!人到了一定的地位都會狂妄,這是老天賦予的,然而後遺症就是狂妄的沒邊,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邢寶華是有錢,還是很多的那種,這就敢把手伸向那兩位局長,說實話,有錢確實能買他們的命,特好買的那種。
緊跟其後新局長就上任,那就是無盡的報復,這種機器一旦運作起來,和你有多錢都沒啥關係了。
正在談著,邢寶華的手機響了,接起電話,沒說幾句,他臉色變了。
電話來自 HK華泓總部,辦公室人員通知邢寶華,華泓科技園兩位重量級技術人員失蹤。
邢寶華問了名字後,稍微鬆了一口氣。 ARM晶片的兩位創造者。
洋鬼子,那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