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遊資主力終於出手了。
全面圍剿邢寶華三家上市公司。
一上來就是大筆空單壓下。
一萬、兩萬、五萬的空單和不要錢似的,剛開始看著累積到二十萬手空單時,轉眼間接近三十萬了。
空單之下,必然引起恐慌性拋售。
邢寶華給於勝海電話,在開盤價附近主力帳戶開始回收。見到往市場裡拋售股票的不管多少手,全收。
這時候別說掃止損或者算計人家爆倉的價位,能保住不讓下跌,邢寶華都非常費勁。
海納主力多單建倉的價位,也被對手打聽的一清二楚。
雙方都是在明牌下做單,貌似對方的空單實力雄厚,多於買單的兩倍多。
每一次邢寶華建立的支撐位,說破就破。
很快就到了開盤價附近,空單大軍想要一股氣破了開盤價的強力支撐位。
這是個關鍵點。
雙方等了許久的關鍵點位終於到了,多空對戰那個激烈了。
這時候除了拋單,沒人願意做多單,誰都看出來國際遊資資金力量龐大,只要打穿開盤價,華泓集團三家上市公司未來將會在開盤價下方遊走。
很多人等著抄底,這個底部到底在什麼地方建成,就看邢寶華團隊是否能挺得住了。
三十萬手空單,真實的交易規模加上槓桿已經達到一千二百多億港幣,如果對方獲利而出,邢寶華面臨虧損一百二十億港幣以上。
雙方占用的資金量非常大,已經打破HK股市多空對戰的紀錄和總體的交易量。
這時候沒人能幫得了邢寶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華泓集團不管任何的利好消息在龐大的資金量面前都白搭。
外人都知道邢寶華調動一百億在主力帳戶這邊,其實主力帳戶就是個引子,誘餌罷了。
海納投資部的那些操盤手可用資金不多,經過詳細的計算,也就才二十多億美刀。
國際遊資們之前按兵不動,但他們四面開花,就是為了試探海納主力帳戶會不會出手幫助其他人。
果然沒那個實力,經過海納的內鬼放出來的消息,主力帳戶中沒有那麼多的資金來支撐空單的打壓。
那還等什麼,集中資金開始突襲海納主力帳戶,全面打擊華泓集團三家上市公司的空單。
至於邢寶華其他資金動向,暫時無所謂。
就算快速的撥給主力帳戶,時間上也來不及救援。
先把價格打下去,吃一波紅利再說。
而且這裡面還有不少信息戰,邢寶華不在海納坐鎮,去哪兒了?
很快查出來,邢寶華還在HK,更有消息稱這廝在半山租了一棟非常大的別墅。
更讓人奇怪的是,於勝海作為海納的CEO竟然報警,稱他好幾位員工沒來上班,有消失兩天的,有消失一個星期的。
失蹤人數達到十三位。
這裡面有一半的人屬於操盤手,還有一些是分析師。
消息公布出去,雪上加霜,更讓J方頭疼的是線索比較亂。
不是說查不到一點線索,而是線索都指向了失蹤的人都有商諜的嫌疑。
於是商業調查科和重案組聯合辦案。
於勝海這邊也全力配合,雖對公司有影響,但清理出一些垃圾,阻礙消息的傳播對公司還是有利的。
商務調查科查到失蹤十幾人的銀行帳戶或者他們親人的戶頭都有大筆不明來歷資金。
說明有內鬼嫌疑,但找不到人也只能嫌疑。
這樣一來把範圍縮小了,第一個就是那些失蹤的人拿錢跑路,但要出境總有些記錄,絕對不會找蛇頭偷渡出去。
剩下還有兩種可能,第一被收買的人滅口,第二被邢寶華這邊人的滅口。
重案組的壓力非常大,十幾個人莫名其妙的消失,還一點線索沒有。他們都消失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消失後家屬還沒發現,主要他們的職位經常加班。
操盤手在做工的時候是有制度的,所有通訊必須切斷,這也導致他們好幾天不會和家裡人溝通。
還是於勝海這邊報案,他們親屬家人才得知人已經失蹤。
別看失蹤一些人,海納不缺人,整個海納金融投資部里的操盤手或者分析師,經濟專家等,都人心惶惶的。
心裡也清楚怎麼回事兒。
不是被買家滅口就是被老闆滅口。
於勝海也知道這些人的一些想法,甚至開會說道:「有些同事失蹤了,警方還在找人,老闆知道後,特意把安保公司的人調來,每個人派兩名護衛保護你們的人身安全。」
這就變相的監控起來,老闆為了員工的人身安全,調動安保人員,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反而還得感激邢寶華這位大老闆。
是保護也是監控,省的人都嚇跑不來上班。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招,國際遊資那邊消息受阻。
用消息換來的錢,得有命花才行。
當然,懷疑邢寶華乾的人不少,可沒證據,而且這件事做的乾淨利索,怎麼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這也說明一點,錢和血腥是掛鉤的。
不要想著錢是乾淨的,那是小老百姓的想法,在真正大規模資金運作下,錢很多時候是染紅的。
海納失蹤的人,沒影響華泓集團幾家上市公司股價下跌。
邢寶華所在的另一場地,告訴操盤手們,把之前的單子全部清倉,開始分批在自己三家上市公司做多。
別小看這二百個黑戶,他們分別掌控著接近四十億美刀資金,拿出二十億來,做多單,資金量在三百多億港幣上。
怎麼讓自己多單成交?
市場上流通股在主力帳戶下掃,搶不到多少,那麼邢寶華只能出售自己手持的股票,利用排隊機制玩左右手互搏。
自己賣股票,拉抬股價。
先放一萬手股票,自己黑戶迅速吃掉。再把價格往上調,黑戶再吃。反正別人也搶不到,錢還又回到自己口袋,股票還在自己手裡。
用這種互搏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把股價拉高。
主力帳戶中的資金用完,手裡有大量的回購股票。怎麼辦?
按照邢寶華的要求,再放入市場,他的黑戶開始收。
這樣一來主力帳戶在低價位回購的股票上浮十幾個點後,又放出去。
換回來的錢,再開始回購。就這樣一唱一和的把價格硬拉回來。國際遊資那邊明明能看出點東西來,就是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這就說明搶股票,搶不過人家,就看著邢寶華海納公司和兩百個黑戶一買一賣。奇怪的是,兩百個黑戶竟然能搶到股票。
交易所那邊暗中調查,查來查去就查不到有作弊的嫌疑。
股價始終沒跌破開盤價,很多觀望的投資者看到支撐位非常牢靠。
硬是把國際遊資龐大的賣盤給逼到一個尷尬位置上,就是他們下單價位附近。
就算現在平倉出去,能虧損個手續費啥的。
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AT&A在HK發布投資五十億港幣,建設HK分公司。
要是擱在平常,華泓電信的股價應聲而落。
但奇怪的是,華泓電信的股價沒掉落,反而漲。
看不懂,投資多年的老專家也稀里糊塗的,消息面竟然不管用了。
事兒出詭異交易所當然要查,查來查去就海納主力帳戶和黑戶們的交易。
著重點還是查黑戶們怎麼買到的股票。
想要改變交易程序,無非就是電腦病毒,整個HK頂尖的高手就那麼幾個,還有不少在邢寶華手裡。只能從大美請,請來一組三五人的頂尖高手。
查了一個星期都沒找出啥原因來,只能說系統正常。
除非需要人工複查,花錢多,耗時多,而且未必能查的出來。
交易所也不能隨便給華泓集團三家上市公司停盤啊!有證據的話可以這麼做,但沒證據啊!
按照他們所認知,只要是能更改系統的程序,基本上都是病毒模式。
就算給邢寶華冠上一個操縱股市的罪名,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除非找出邢寶華操縱兩百個黑戶的交易曝光出來。
交易所還不想把這種潛規則給掀開蓋子,心知肚明罷了。大家都這麼玩,水清則無魚。
不能因為一個邢寶華把眾人的財路給堵上,斷人財路是大忌。
除非能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邢寶華在操控那些股價,這樣才能把這廝送進去。
但,邢寶華消失,怎麼找到他?
找好找,就他身邊的那些護衛能拖延好一段時間,這個時間就能讓邢寶華破壞重要的罪證。
加上他還有龐大的律師團隊,隨便找出一個人來頂罪,他就安然無恙。你還得提心弔膽的防止他報復。
所以交易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國際遊資再怎麼抗議,找人說情,也不會停他的盤,找他的麻煩。
這裡是HK,得按照HK的遊戲規則玩。
暗中有了一層保護,華泓的三家上市公司穩健的爬升。
觀望的那些人群開始動容,感覺可以抄底,紛紛進入買多的大軍中。
估計持續上漲,很快漲幅到國際遊資有止損的盤面。
抗是扛不住的,只能看著止損被出點,認倒霉虧損20%-40%之間撤離。
那些沒設止損的就特羨慕設止損的,有迅速割肉跑了,還有一些想掙扎的。
這是槓桿空單啊!不割肉就得等著爆倉。
當然這也是一種豪賭,賭到不了爆倉就反轉行情,不到最後一個點不死心的那種。
邢寶華這種就是慢刀子割肉,一上一下,既給你希望,又給你死亡。
還是掃倉最爽,看著帳戶中的錢幾倍的增長。
這一天對華泓三家上市公司是煎熬的,好在挺過來,反之快收盤的時候,是國際遊資們的煎熬。
三十多萬手單啊!他們就在下單的後面四十個點設定止損,120點後的爆倉位。
本來能讓邢寶華必死的局面,竟然鹹魚翻身了。
掃完止損,又有散戶大軍加入,漲得也是節節升高,掃了幾個小倉後,就看到對方竟然增加了保證金,往後拖延爆倉價位。
邢寶華這邊看著增加保證金後的價位,就感覺對方要麼出大招,要麼就是用保命的措施,來拖延。
AT&T已經發過消息了,對邢寶華這麼沒啥用。
加上有散戶大軍進入,邢寶華這邊也不用左右手互換,必要的時候讓散戶們購買上股票。
放出一定的量去,保證價格在增長中。
他這邊集中資金來保證股價增長,但凡有個機構手中放出大量股票,他好回收過來。
國際遊資大部分增加了保證金,保住了他們的倉位沒被邢寶華在今天橫掃,這也是一件遺憾的事兒。
不然今天能讓黑戶中的資金翻兩倍多。
直到收盤,也沒掃到一個倉。不過今天賺了幾個億很知足了。
大部分盈利來源止損盤,當晚邢寶華就組人護衛後勤人員給眾人來頓小燒烤。
而邢寶華還是吃他的奢華海鮮套餐。
跟水蘿蔔粗的海參,見過沒有,邢寶華算是見識到了,後世吃的那叫海參?貧窮限制了他的想像,真的。
據說這麼粗的海參,在幾噸的海參里也就能挑選出一個,估計後世專門吃海參的隊伍,也不過如此。
海參生蚝,鮑魚血燕。這麼一頓海鮮十幾萬出去了。
能跟著邢寶華身邊吃的也就瀟天那。
邢寶華還勸他說少吃點,這孩子簡直當反話聽:「老闆,請人吃飯就別那么小氣,你在大陸去人家裡吃飯,哪家不是讓你多吃點多吃點,合著你在HK就變老摳了,越有錢越摳門這話一點都不假」
一邊說著,瀟天那腮幫子鼓鼓的,也不知道怎麼發出的聲。
邢寶華知道自己是真虛啊!而瀟天那一個陽剛小伙,吃這麼多大補的食物,一頓兩頓沒事兒,這都好幾頓了,身體能受的了?
哭笑不得的邢寶華輕微搖頭,還沒等再說啥的時候,就看到瀟天那兩鼻孔流下血痕。
趕緊拿餐巾紙給對方,嘴裡還說道:「讓你少吃就為你好,看看,都補過了。」
瀟天那拿過紙巾一擦,看一眼後,說道:「沒事兒,我去洗洗,那個粥給我留著啊!」
邢寶華看他指的粥,點點頭,能把血燕當成粥的也就這孩子了。
趁著瀟天那去洗鼻子的空當,他偷摸的給耿蕊打個電話,告訴對方先放下手中的工作,來別墅一趟。
他也就能幫到這兒了。
上火之人不能憋著,不然能憋出事兒來。
耿蕊對瀟天那的心思邢寶華看在眼裡,只是兩人都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邢寶華只要給他們準備一間單獨的房間,一張舒適的大床,甭說紙,膜都能捅破。
只是住在他們隔壁的金鑫遭老鼻子最了,從晚上九點鐘開始,到凌晨一點鐘,都沒睡好。
一氣之下,跑到邢寶華門前敲門。
邢寶華打著哈欠,一臉懵的看著金鑫問道:「半夜三更的找我啥事兒。」
「找你去聽牆角跟,你是故意的吧!」金鑫帶著點怒氣說道。
邢寶華探出頭聽走廊是否有聲音傳出,聽了一會沒啥動靜,問道:「這不很安靜嗎?」
「你住的這裡隔音當然好,要不我睡你這裡,你去我屋聽聽,要不咱倆一起睡,我叫的比她聲大。」
邢寶華尷尬了,沒多餘房間給這妮子,好多操盤手都擠一個屋,護衛們也擠。要是讓金鑫進來住一晚,甭管晚上叫不叫還是換房,第二天讓人看到始終不好。
「你先忍忍,明天我讓人重新給他們房間加隔音,好了,我明天工作很重要,就這樣。」說著邢寶華關上門。
回到床上躺下,立馬拿出手機來給瀟天那打過去。
嘟嘟的等了好一會電話才接聽起來,沒等對方說啥,邢寶華張口說道:「時間不早了,該消停消停了,時間長了容易得馬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