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碩已經陷入進量子晶片基礎理論中。

  而且有IBM的一些文獻作為基礎理論，相信很快就能進入到材料領域。

  從資料上看，IBM也就剛篩選出材料來，至於各種試驗，咱們是看不到。但從這方面看，追趕的差距不是很大。

  只要資金跟得上，折騰個幾年，說不定會有點成果。

  這是一項深不見底的投資，幾億，幾十億都未必夠，幾年幾十年都未必看到成效，更不要說什麼回報率之類的。

  邢寶華準備和國科研部門的負責人談談，IBM的資料他備份一份給了他們。是分開來研究，還是合夥集中力量來研究？

  主要國科研單位，缺錢和設備。邢寶華在這方面不缺，關鍵缺的是人。

  光一個張東碩，能累死這孫子。

  當然還得談談，就算談不成合作，可以做一些共享。

  邢寶華沒統計過自己到底欠多少錢，目前來說他夠花，而且還能拆東牆補西牆。

  量子晶片是個很大的缺口，上哪兒弄錢去呢？

  得，想辦法賺點外快啊。可惜，經過去年金融風暴後，這兩年不會有太大的金融波動。

  唯一的金融波動還在幾年後。

  撈塊錢或撈偏門這兩年暫時就別想了。

  這兩年的大項目，就把鵬飛弄好，滬市的晶圓廠弄好，大米暫時擴張分廠。

  鵬飛也好，晶圓廠也好，這兩年的投資也在兩百多億以上。

  當然這是起步價，後續還會有，加上暗中支持的光刻所，每年也有個幾十億往裡扔。

  汽車廠是某人的業績，而且短時間內看不到盈利。能維持平衡這就天大的本事。

  很多事兒就這樣那樣的，不算不知道，一算啊！頭疼。

  侯倩來到魯中，下了火車，就看到很多蹬三輪的拉客拉貨的圍著她問去哪兒。

  這年頭租車車少，更不能和機場首D的比，出車站都沒看到一輛計程車，只好選一輛人力三輪車。

  直接說了去機關小區，距離火車站也不是太遠，有七八條街的距離。三輪車師傅也沒敢亂喊價，要了一塊五。

  邢寶華的丈母娘見到侯倩還是有點驚訝的，前幾天本以為通個電話聊聊也就算了。

  誰知道對方來了，常年不走的親戚，這是開始交往了。

  問這兒問哪兒的，提起了很多侯倩家裡人。大多都問工作怎麼樣，身體怎麼樣等等。

  閒事兒聊完了，就聊侯倩的下一步打算。就這樣，侯倩說來大米麵試，或許以後要常駐魯中了。

  「大米，不錯。就是級別差了點，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去大米實驗室，他們還有幾個和事業單位合作的公司，這樣事業編就保住了。」

  「表姨，你和我媽一樣的觀念，我一點都不在乎什麼事業編，這個編，那個編的，干不順心我換一家公司就行，沒必要非要端鐵飯碗。」

  「出去了就是不一樣啊！我現在都有點愁你表妹的工作，先看看分哪兒吧！」

  侯倩聽了真是一陣無語，但又不能透露，只好勸說道：「表妹的事兒，你也別操那份心，人家有她對象管著呢？」

  邢寶華的丈母娘也就點點頭，至於蘇雅對象的事兒，更以為是蘇雅跟對方說的。也沒在意。

  只是侯倩被盯上後，又拜訪了蘇雅家，這就有點不尋常了。

  層層匯報，找出他們的關系所在。別到時候稀里糊塗的給牽連進去。

  本來侯倩的事兒，需要暗中調查，或者來個放長線釣個大魚之類的。

  但現在，可不敢放線了。

  於是謝瑩瑩這裡有了侯倩的應聘的簡歷。並說明對方很可能是商諜。

  而且還用括號標出是蘇雅的表姐，以及親屬關係樹。

  這調查的太詳細了。幸虧不是誅九族，不然根據關係樹上的人名，一個都沒跑。

  謝瑩瑩看了看這份資料，知道重要性，先拿給邢寶華看。

  這廝正在和張東碩和兩位數學家爭吵一道題。從早上吵到下午，謝瑩瑩當時聽到好像關於函數？

  反正她也不懂，也就守著電話，記錄一些事情罷了。

  邢寶華見到謝瑩瑩過來，估計是處理不了的。當看到文件後，嘴角咧了咧不知道說啥是好。

  「紐西頓大學？」邢寶華心裡在想，這是什麼大學？

  簡歷上就這麼寫的，邢寶華就繼續看，說實話要不是因為蘇雅的關係，邢寶華未必管這種事兒。

  家裡成賊窩的事兒，確實惱心，但沒有實際證據也不好拿下他們，而且有相關部門在處理，他倒是省事兒不少。

  但這次就不一樣了。

  人家都給你策反親戚了，趁著還沒實際性傷害，儘量教育過來。

  從關係樹上親戚工作上來看，侯倩要是出事兒，這些親戚在機關單位或者重要單位的基本無望晉升。

  這可不是小事兒，牽扯到一大家子呢，雖說現在沒有株連一說，但有個內部審核。

  關係到前途問題。之前叫成分，後來也就沒有了。

  但實際上還在。

  邢寶華先讓張東碩和數學專家們繼續討論，他出來透透氣。

  抬手看看時間，大美那邊應該在凌晨。

  他需要侯倩這幾年留學的一些事情和情況。中重要的是，她為誰工作？

  如果是以國，還好說點，要是大美的職能機構，就得小心了。如果服務於公司級的，可以忽視了，教育一下，嚇唬一下，也就歸順了。

  就怕她給這個A那個A服務。說明邢寶華的一些小動作，被對方給嗅到，苦於沒有證據，這是打入內部來尋找證據。

  幸好，萬幸，相關部門幫著邢寶華清理一些內鬼，侯倩這時候進來，運氣極差，撞槍口上了。

  資料的最後，是跟侯倩聯絡的人，目前身份信息還沒調查清楚，主要是沒調查出給誰服務。

  「通知人事部，這位面試的時候給我說一聲，我會到場。」邢寶華跟謝瑩瑩說道。

  晚上的時候，邢寶華又讓大美的海納去調查一下侯倩這幾年的過往。

  當然還問了一句紐西頓大學是個啥？

  「紐約州西郊的一所私人專業學院！」

  聽到這解釋，邢寶華秒懂，後世說的好聽點就是民營學院，不好聽點的就是野雞大。

  花錢就能上的那種。

  當然，這種學院在老美不少，主要的用途不光是為了鍍金，還能留在大美。

  按照時間計算，能去老美留學，還能自費留學，嚯！不簡單啊！

  侯倩在簡歷上寫著專業是半導體。

  半導體是個大類，能分出很多專業類型來。寫半導體專業，就有點不專業了。

  或許她確實不了解半導體？

  面試的時候一試便知真假。

  晚上準備休息時，趙善海來電。

  之前交給他一個髒活，現在來匯報一下情況，過程突變了很多，但結果算是完成任務。

  「怎麼，過程很複雜？遇到意外了？」邢寶華問道。

  「是的，他們根本就沒動手。」趙善海說道。

  這麼一說，邢寶華明白，還有一幫想要弄死利威爾思。這，不奇怪，只要沒暴露他們這邊身份就行。

  「也不是第三方，主要是那個目標在咖啡廳用餐的時候，隔壁超市被幾個小混混給打劫了。

  咱們這邊見到這個情況就沒著急動手，想看看時機渾水摸魚，J方來的很快，之後就和小混混交火了。目標被幾顆流彈給擊中，我們的人跟到醫院，生怕目標還有口氣，也就剛到醫院，手術台都沒上去，就沒氣了。」

  「行，只要確定目標不存在了，算你們完成任務，該獎勵的獎勵。」說著邢寶華就掛上電話。

  放下電話後，邢寶華感到好像，利威爾思是不是太倒霉了，這種意外……

  如果意外多了，還會是意外嗎？

  老美也算是個混亂的國度，泛濫的J火，很多人都有個下意識的動作。聽到槍響，肯定第一時間找地方躲藏。

  利威爾思找的掩體是桌子下，還是哪兒？

  隔壁的流彈能擊中躲在掩體後的人。

  這事兒就有點離奇了，可以想像當時交戰有多混亂。

  渾水摸魚的不光有他們的人，說不定還有另外一幫。

  J方都說是意外了，那就當無辜意外處理。

  已經定性了，再追究也沒個意思，人家刻意的去掩蓋，揭開事實的真相對誰都沒好處。

  所以，邢寶華這邊要警惕，至於誰幹的好事兒，就那麼幾家機構，或許很好猜。

  MD這所機構，就很擅長這方面的業務，而且有很大的能力去操作。

  姑且就把利威爾思的意外歸結在MD身上。

  MD世界排行第四的大機構，如果要論能力的話，他們比MI5、MI6處要強。

  大鷹的情報人員再牛也沒人家的一位情報專員隱藏的深，竟然從小兵一步一步做到他國的國F部長位置上。

  這不是策反，拿住把柄的那種，是一步一步上去的。要不是被出賣，誰知道身邊隱藏這麼深的傢伙。

  幾次被周邊鄰居群毆，還能單挑勝了，離不開MD的功勞。

  第二天，邢寶華接到謝瑩瑩說，九點半人事部面試侯倩，請邢寶華過去。

  隨後，邢寶華給人事電話，把面試侯倩的時間改為明天。今天還不行，沒拿到侯倩在美的信息。

  要等那邊給回復，所以先拖一拖。

  侯倩那麼著急的來大米，是帶著任務來的，肯定不是沖著大米牌子來。

  所以對方會忍。

  如果明天還拿不到侯倩的資料，邢寶華會讓人事部繼續拖。一個看對方耐性，但凡有點脾氣的，對於這種拖延肯定惱火。

  把面試的當猴耍，誰不惱火，脾氣一上來，這個試，不面也罷。

  好在邢寶華當天下午就拿到侯倩在美的一些信息。首先是通過她的繳稅記錄，查看這幾年的工作信息。

  銀行交易記錄和保險等等。

  甚至她還欠銀行一些信用貸款。

  不多只有幾萬美刀，這些就足夠了，而且她之前的工作壓根就和半導體企業無關。

  她的繳稅記錄從學校畢業後，有三家單位給繳稅過，看職務，都是文員，金融理財顧問，最後一項是家電推銷員。

  還領取過政府救濟，結過婚，又離婚，男方是純老美，孩子跟男方，侯倩還要交撫養費、

  混得確實不咋地，每月要是沒一千的收入，根本填不平那些饑荒。

  邢寶華心中有數後，前往辦公區。要見見這位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面試的時候，邢寶華是一句都沒問，就是觀察這位三十來歲的大表姐。

  不愧是做過金融和銷售的，這張嘴很會說。

  按照大米人才引進計劃，這位基本上夠了，回答幾個問題。就像走流程一樣，過了。

  技術上的事兒根本沒問，再說人事這邊也沒專業的技術人員，只能等實驗室工作後看能力。

  面試完後，邢寶華打發走幾位面試官，他自己留下，也把侯倩留下。

  侯倩的簡歷和面試的結果都擺在邢寶華面前，這廝整理一下，對著對面的侯倩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對不起，我沒見過你，看你坐在中間，應該是人事部門或者公司高層？」侯倩說道。

  「大米是我一手創造的，我叫邢寶華。」

  「你好邢總。」說著侯倩站起來，很有禮貌的問候。

  邢寶華擺擺手讓對方坐下，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單獨談嗎？」

  「不知道。」

  「蘇雅也好，還是我未來的丈母娘也好，都沒為你的事兒給我打過電話，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的嗎？」

  「不，不知道啊！」

  「做的太刻意了，就容易露馬腳。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加上咱們多少還有點關係，我能幫你說上話。你為誰服務？」

  此時侯倩傻眼，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錢啊！什麼利啊！都拋之腦後。可張著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來的很不是時候，最近公司里出了一些事情，有敵T在公司里活動，所以相關部門就注意到了，一直在偵查，結果你闖進來了，不調查你調查誰啊！」

  「可，可我真不知我上家是誰。」

  「沒關係，說與不說隨你，你想想你家裡會因為你的事情，丟臉，都是紅旗下的孩子，竟然給人家當T務，你爸媽還有臉在單位上班嗎？或許也會受到審查等等。」

  「可我真不知道啊！我就在網站上看到高薪兼職的消息，通過電話聯絡，後期他們有個部門培訓，讓背一些東西和數據，怎麼偽裝自己等等。他們面試我的東西，都是我背過的，還有一些技術術語我也背過了。」侯倩著急的解釋。

  「我說過，沒關係，你沒造成實質的損失，還有救，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我現在和你聊是好言相勸，一會相關部門的人或許會把你帶走。哦對了，他們有沒有對你訓練過抗擊打？」

  「沒有！」侯倩聽到抗擊打，哭腔都出來了，想想電影中的那些審訊片段，身子都打個冷戰。

  什麼鞭子抽，烙鐵、辣椒油，老虎凳，拔指甲，哪一樣都受不了。頓時就給邢寶華跪了，求著這廝看在親戚的分上，不要讓人把她帶走。

  「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在頑抗呢？」邢寶華對著跪在地毯上的侯倩問道。

  「我真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可以幫你引出我的上線來。」

  「在國內還是國外。」

  「應該在國內，我的任務就是拿到相關的文件，然後會有人聯繫我過來取件。評估文件的價值後會給我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