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蘇雅和瘦高個同時問向對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雅最先開口說道:「我來這兒拿點東西。」說完還看一眼邢寶華。
頓時讓邢寶華想起還欠蘇雅一個瓷缸,讓她下班過來拿。他忙活一下午,把這事兒給忘了。
瘦高個也看著邢寶華,側頭對著蘇雅說:「這裡有個吹牛皮的,我過來看看。」
「你們認識?」邢寶華用手相互指了指他們。
「恩」蘇雅點頭應道。又衝著瘦高個問道:「他吹啥牛皮了。讓你這麼大老遠地跑來?」
「別誤會,我看不是專門為他來的,我跟我爸過來視察工作,我閒著沒事兒和朋友打撞球,正好聽到那小子找磁帶,說試一下世界上最好的音響。」瘦高個還是帶著那股傲氣,時不時仰一下頭。
拿鼻子看人就這樣形容的。這毛病得改。擱在前世瘦高個這貨得挨揍。
聽蘇雅他們之間對話,邢寶華大致猜到對方從外地過來,跟著他父親過來視察,那麼不可能是本市的領導家公子哥,只有省城來了?
怨不得拿鼻子看人,這傢伙是慣出來的。
「徐帥!」邢寶華猛不丁的喊了一嗓子。
徐帥正眼珠溜溜地盯著劉娟娟看呢,被邢寶華一嗓子嚇一機靈。
「幹啥?」徐帥也大聲回應著,剛才嚇得一股氣頂嗓子眼上。張著嘴瞪著邢寶華。
不光是徐帥嚇一跳,進來的人都被這一嗓子給炸得頭皮發毛。瘦高個嘀咕著:有毛病吧。
「過來」邢寶華招招手讓徐帥到自己跟前。
走過來的徐帥稍微低點聲說道:「你幹啥呢?一驚一乍的,喊我也不用這麼大聲。」
「兜里還有錢沒有,去供銷社幫我買個瓷缸。」邢寶華說道。
「不是,一會去不成嗎?我這就放歌了。」徐帥還以為邢寶華要支開他。
「我上午不是借用電腦房了,答應給她買個新瓷缸。這忙活一下午了,這事兒給忘了,趕緊的幫我跑個腿。」邢寶華說道。
「借用電腦房就買個新瓷缸!不是,咋回事,你把人家缸子給摔了還是用了。」徐帥好奇地問道。
「你哪兒這麼多事兒,快去,等劉泉回來再放歌。」邢寶華說完,又走到蘇雅那邊。
「我讓徐帥幫你買缸子去了,你稍微等會。」
「不著急,你可以改天給我買。」蘇雅說道。
「徐帥已經跑著去了,你可以稍微等會。我那邊的機器調整一下。」邢寶華說。
「什麼時候開始吹你的牛皮。」瘦高個急忙地問道。
「不是告訴你等唱片到了聽嗎?稍微等會?」說著邢寶華不再理他、
蘇雅側頭看著瘦高個,眼神中像是透著好奇。張口說:「孫長傑,你爸是不是要調動這邊來工作?」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這次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是真跟我爸下來玩的。」孫長傑說道。
「這麼大人了,就知道玩,也不找個工作?你爸就不管你。」蘇雅繼續問道。
「誰說我沒工作,先不說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弄壞一台電腦,哭鼻子了。」
「用你管,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天,我爺爺跟你外公下棋,好像是你們廠長還是誰,不認識,跟你外公說起這事兒,說你哭鼻子的時候他們哈哈笑。」
「這幫糟老頭子。」蘇雅嘴裡狠狠地說道。
「確實。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上回學開車把人家攤子給撞了,我爺爺還笑著給人賠禮道歉去,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死活。」
「你那是活該。」蘇雅說道。
「你電腦後來怎麼了,扔了。」
蘇雅此時看著邢寶華緩緩地說道:「沒,讓他給修好了。」
「他?」孫長傑此時也看著邢寶華那背影。
都在聊天的工夫,劉泉跑回來。手裡拿著幾張唱片,外面是塑料殼盒子包裝著,超大的封面顯得很精美。
見到劉泉回來,招呼著他過來。之後看見徐帥也跟進來,咦,劉娟娟剛才不是在這兒嗎?怎麼也跟在徐帥身後?
「泉子哥,你可算回來了。我還趕趟,快點放機器上。」說著話,快走兩步就往工作檯跑去,順路還把瓷缸塞在蘇雅手中。
看著草紙抱著的瓷缸,蘇雅一陣無語。
「這兩步,跑啥呢?」邢寶華沒好氣地說著徐帥。接過劉泉手中的唱片,說道:「幫忙找幾張凳子去。你去把人喊進來。關上門?順便把窗戶也關一下。」
「沒必要關門關窗吧。」徐帥說道。
「讓你去就去,哪兒那麼多話。」邢寶華兩眼一瞪地說。
「這是啥意思啊!開舞會?」瘦高個見徐帥先關窗戶等動作,不屑一笑地問道。
「小型音樂欣賞會。關門關窗是為了讓房間有震盪的空域產生回波,俗稱回音。立體聲音更好一些。」邢寶華解釋地說。
「這麼講究。行,今個就要好好地聽聽。」說著話走到劉泉跟前,從他手裡拿兩個馬扎子,順手給蘇雅一個。
兩人坐下後,孫長傑對著蘇雅說道:「我突然有種感覺,這小子不像是裝腔作勢?」
「那是!」蘇雅很簡單的一句話,不光把孫長傑給說楞了還把她自己也說楞在那兒,好像真了解邢寶華一樣。
邢寶華剛才接過劉泉拿來的唱片時,就已經快速地看過封面了。兩張戲劇,一張影視經典。
兩張戲曲唱片就算了真不適合試音,欣賞可以。只能希望影視經典給力了。
這麼多人聽試音,音源搞砸了邢寶華都感覺臉上臊得慌。
其實他有點多慮,除了他沒人能聽出那些細節。
那就先從卡帶開始試音。最後試音那張經典。
也不知道徐帥剛才匆忙放進什麼卡帶進去。
檢查電源線,音源線,指示燈等都沒問題,邢寶華按下開始鍵。滋溜溜的電流聲和過帶聲從揚聲器中傳出來。
沒辦法這就是物理性的噪音,降噪都沒辦法。稍微一撇頭,見到徐帥和劉娟娟並肩坐在一起,感覺畫面好奇怪?
「我們的家鄉」
「在希望的田野上啊!」
前奏剛上來就給人們一種發麻的感覺,人聲引入時渾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邢寶華一直站在功放旁邊,豎著耳朵聽的時候,還調節一下旋鈕。讓洪亮的聲音達到最好的狀態。
聽音樂就需要靜心,保持一種狀態。
狀態到了,才能享受音樂的美。音響系統帶來的聽感是無法描述的,只能自己體會。
閉上眼睛靜心地聆聽,不是說聲音大,就能達到效果。而是需要聽到共鳴的氛圍。就和杜比系統一樣,你聲音調到最高,它也就那樣,始終感覺聲音小一樣。
其實不然,那是系統經過綜合調配出來的音質。需要經過功放和指定範圍功率的揚聲器才能達到效果。
單純播放器帶有杜比系統,沒啥用。
一首接一首的曲子讓人陶醉。當播放兩首歌后,邢寶華按下暫停鍵。
突然沒了聲音,讓人清醒過來,詫異地看著邢寶華。意思:正享受著呢?就給停了。
邢寶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換唱片,換唱片。」
拿著影視經典的唱片,稍微瀏覽了一下曲目,頓時心中明了。確實經典,就是試音有點瑕疵了。
邢寶華心中的瑕疵,也就是灌唱片時的設備不行。噪音還是大,功放系統中還需要加強降噪功率。
好在有晶片,在寫碼的時候已經想到這一點,通過數字輸出降噪。這就是整套音響系統中最為珍貴的賣點。
這些配件值錢嗎?也就晶片值錢,可也貴不了哪去。值錢的是代碼?論人工成本也不值錢。為什麼要那麼貴呢?
貴的是一種感覺,能讓你捨得花錢的感覺,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
音樂前奏再次響起的時候,屋裡的既然再次緩緩地閉上眼睛聆聽著。
很熟悉的旋律,交響樂隊的前奏不是蓋的,確實觸及心靈上的感觸。
「天山腳下是我可愛的家鄉」
「當你離開她的時候」
「好像那哈密瓜斷了瓜秧……」
邢寶華沒法再調了,這已經是目前設備的極限,電唱機和黑膠片所展現出來最好的狀態。
黑膠是模擬設備錄製,在機械轉動下必然會造成瑕疵。但無可否認的最好的音質還是黑膠,就是因為它那接近母帶的音質和溫潤的特色耐久的耐聽度。
如果想要弄得更好,就需要把錄製設備升級。必要的時候結合晶片進行降噪。
想要完美是不可能,在場的人可能都不會理解,只有邢寶華自己知道想要達到的效果是什麼。
「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蘇雅在那裡陶醉的跟著輕哼起來。兩條小麻花辮搭在胸前。身子隨著節奏輕微地晃動著。
這首歌通過電唱機加上播放系統,能完美地體現出它的大氣宏博的場面,尤其是交響樂隊一起產生的共鳴。
如果此時在配上電影片段,那種激情讓人腎上腺加速。
邢寶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六七十年代的藝術家們在唱這些經典歌曲時,都帶有一股金屬音。
這是自帶屬性,還是錄製的設備給加進去的?
耐人尋味的聲音,就是洗滌靈魂之處。聽之動搖,欲不能罷。
「嘭」的一聲
門不知道被誰給踹開了。
瘦高個像是驚嚇似的從馬紮上蹦起來,扭頭就國罵道:「CNM誰?」
直接衝進兩三個綠衣來用手指,指著在場的所有人,大聲喊道;「都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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