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就你這小破廠，還需要秘書。Google搜索真要的話，我到是能幫你找一個。」李大爺也被邢寶華剛才的話給逗樂了。

  不過也說起秘書來，李大爺還真有個人選。

  「男的還是女的？」

  「當然是男的了，你還想要個女的？」李大爺不滿地說道。

  「那就不要了。」

  「你這思想可不好。」

  邢寶華沒理會李大爺的不滿，說道：「您老沒聽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

  「給你找個老大姐要嗎？」李大爺抬槓地說道。

  「算了，李老師咱們還是趴譜子吧！」邢寶華趕緊轉移話題。不再跟李大爺提這一茬。

  當然秘書的事兒邢寶華也就想想，感慨一下。以後業務忙了確實需要個秘書來接聽電話。

  其實還有一句話邢寶華沒有好意思跟大爺說，有事秘書乾沒事干秘書。

  李大爺好像知道邢寶華的小心思，所以才提出給邢寶華找個老大姐。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世的我。

  紅塵中的情緣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

  想是人世間的錯，或前世流傳的因果……」

  紅塵滾滾這首歌，是邢寶華在KTV必點的一首歌，這首歌他唱得很投入很深情。

  可聽在李大爺的耳朵里就是一種折磨。好好的一首歌，讓邢寶華來唱，瞎了！

  好在這次邢寶華有進步，這首歌的調還能保持一致，聽了兩遍歌，李大爺記住旋律，還是動筆。

  弄完這首歌的時候，李大爺說道：「好像可以男女合唱？」

  「那就試試。」邢寶華心道，果然是專家級的，這都能想到？

  在邢寶華的要求下，李大爺弄出兩個版本來，一個獨唱，一個男女合唱。

  讓李大爺在辦公室弄著，邢寶華去車間看看。

  見到劉泉正在一個小姑娘身後指點著焊接技術。

  走過去，也跟著看。

  小姑娘水平不錯。焊腳處沒有帶出過長的錫絲來。

  「明天魯川的貨就到了。你這邊組織生產。先造出幾台學習機來當做拷貝機用。」邢寶華對著劉泉說道。

  「目前培訓初三十六人來，三百張板子，也就一天的量。」劉泉輕微一笑地說道。

  「話是這麼說啊！我可剛簽了一份大合同啊！一月一萬張板子啊！你這點人還得分出人來組裝，包裝等。要消化一萬張板子，咱們最起碼還要一百人才行。」邢寶華掰著手指頭給劉泉算著說道。

  「現在人也不好招啊！咋辦。」劉泉到也替邢寶華著急地說道。

  「我在想辦法弄十幾個人來，大單子的貨，還要等一段時間才交貨。這期間你安排人各個環節上都要熟練。一旦生產線開機，我們沒時間培訓了。」邢寶華吩咐道。

  劉泉也點點頭。

  就在兩人商量安排生產的事情時，有人過來說道：「邢廠長，郵遞員過來說有你的電報。」

  邢寶華打開電報的那一瞬間，眼淚都快下來了。

  電報上的字很短，就三個字「即將回」。

  誰來的電報已經不用說了。眼圈稍微有些紅。

  心中感嘆，沒死外面就好。只要人平安地回來，啥事兒都不重要。

  回到辦公室後，李大爺差不多快弄完了，對邢寶華說道：「下一首？」

  「不了，心情不好明兒吧？」邢寶華說著，坐在桌子前，臉色到有些沉重。

  「剛才還好好的，這咋了，有心事兒？」李大爺關心地問道。

  「是有點。」邢寶華拿出煙來，甩給李大爺一根自己也點上，使勁地吸了一口，稍微有點嗆，咳嗽兩聲。

  「其實心裡有事兒說不出，悶著容易悶出事兒來，要解決，就四個方法。

  第一個呢？找個知己好朋友聊聊。

  第二個呢！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第三個就是放飛自我，怎麼讓自己痛快，就怎麼折騰。

  這最後一個，就是找個小姑娘談談心，或者或者……

  你還年輕，男女之事倒時會懂！」

  李大爺在邊上開導著邢寶華。

  剛才還一股沉重心情的邢寶華聽李大爺最後一句，差點樂了，估計沒好意思說出那兩個字。

  還不懂？老子最懂的就那玩意。但上了之後會有癮，不好戒啊！

  沒看到老子都快憋出毛病來了嗎？

  等風氣浮躁的年代到了，看老子怎麼玩的，羨慕死你們這幫老傢伙。

  其實邢寶華倒是很想讓李大爺趴一首兄弟來著，但沒人唱啊！

  邢寶華又不想唱，那只能等有人了再弄吧。

  李大爺把弄好的稿子交給邢寶華，就獨自離開。

  邢寶華開始打電話，進購晶片。

  給計算器生產晶片的廠家之前邢寶華聯繫了一批。

  由於晶片和計算器的晶片不衝突，邢寶華能拿到不少貨。但那是按照魯川三百量的板子訂的。

  現在即將破萬，這個數字就大了。也不知道對方廠子能給自己提供不，如果提供不了，只能想辦法湊一批。實在不行全交給張廠長那邊全套生產。

  又給塑料廠電話。

  又給紙箱廠電話。

  說得邢寶華口乾舌燥，心道是不是要加個秘書了？

  剛才是和李大爺開玩笑，現在想想，還是有必要的，人懶了就離不開秘書。

  掰著手指算也就認識那幾個女孩，沒合適的。唯一的就是小波妹。算了，節約資源，小波妹還是挺好的。

  財務秘書一身。

  得緊緊地攥在手裡，誰要把她給勾跑了，邢寶華算是賠大了。

  剛泡點茶水喝的邢寶華剛坐下，電話又響起。

  很無奈地站起來去接。

  又是李文剛來的，告訴邢寶華，3號，蘇文藝團來J區做文藝匯演。

  讓他2號就來省城。

  「你們不放假嗎？」邢寶華好奇地問道。

  「放什麼假？」

  「國慶假啊！」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沉默，隨後說道：「你覺得我們文工團會有假期？這時候是最忙的時候。」

  「我還以為你們也放兩天假呢？既然忙，就不打擾，趕緊忙去吧？」

  「……」

  沒等那邊沉默完，邢寶華放下電話。

  「都是為人民服務，哪有假啊！得主動申請加班才行。」

  這話是誰說得來？好像再多說倆字能哭出來。

  一時想不起就想不起吧！反正，他也沒休假，還得主動加班的那種。

  蘇雅在辦公室複習課本有些煩躁，主要是對面的同事胡江艷，故意弄一些動靜來打擾她。

  胡江艷之前還能和電腦房的主管聊天，現在也沒人敢和她聊了。

  她顯得無聊，不是回來走動，就是拿著文件往桌子上一拍。

  要麼就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一些話，見蘇雅不回腔，像是說單口相聲似的。

  「這第五車間主任就需要一個有能力、有文化、有管理、還得是年輕人來擔當。」胡江艷說道。

  那意思就說的他表哥侯立偉啊！

  蘇雅心道：「你心裡說的那種人白給都稀罕，早跑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幹嗎？今晚會來接我嗎？」

  「看看那洪明亮，晚上跑了多少家啊。大傢伙兒都給他數著呢？這種人除了跑關係還能做什麼？一點能力都沒有。」胡江艷又說道。

  接著看著對面的人？冷哼一聲又說道：「有些人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時候就知道厲害了？現在一看哪，嘛也不是！」

  蘇雅被念叨的心煩了。把書一放，站起身來就出去。

  直接去薛主任辦公室。

  「小蘇來了，有事兒？」薛主任是為數不多知道蘇雅背景的人。對這位小屬下很是客氣。

  「主任，我能調換個工作嗎？」

  「工作累？」

  「不是，就是感覺辦公室的人和老鴰一樣煩人！看著她不順心，她走不了，我只能申請調換工作了。」蘇雅告狀地說道。

  薛主任記得廠長說過一句話，這丫頭在啊！老領導能多看廠里一眼，要是走了。誰還關注啊！

  當初給蘇雅安排的工作，這麼輕鬆，就是薛主任安排的。有獨立的辦公室，平時一點都不忙。忙的時候也不累。

  屬於整個廠最輕鬆的工作了。

  可這小姑奶奶要調工作，薛主任要是拒絕，說不定，會找她家裡再給她換份工作單位。

  人家這種背景的人不缺單位接收。

  可蘇雅對面的那位，來頭也不小啊！

  縣官不如現管。那位家裡的後台可是廠長的頂頭上司。

  薛主任心道：「這倆千金鬧啥呢？有矛盾了？」

  「小蘇啊！你先回去，一會我給你個信啊！要是感覺不順心啊！我先給你幾天假，出去玩玩。啥時候開心了，再來上班？」薛主任說道。

  「好！謝謝，主任。」蘇雅開心地離開。

  有了假期，就能陪邢寶華。上次去省城沒跟上，心裡很舒服，這次放假應該能好好的玩了。

  「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接我？去哪兒找他呢？」想著想著就回到辦公室，一邊收拾東西，把能收拾的和要帶走的分開。

  胡江艷見到她這一幕也納悶，不知對方要幹啥。

  就看到蘇雅收拾好東西，出門了。

  在蘇雅走後，薛主任親自來一趟，問胡江艷蘇雅呢？

  「她出去了。主任，我看著她好像，好像下班的樣子？」胡江艷稍微試探一下，要是主任知道蘇雅回家，作罷。不知道，就告她一狀。

  「行，我知道了。你在這邊怪閒著的，等蘇雅回來上班，你去綜合辦吧！」說完徐主任轉身就走。

  邢寶華在電子廠等到快下班，就來機械廠接蘇雅。其實告訴蘇雅，他這段時間要忙了，從明天起就不過來接她了。

  像是蒙太奇一樣，兩人錯過了一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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