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一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人,徹底驚動了這整個地下採金礦。
而做完好事的之一早就從上頭跳下來了,溜溜達達的逛逛別處,看到護衛身份的人解決掉。
一邊找蘭懷聿。
順著地下水流動的方向走,水流逐漸匯聚的更寬了。
之一發現了水流匯聚成一個小型湖的地方,而且那中間還有一大坨金光閃閃的東西。
乍一看像狗頭金。
只不過這狗頭金好像會移動,隨著溫潤的水流一會兒往那邊兒挪一點兒,一會兒往那邊兒挪一點兒。
奇怪。
正琢磨著呢,身後傳來聲音。
她扭頭看過去,正是在這下面逛游的差不多的蘭懷聿。
四目相對,他就把系在臉上的布扯了下去,露出微笑。
「找來的可真快,聞著我的味兒追來的?」
之一幾分無語,「明明我比你先到的,是你追著我的味兒來的。」
她這麼說他一點兒不反對,「對。」
「……」
不跟他拌嘴,她伸手往湖中心指了指,「那件那坨狗頭金了嗎?會移動誒。」
蘭懷聿也皺起眉峰,幾乎沒過多觀察他就忽的躍了過去。
「哎?你給我回來。」
之一嚇了一跳,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呢,他怎麼就過去了。
也就在他躍過去要取那坨金子的時候,水裡頭跳起一個長相似小型鱷魚的傢伙。
張大了嘴露出利齒直奔他手腕,那一口若是咬下去,他手當即就得斷了。
不過他反應速度也是快,倏地收手又躍回了岸邊,之一順勢牽著他後退了數步。
湖裡的那個傢伙撲騰了一下,並沒有過來就再次潛入了水底。
而那坨金子也慢慢的浮出水面來了,還像剛剛那樣優哉游哉的慢慢移動。
很詭異。
不過之一可沒心思關心那些,扭頭看向蘭懷聿,「你瘋了是不是?
怎麼這麼衝動,不觀察仔細了就出手,你剛剛要是收手不及時就成獨臂人了。」
她拿出的是訓斥之二時的態度,蘭懷聿看著她的臉,心裡對比上一世她訓豐時的模樣。
嗯,差距很大。
訓豐時那真是像訓三孫子,絲毫不留情面因為根本不擔心對方會心寒動怒什麼的。
這會兒還是收著的,明顯是怕他傷心惱怒。
褐眸染上笑意,他把那隻險些遭遇不測的手舉起來湊到她面前。
「錯了。不如你咬一口當做懲罰,再有下回我肯定不敢了。」
「……」
還有上趕著挨咬的?
之一看了看他含笑的眼睛,不客氣的攥住他手臂送到自己面前,真咬了一口。
「嘶!」
她那一口真給他咬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之一鬆開一看,好一口完美的牙印啊。
「疼了吧?要是手臂斷了可比這疼上百倍。」
他收回手臂也欣賞了一下那一口牙印,「太子妃教訓的是。不過你這牙……」
「我的牙怎麼了?長得多好看。」
他輕輕地嘆了一聲,驀地抬眼看她,「好看不好看得親自試試才行。」
這玩意兒怎麼試?
還沒等她發出疑問呢,她就被他掌住後腦勺勾過去了。
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略微有些倉惶,但還是沒阻止,且把眼睛閉上了。
之前幾次都是淺嘗輒止,他也沒太深入過,不知是因為他本來就沒經驗還是害怕她揍他。
這次深入的徹徹底底,不止嘗清楚了對方的牙齒整齊好看與否,各自的軟處也鑽研的透透徹徹。
直至有些呼吸不上了,兩個人才分開。
額頭抵著,呼吸交融,褐色的眸子顏色變深。
看著她還在顫抖的眼睫,他手扣在她頸側揉了揉,「環境不太好,出去之後再試試。」
之一沒回答,但心裡覺著他說得對。
出去後再試試,她也能好好數數他的牙齒。
兩個人又觀察了一下那個湖,之後離開此處又將沒走過的地方走了一遍,這才退出去。
這一趟用時不算短,反正出來時之一都餓了。
而且,後續隊伍都已經過來了,速度奇快。
陸秋先將一個油紙袋遞了過來,裡頭是三合一的烤餅。
一張烤餅一分為二里頭夾了羊肉和蘿蔔葉,夜臨鎮獨特吃法。
「肚子餓了就有吃的,出來的及時。」
「太子妃如果知道王顯和他的走狗都被抓了,估計會覺著這餅更香了。」
「速度真快啊。待人集齊了,咱們地面地下一塊兒殺過去,盛凌那邊兒有那麼大塊兒的狗頭金。」
她邊吃邊給陸秋形容,不少人都過來聽。
大家未必喜歡淘金子的過程,但能撿狗頭金什麼的還是很感興趣的。
不由得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傳說中誰誰撿到狗頭金的事兒,有的也不知怎的運氣特別好,撿到的狗頭金那麼大個兒,一下子就發了。
蘭懷聿盯著,等她吃完了再抽出空來進行一下檢查對方牙齒的事業呢,可她真是聊得盡興啊。
大傢伙說的各種傳說她還挺感興趣的,吃完了餅又喝了半壺水,直至探子回來了才結束了這次大型八卦。
探子帶回來消息,盛凌那邊兒地上的人員已經集結了,一大半下到地下去搜查抓人了。
而且根據飛鷹傳書來看,的確是有隊伍朝著這邊兒來了。
雖是那隊伍搞得儘量樸素,可人員多,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蘭懷聿立即將在地底下聽到的那些話聯繫上,來的怕是就是那位老王爺。
泰成王朱獻。
把她拉到了一邊兒,他把自己的猜測跟她說了一下。
怕是慕乾之死的幕後真兇就是這個泰成王。
之一一聽冷冷的笑了一聲,「來了那不是正好,還省的我去找他了呢。」
真是困了有枕頭下雨就有傘,不得不說這一趟西關之行收穫巨大,是她運氣好啊。
「皇后就是他的女兒。目前為止,咱們仍舊不知你母親跟皇后到底是什麼關係有什麼恩怨。」
出現在夜臨鎮的那些女人抓住之後其實可以上刑審問的,但她覺著沒意義,殺就是了,她不需要知道來龍去脈。
但現如今父母雙方的仇人似乎指向了一家,這若說巧合的話,也未免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