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仇人關在同一個籠子裡會發生什麼?
拼盡全力醜態全出的搏鬥。
賀修和尤勝眉都餵了激發體能的藥,所以神智清醒了但攻擊性加強。
再加上原本就恨,所以很快就纏鬥在了一起。
尤勝眉的功夫自然比不過賀修,但她有極為強烈的仇恨做支撐,那種爆發力讓之一都開了眼界。
站在籠子邊兒圍觀,通透的眼睛也睜得大大的。
賀修則明白自己失敗全都歸功於這個女人,就是一門心思的想宰了她泄憤。
幾個回合後尤勝眉滿嘴都是血,卻拼了性命的挖了賀修一顆眼珠子。
場面很殘忍很血腥,但這個時候只要想一想被邪教迫害當成藥材的孩童,還有砍掉腦袋充軍功的普通百姓,就會覺著罪有應得。
甚至還要再血腥一點兒才暢快。
很快的,賀修再次反壓制,拗斷了尤勝眉一條胳膊。
斷骨都從皮肉里炸出來了,畫面令人不適。
「把她拖出來吧。」
之一開口,立即有人進了籠子強硬的分開二人。
賀修還算個漢子,在這個時候攻擊想伺機衝出去。即便他也清楚哪怕衝出去他也逃不走,但他想痛快的死。
只不過註定他會失敗。
重傷的尤勝眉被拖出來進行救治,她還沒到死的時候呢。
她和賀修都得死的聲勢浩大些,畢竟還得遺臭萬年呢。
蘭懷聿處理那些複雜麻煩的事,之一承攬了更粗野的任務,正式的在各個邊關駐地巡視。
賀修養的私兵之前都被尤勝眉弄去了,她想為己用所以特別下三濫的用陰招下藥。
直至被『解救』,那些私兵死了大半,還因為有械鬥的原因傷殘了不少。
這些人不配得到寬容,不過之一想到了可惡的玉奴守關大將關奉,此人變態見大燕人就殺。
若是遇上女的就會先一通折磨,折磨夠了再殺。
當時她獨闖敵營砍得就是他的狗頭。
不如把這些作惡多端的私兵趕出關口,他們只要到了玉奴地界就會被巡兵發現,若能把關奉勾出來她就照樣像上一世似得再斷他狗頭。
於是那些私兵被從關口放出去了。
守在這裡的很多守將都不太贊同,但又迫於壓力不敢說什麼。
有的甚至在想,賀修掌管東關時他們日子過得很一般,這裡成了他單獨的封地他們想寫封家書都不太容易。
現如今換了人,他們的日子是不是過得更難了?
之一可不管那些,見私兵放出去了,她便和之二也出關了。
一直奉命保護她的青止:「……」
他就說他做不好這個任務,督公又非得派給他不可。
然後換來的就是挨訓,他命怎麼這麼苦!
關口兵將都不知這位督公夫人要做什麼,難不成想看玉奴兵將如何狩獵殺人嗎?
玉奴邊界的巡兵不少,同時膽大的很像狩獵似得,以前哪怕有正常的商隊通過,他們都會通過隨意指點的方式去燒殺搶掠。
後來不再通商,他們殺的就是大燕的巡兵和冒險進山採藥的百姓了。
那些私兵被放出去,也心知潛入玉奴才有生機,各個使出全力逃離這一片最危險的地方。
只不過,他們想法太單純了。
咻!
箭矢憑空而來,射穿一個人的脖子。
咻咻!
接二連三,短短四五息便箭矢如雨,七八個人像兔子似得被射穿倒地抽搐死亡。
離得遠,但之一和之二也看的清楚。
之二小小的吸氣,「他們長得矮小藏在樹上根本看不見,這幫私兵各個大塊頭,哪怕練得再身輕如燕在這種地方也不占優勢。」
「沒錯,玉奴人兩種形態到極致。一種高壯的像狗熊一種矮小的像野猴子,他們是懂得物盡其用的。」
聽師姐說完,之二用崇拜的眼神兒注視著她,「師姐,我發現自從你回了京城懂得越來越多了。」
連玉奴人什麼特徵都知道。
「……」
之一倒是很想告訴他上一世他更懂,閒來無事就往玉奴境內跑,仗著輕功好無孔不入。
很多敵軍機密都是他打探來的,特別能幹。
「師姐,殺他們嗎?」
「不殺他們,小嘍囉沒必要。我要看看關奉出來不出來,此人嗜殺還是個大色魔,要宰就宰他。」
大燕這邊兒放出來的人太多,情況十分反常,還真引來了關奉。
關奉長得就像狗熊似得,歲數不小了連鬍子都發白,但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之二遠遠看到了都生出一股壓力來,「師姐,他武功好像十分高強。」
「沒錯。」
隨著說,她一邊微微抬起身體往關奉那一行人後面看。
「他今天好像抓了不止一撥人呢。」
那後頭一幫狗熊似得親兵拖拽著數個用繩子捆綁起來的人,其中一個特別矮。
借著幽幽的光線看了一會兒,赫然發現是小孩兒。
三四歲的樣子吧,捆的像粽子似得。
看吧,就說這關奉是個活畜生死變態,什麼人都抓都殺。
關奉下令抓活的,逮了之後審問出是什麼人,是否是東關特意放出來的陷阱。
不過他倒是小瞧了這幫私兵,他們知道落到關奉手裡活不了,折騰了一大通居然一個活的沒抓到。
氣的關奉大手一揮,「倒油,全燒了!」
火光起時,之一竄出去了。
形如鬼魅速度奇快。
解決了數個狗熊似得親兵,便如飛鷹般把關奉從馬背上撲了下來。
這貨並非年輕人卻力大無窮,交手兩個回合之一的手腕被他扭住她居然沒掙脫出來。
眼看著骨頭都變了形狀,她一聲不吭順著拗斷的方向彎身轉圈兒。
趁著關奉愕然之際狠狠踹在他下盤。
那個地方吃痛,縱使身經百戰也疼的鬆了手,之一就如上一世那般迅速的抽刀砍斷他脖子。
一手拎著斷頭,縱身躍起迅速逃離,甚至逃走時把那捆的像粽子似得小孩兒給帶走了。
之二早就在師姐打出去時擴大玉奴兵引起的火勢,火焰竄起來老高成功的給他們做了阻隔。
待玉奴兵士從火場後跳出來,姐弟二人早已沒了影子。
接過師姐救出來的小孩兒,破衣爛衫髒兮兮的,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他也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再仔細一看,目光有那麼些許的呆滯,看起來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誰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