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緩緩用著力,那有些粗糙溫熱的手指會時不時划過林書盈帶著涼意的皮膚。
每當這時,林凡就能明顯地感覺到林書盈的身子一僵,腿上的肌肉都緊繃了不少。
等到好不容易把褲子提上去,穿好了以後,兩人都出了不少的汗,屋子裡的氣氛也有些莫名的曖昧和尷尬。
「穿好了……」
沉默了半晌,林凡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於是只能摸了摸鼻子,沒話找話。
林書盈輕嗯了一聲,偷瞄了林凡一眼。
卻發現林凡正愣愣地站在自己旁邊,盯著自己的胸口發呆。
林書盈一愣,低頭一看,發現胸口處白花花的一片,有些走光。
這才想起剛剛換衣服,沒穿內衣,想著等穿好褲子再換的。
此時,胸口處,沒有了束縛,伴隨著自己剛剛躺下的動作,兩團把上衣撐開,輕易就能看個清楚。
「你……你……」
林書盈羞得臉上都快能滴出血了。
她立刻扯了扯衣襟,捂住了胸口,略帶嗔意地瞪了林凡一眼。
只是,這個眼神配合上她那羞澀的粉紅臉頰,和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上的髮絲,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反而讓林凡一陣失神,只覺得,以前的自己是瞎了眼,竟然沒發現自己的妻子居然這麼美。
林書盈見林凡不亂看了,又開始盯著自己的臉發呆,羞惱道:「你在看什麼!」
林凡回過神來,咳嗽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啥,巧兒呢?怎麼不在。」
林凡轉移話題,林書盈也不好意思再提及剛剛的事兒,於是小聲道:「巧兒在廚房吧,怎麼了?」
林凡伸手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個小巧的手鍊,在林書盈面前晃了晃。
「你看這個,給巧兒買的,好看嗎?」
這是一個用大紅色的細線,編織而成的小手鍊上面還有一些金屬,和玉珠做了些裝飾,看起來非常的精緻漂亮。
林書盈望著小手鍊,眼前一亮:「好看!在哪買的?」
林凡微笑道:「集市上,一個小貨郎哪。」
我想著這個小東西和巧兒好像挺配的,就買回來給她帶帶,也不貴,一塊錢。
林書盈望著小手鍊,滿眼的歡喜,同時眼中還有一絲絲的羨慕。
「嗯……確實很適合巧兒,你去廚房,親自給巧兒帶上,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林書盈一臉溫馨地笑著,看著林凡開口道。
聞言,林凡點了點頭,把小手鍊收了起來。
而後,他緩緩靠近了林書盈,坐在了林書盈的手邊。
林書盈有些緊張的看著突然靠近的林凡,細聲道:「你……還有事?」
林凡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把兩個手掌緩緩搭在了林書盈的肩膀上,把她的身子扶正。
林書盈就這麼看著林凡的動作,有些緊張的同時卻也有些疑惑,不明白林凡這是什麼意思。
林凡看著坐直坐好的林書盈,忽然伸出手在兜里掏出來了一個紅色的小錦盒。
打開以后里面是一條亮晶晶的銀制項鍊。
看到這條項鍊,林書盈紅唇微張,有些呆住了。
林凡把項鍊解開,動作溫柔地穿過林書盈的脖頸,一個類似於擁抱的動作,雙手環過林書盈的肩膀,然後在後面把項鍊的扣子扣好。
項鍊輕輕晃了晃,順著林書盈的脖頸垂下來,在他精緻的鎖骨下方吊著。
銀白色的項鍊和林書盈白嫩的肌膚襯托在一起,相得益彰,非常貼合。
林書盈就這麼愣愣地坐著,呼吸加重了不少,但臉上卻沒有表情,如同一隻失了魂的木偶。
項鍊戴好後,林凡微微向後仰了仰身子。
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林書盈,而後滿意地笑了笑:「不錯,真好看!」
林書盈眸子閃動,漂亮的眼眸里隱隱滲出一些水跡。
她緩緩抬頭,摸了摸胸前的項鍊,輕聲道:「這是……給我買的?」
林凡點點頭,柔聲道:「喜歡嗎?」
林書盈聲音頓了頓,這才低聲道:「喜歡!」
「謝……謝謝。」
聽到謝謝兩個字,林凡頓時嚴肅了一些。
他又重新用兩隻手扶住了林書盈的肩膀,四目相對,林書盈的眼神有些躲閃。
而林凡卻是正色道:「不用謝我,我是你老公,給你買項鍊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就像我送巧兒手鍊,她是我女兒,你是我老婆,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
林書盈愣愣地望著林凡。
半晌後,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我……我知道了。」
聽到這話,林凡這才放鬆地笑了笑。
重新打量林書盈,林凡發現戴上了這條項鍊,略做裝扮的她變得更好看了。
不得不說,梁山縣清水村,這麼一個小地方,能孕育出林書盈這麼清秀漂亮的女子,卻是個奇蹟。
林凡覺得之前的自己簡直是瞎了眼,有這麼漂亮的老婆都不知道珍惜。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林書盈看著還是太瘦弱了些,等她補好了身子,身上有了肉感,會更漂亮!
而林書盈,此刻卻是微微低著頭,眼神空洞,注視著前方在發呆。
她的腦海里,還在迴蕩著林凡剛剛那句話。
「我們是一家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此刻,林書盈在想,是不是僅僅因為自己是林凡的妻子,所以他才會送自己項鍊,會這麼細心的照顧自己。
如果換個人來,如果林書盈的妻子不是自己,林凡是不是也會這麼做?
他只是想盡到一個當父親和當丈夫的責任。
或許,拋開了二人之間的關係,林凡恐怕永遠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吧?
林書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變得患得患失。
只是自從林凡變得不再像之前的林凡後,她便時常在心裡問自己這個問題。
可惜,這個問題永遠也不會有答案,她也不敢去問林凡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只知道,一想到林凡並不是真的愛自己,對自己做的這一切僅僅只是想補償,想盡一個身為丈夫的責任,她的內心,便會被無盡的落寞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