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合同上籤完了字,按完了手印,合作就算是達成了。
女老闆臉上一直帶著笑容,顯然對於自己今晚收穫了一筆資金和一個高瞻遠矚的商業情報,而感到開心。
「對了,我姓寧,你以後叫我寧老闆就行。」
簽完了合同,寧老闆才自我介紹了一下。
林凡也告訴了寧老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看著她開口道:「寧老闆,還有件事需要您幫個忙,當然不會讓您白幫忙,我會給您一筆佣金。」
寧老闆看著林凡笑著說道:「林老闆,有什麼事兒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明天您這裡會來一位特殊的客人,我需要您配合我演一場戲。」
林凡在寧老闆面前耳語了一番。
寧老闆聽完後,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面色有些古怪的看著林凡:「林老闆,雖然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問一下,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林凡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為了達成一個很重要的目的!」
「總之,明天的事就多多麻煩您了!」
「你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至於佣金的事就算了,這樣的小忙,相比於你送我的大禮根本不值一提。」
「行,那就明天見!」
「林老闆慢走!」
走出商場的大門,林凡長舒了一口氣,只覺得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今晚過來的目的可以說是完美達成了,有合同在,也不怕對方反悔或者是鬧什麼么蛾子。
忙活了一天也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林凡回到賓館以後,簡單洗漱了一下,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翌日,清晨。
林凡從睡夢中醒來,先去吃了早飯,然後便又去了一趟附近的驛站,把郵寄到省城的衣服拿到了手。
這是他出發之前郵寄過來的,一共十一件皮草,兩雙剛做好的鞋。
把東西取到手之後,回到賓館,發生了一意外。
自己的房間被人動過,雖然裝在身上的錢沒丟,但是自己背包裡面的其他東西都不見了。
背包裡面的東西不怎麼多,除了一些基本的日常用的行李以外就是幾件兒自己定製好的衣服和高跟鞋,還有一張表。
其他的東西林凡丟了也就罷了,就當自己倒霉,他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但那張表對林凡而言非常重要。
那是中午,自己這場戲的重要道具。
也是林凡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搞出來的,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重新列舉一份了。
所以林凡第一時間呼叫了前台,向前台小姐說明了情況。
「你好,我房間背包裡面的東西被人偷了,需要你們處理一下!」
即便這是一家中低等層次的賓館,不是那種小旅館和招待所,但是攝像頭也並沒有普及到各個角落,只有大堂和樓道入口有,並且也很模糊,這是這個時代的常態。
所以丟東西顯然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聽到林凡的話,前台小姐的眉頭本能地緊皺了起來。
「東西丟了?」
「先生,請問您丟的是什麼東西?出門的時候是否有鎖好房門?」
林凡想了想說道:「我丟的都是些隨身的行李,還有一份對我而言很重要的計劃表。」
「至於房門,昨天和今天加起來,我一共出過兩次門,都鎖好了,請你們檢查一下方面是否有被人偷盜打開或者是其他問題。」
「還有,我已經報警了,待會兒警察就會過來,請你們現在立刻封鎖賓館,不要讓人隨便外出,我必須要找到我的東西!」
看著一臉嚴肅的林凡,前台小姐頓時臉色有些發黑。
「什麼?你已經報警了?」
「報警的話會對我們的生意造成影響,你怎麼能私自這麼做呢?」
林凡眉頭皺起,淡淡道:「我丟了東西,難道不應該報警嗎?」
「你們賓館應該做的是立刻幫我排查,而不是在這裡跟我吵架。」
前台小姐神色一僵,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不好看。
「哼,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等會兒我會叫我們經理過來!」
「麻煩快點!」
……
林凡就這麼在房間門口等了起來,只不過讓林凡有些無奈的是等了很久,那所謂的經理也沒有來,不僅如此,就連報了警以後,警察也很久沒有動靜。
很顯然對於一次尋常的物品丟失事件,並沒有人把林凡當回事。
事實上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確實非常常見,大家的處理方式也很簡單,如果你丟的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那就當倒霉了。
從剛剛的對話之中,前台小姐已經得知林凡只是丟掉了一些行李而已,他們賓館顯然並不會理會這種事情。
至於警察,這麼久還沒來,這個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了,估計就算過來了,也是隨便做個筆錄,然後安慰林凡兩句和稀泥。
這種事情林凡早已見怪不怪,但是東西他必須追回來。
他的計劃總不能因為這麼一次意外的物品丟失,就夭折了吧?
想到這林凡再次來到了前台,那前台小姐正坐在一張真皮椅子上無聊地玩弄著自己的指甲。
察覺到面前有人,她立刻下意識的露出了個職業化的微笑,可是當她抬頭看到是林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便立刻冷了下去。
「怎麼又是你?」
「你不是說要讓你們經理過來幫我處理這件事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沒有人過來?」
前台小姐一臉不爽的開口:「我怎麼知道,我已經告訴我們經理了,他沒過來,或許是還在忙,你不是已經報警了嗎?自然有警察幫你處理,還找我們幹什麼。」
對於林凡私自報警一事,前台小姐很不爽。
因為一旦報了警,待會警察執法的時候,警車停在這裡面子上就很不好看,而且傳出去也有損他們賓館的聲譽。
或許這就是人性的自私和險惡的地方,遇到任何事情永遠先考慮的是自己的利益,而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有沒有承擔好應該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