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表情稍微有些古怪。
沒想到這何老闆居然喜歡這種調調。
他快速看了一眼以後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旁邊的男人，也就是何老闆。
讓林凡有些意外的是，他本以為這位何老闆已經是四十甚至可能更大的年紀了。
但實際上這個和老闆從容貌上看，極其年輕，可能也就三十出頭不到四十的樣子。
他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襯衫，因為吃飯的緣故，領帶被拿了下來，疊放在一旁解開了上面的有兩顆扣子，兩個胳膊袖子也是拉起來的下身這則是修身西褲。
面容不算特別帥氣，但是也絕對談不上丑，尤其是他的氣質，穩重而又威嚴，不同於一般的集職場精英的那種幹練，從他的身上，你能感受到一股明顯的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
「朱小姐！」
林凡快速打量過兩人以後，先是笑著朝著朱小姐點了點頭，然後又扭頭看向了何老闆跟他打招呼。
「何老闆，初次見面，你好！」
何老闆微微抬起頭，朝著林凡點了一下，然後用眼神示意他坐在旁邊。
林凡也沒有客氣，大大方方的坐了過去，然後端起桌上的茶水，朝著何老闆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算是簡單的一個晚輩的禮節。
「老何，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嚴肅？」
「小林好不容易來見你一次，你也不怕嚇著人家！」
林凡落座以後和老闆便沒了言語，重新低頭，對付起了面前普普通通的米飯。
朱小姐嬌嗔似的在何老闆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何老闆聞言，衝著他無奈一笑，而後緩緩放下了手上的筷子，扭頭又看向了林凡。
這一次，他看著林凡，打量得很認真。
打量了幾眼後，他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緩緩開口道：「林凡是吧，我聽說過你。」
「你的皮草和營銷手段，我都看過了，非常的不錯，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年輕。」
林凡謙虛地笑了笑，擺手道：「何老闆太過譽了，我其實也聽說過您。」
「和你們這種真正成功的商人比起來，我現在還是一隻稚嫩的雛鷹，距離飛上天空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聽到林凡的話，何老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開口道：「我其實不應該這麼早來見你。」
「因為你還不具備和我坐在一起吃飯的資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凡點了點頭，緩聲說道：「我明白。」
「我的生意在您眼裡比同過家家一樣，即便是在這小小的涼山縣做得比我成功的人都大有人在，而他們跟你比起來，頂多算是九牛一毛，我和你之間的差距就更大了，我們確實不應該坐在一起吃飯。」
看到林凡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何老闆滿意地笑了笑。
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闖出這麼一番名頭的年輕人，確實挺優秀的。
「雖然我不該見你，但是我老婆強烈要求我見你一面，並希望我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所以我還是來了。」
林凡聞言立刻站起身來，端起桌上的酒杯，朝著朱小姐道：「朱小姐，實在是太謝謝您了，實際上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久，一直以來都是您在照顧我的生意，而我卻不能給您提供什麼，這讓我很慚愧！」
朱小姐也站起身來笑道：「好了，小林，跟朱姐我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你其實也幫了朱姐不少忙，只是你覺得那不算是幫忙而已，上次要不是你，朱姐在那宴會上可就丟了面子了，我可不能白承你的情！」
簡單寒暄了兩句，二人重新坐了下來。
何老闆看著林凡緩緩開口問道：「你現在的生意做得很不錯，如果照你現在的速度發展下去，很快整個涼山縣的高端衣物市場或者說奢侈品市場都會被你壟斷。」
「你會擁有不菲的收入，年紀輕輕就成為這涼山縣的商業巨擘，如果你安於現狀的話，這些已經足夠了，我也沒什麼好幫你的。」
「當然如果你還想更進一步，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想法，看看我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
身為一個在整個省城，乃至全國都排得上號的知名企業家，顯然何老闆的眼力和見識都是非凡的。
毫不誇張地說，這等層面的人物和他吃上一頓飯，聽他給你指條明路，光這幾句話就價值萬金了。
所以此刻的林凡面對何老闆是也不敢拖大，因為他的生意在前世做到最巔峰的時候，也比這位何老闆強不了多少。
如今自己從頭開始，有些地方上他的意見或許真能明確地指出自己沒有看出的問題來。
林凡知道這頓飯以及這幾句話的含金量，所以他沒有急著回答何老闆的話，而是皺眉思考了起來。
何老闆不僅不覺得林凡怠慢了自己，反而臉上更是欣賞沒有催促林凡，而是重新拿起了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片刻後林凡組織好了語言，這才謹慎開口道：「我自然是想更進一步的，坦白說，我的夢想就是成為像何老闆您一樣成功的企業家，所以，我並不滿足於待在這小小的涼山縣。」
「如您所說，照我現在的方式發展下去，只能夠支持我在涼山縣有很好的發展。」
「我如果想更進一步，那就要開拓外面的市場，但這也是我目前面臨的最麻煩的難題，我在外面沒有任何人脈，我的生意很難做出去。」
聽著林凡說的這些，何老闆輕輕點了點頭，沒有插話繼續聽著。
這是一場考驗，也是一場指導。
如果林凡表現出來的能力足夠吃掉一塊蛋糕，那麼何老闆就會送他一塊蛋糕，如果林凡表現出來的能力足夠吃掉一間蛋糕店，那麼何老闆就會給他創造擁有一間蛋糕店的資格。
林凡若是表現不出他應有的眼界和實力的話，何老闆是絕對不會給他太多幫助的，因為這樣是害了他，同樣也是拔苗助長，這個道理，何老闆活了幾十年了，自然清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