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葉家,葉富海買上了一份珍貴的禮品,去拜訪了朱小姐。
朱小姐也早已得知,賣假衣服的幕後之人就是葉富海的兒子,所以在聽到葉富海來找自己的時候,朱小姐起初是並不想見他的。
不用想也知道,他來找自己所為何事。
無非就是替自己的兒子求情,讓自己在那些太太們之間替他周旋一二。
「算了,還是讓他進來吧。」
不過再仔細想了想以後,朱小姐還是覺得有必要見葉富海一面。
房門打開,葉富海走了進去,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看著他道:「朱小姐,冒昧前來打擾一下。」
「葉老闆,坐吧。」
簡單打了個招呼,朱小姐也沒有和葉富海虛以為蛇的意思,直接開口道:「葉老闆,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你兒子的事吧?」
葉富海趕緊點了點頭,勉強笑道:「朱小姐,我兒子做了錯事,我這個當爹的也有責任。」
「不過這小子也就是年紀閱歷太小了,做事沒有分寸,所以才會這麼衝動,犯下這樣的大錯。」
「賣給那些太太們的假衣服,我會原價全部買回來順便給他們一些賠償,我只希望諸位太太們不要介意,給這小子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
「朱小姐,我那不成器的老婆送你假衣服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被我這兒子坑了呀,您看,能不能看在我和何老闆也有些許合作的份上,原諒我們?」
葉富海也是個聰明的。
他知道,雖然這一次自己的兒子犯了眾怒,但只要眼前的朱小姐願意鬆口,警局那邊也不會太過為難。
畢竟他在涼山經營了這麼多年,也不是一點根基都沒有。
只要朱小姐不追究,此事還是能擺平的。
畢竟葉天本質上並沒有犯什麼大錯。
那些罪名也不足以讓他重判,無非就是惹了眾怒而已。
「葉老闆,你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
「我無非是買了一件假衣服而已,賠不賠償的,我也不缺這點錢,你來找我算是找錯人了。」
朱小姐看著葉富海微笑開口。
葉富海一愣,眉頭略微皺了起來,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朱小姐,那您的意思是?」
葉富海小心的看著朱小姐,有些忐忑的開口。
朱小姐輕聲說道:「這件事本質上受害的人便是那些太太們和林凡。」
「即便是我不追究此事,但若是那些太太們不肯鬆口,非要讓警局的人秉公執法,你來找我也沒用啊,我可做不了他們的主。」
「難道葉老闆是想讓我出面讓那些太太們都賣我一個面子,好讓他們不要再追究了?」
「我想我和葉老闆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這種地步吧?這麼大的鍋我可背不下來,你說是吧。」
朱小姐似笑非笑地看著葉富海。
葉富海如何能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其實朱小姐要是真願意替他說句話的話也沒她說的那麼嚴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那些太太們誰敢不給她面子?
可正如朱太太所說,自己和他姓葉的無親無故為什麼要幫他?
想到這葉富海頓時便咬了咬牙開口道:「朱小姐,之前我和何老闆合作過的那批布料,我可以給何老闆便宜一半!」
「只要朱小姐願意幫我這個忙,這些錢就當是我和朱小姐交個朋友了。」
「當然,朱小姐您要是不滿意的話還可以再談!」
朱小姐並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和葉富海之間的交易做得有多大,所以也不太明白,這一半能值多少錢。
她也不扭捏,直接開口問道:「不知道葉老闆這批貨總價多少?便宜一半又能優惠多少?」
葉富海咬了咬牙說道:「不多,但也有五十萬左右,只要朱小姐願意幫忙,就以二十五萬的價格賣給何老闆了!」
二十五萬?
聽到這個數字,朱小姐的眉頭挑了挑。
「倒是不少了。」
「不過葉老闆,恕我直言,若是這次的事情處理不好,你們葉家怕是要得罪很多人吧?」
「葉家的生意也會毀於一旦,你這麼多年的心血也就付諸東流了,二十五萬,這個價格對其他人而言確實不少,但對我而言可有可無,對你們整個葉家而言這更是不值一提。」
「葉老闆不愧是做生意的,就是精明,用二十五萬就能挽救一個即將倒台的商業帝國,這筆買賣倒是做得好。」
聽到朱小姐的話,葉富海頓時呼吸一窒。
這句話已經很明確了,不夠!
二十五萬,確實不少,但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你整個葉家都地玩完。
面對整個葉家的滅頂之災,你只拿出二十五萬出來,這誠意是不是不足了?
這就是朱小姐話里的潛規則,想讓我幫你,可以,不過二十五萬不夠。
葉富海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開口道:「行,朱小姐說得對,這筆生意倒是我想得太簡單了,那這樣吧,這批貨就當是我完全送給何老闆的,如何?」
便宜一半是二十五萬,這白送的話可就是省了整整五十萬了。
即便對於葉家而言,這個數字也足以讓他傷筋動骨了,這也是他能拿出的最大的誠意。
但誠如朱小姐所說,代價雖大,可是跟整個葉家比起來,又顯得不算什麼了。
「呵呵,葉老闆真是個爽快人,相信我老公聽到了這個消息會很開心的。」
「當然了,其他人那邊我也會想辦法跟你說和,相信那些太太們也是明事理的,不會把這件事怪罪到整個葉家身上。」
朱小姐想的也很簡單,自己已經馬上要和何老闆結婚了。
但自己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能力和老闆相比都差了一大截,正好缺些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如此一來倒是合適了,有了葉富海送上的這五十萬大禮,二人結婚的事便會少許多反對的聲音。
當然了,她這麼做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她也沒有忘記要替林凡出頭。
「葉老闆,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些太太們我可以聽你說句話,但你要清楚,這件事本質不在於我和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