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臉色一沉,心裡有些不舒服,看著這滿屋子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來了這麼久,連杯水都沒有,就要我看病,是不是過分了?」
戰丞鈺就跟有魔法一樣,端了一杯上好的綠茶,送上來:「老先生,喝茶。」
老頭兒覺得,這個戰小子非常上道,要是自己有女兒,一定給他們牽線。
這小子靠譜,他瞪了一眼葉黎卿,又不屑的瞥了一眼在場所有人。
葉黎卿尷尬的摸摸鼻子,看來這老頭兒,對鈺哥哥還挺滿意的。
葉嶠宇笑臉迎上去:「這位先生,是我們招待不周,請問你怎麼稱呼?」
他是卿兒的師父,那自然要好好相待,不能馬虎。
老頭兒斜睨了一眼葉黎卿:「怎麼,老頭兒的名字不配你介紹?」
葉黎卿:「......」
這老頭兒今天吃錯藥了吧。
「他叫白毅,我師父。」
白毅聽到最後那句話,才滿意的勾了勾唇。
葉嶠宇伸手想跟白毅握手:「白毅師父,你好,我叫葉嶠宇,是......」
「麻煩您幫我老婆看看。」葉嶠宇那句『是卿兒的親生父親』始終沒有說出口。
他害怕,害怕晴兒會生氣。
「嗯,我看看。」他把手上的茶放在一邊,朝床頭走去,葉黎卿順勢站在了戰丞鈺的身邊。
小聲和他嘀咕:「你這太會了吧。」
戰丞鈺挑了挑眉,心想,怎麼說也是你師父,不得討好一點兒?
他剛想說話,就被一聲呵斥給打斷了,白毅厲聲問道:「這是誰!?」
他看向葉嶠宇,又看了看葉黎卿,臉色沒有了剛才笑意,而是十分生氣的問葉黎卿:「丫頭,你來告訴我,這是誰?」
這張臉,和小阿卿太像了,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關係,他是不會相信的。
葉黎卿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她倒是忘了說明病人的情況了。
她冷聲說道:「病人叫丹怡,這個國家的女王殿下。」她頓了頓:「我生物學上的母親,不過,和我沒有關係。」
白毅臉色十分難看:「那是你不認她還是她不認你?你又為什麼在這裡給她做治療?是不是威脅你什麼了?」
葉黎卿覺得,這老頭兒的聯想力非常強。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白毅就聯想到了其他東西,語氣十分強硬:「不治了,我不看病,我才不會治這種人!」
說完,甩手就想走,這種人,拋棄卿卿,現在還想讓卿卿救她,想得美!
葉嶠宇連忙解釋道:「白毅師父,你誤會了,不是我們不想認卿兒,是......」
「是我不想認他們,救她和她的兒子,他們生下我,我還他們兩條命。」葉黎卿打斷葉嶠宇的話:「你這個老頭兒,到底幫不幫我?」
白毅有些心疼的看著葉黎卿:「你這個傻孩子,你又不欠她們什麼,她的毒又不是你造成的,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一想到那孩子那麼多年受的苦,在香源村和葉芙蓉相依為命,他就心疼的不行。
沒想到到現在,這些人才找到小阿卿,要他們有什麼用!
「這件事情,我晚點兒跟你解釋,現在,你只需要把人治好就行。」葉黎卿瞪了一眼白毅,讓他趕緊救人。
「不治,你不說清楚,我就不治,你給她們施針了,短時間內也不會死,你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再說。」白毅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想讓他平白無故的救一個拋棄女兒的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要是沒有理由能說服他,他現在立刻打道回國。
葉黎卿:「......」
「我去拔針,等會兒去我房間,我給你解釋。」
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那就先說清楚算了,免得這老頭兒脾氣上來,撂挑子。
她堪堪收完針,就被白毅那老頭拽出了房間。
葉嶠宇等人,有些尷尬的站在房間裡,葉子毅問道:「父親,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看什麼看,你就不怕卿兒更討厭你?」葉嶠宇沒好氣的說道。
怕!怎麼可能不怕!
他們正在想辦法,就有人來傳話,說丹琳女士到女王殿外了。
葉嶠宇皺眉,葉子毅臉色也微微一變,這個人,怎麼還有臉來女王殿,就這麼想死嗎!
「知道了,你讓人帶她去議事廳。」葉嶠宇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丹怡。
老婆,我一定會守好你的國家,這一次,一定要一勞永逸。
以前顧念著你那點姐妹情,可是,她卻三番五次的朝你下手,這一次,我絕不容忍。
他對葉子毅說道:「走,你陪我去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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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琳回到了這個她熟悉的地方,18年了,這裡18年都沒有回來了,還是一樣的陳設,是她熟悉的模樣!
她貪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的正前方,就是女王寶座,她一步一步朝女王寶座走過去......在距離它還有三步的時候,議事廳的偏門打開了。
葉嶠宇見到丹琳,臉色就十分陰鷙,眼底充滿了仇恨:「你想做什麼?這麼多年,你還惦記著這個寶座?」
丹琳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貪婪一笑:「當然,這裡本來就應該屬於我,我不惦記,難道要留給你嗎?」
她朝著葉嶠宇走過去,語氣里充滿了挑釁:「丹怡想必活不長了吧,你還在錘死掙扎什麼?你親兒子也活不長,Z國的總統之位,不會落在你這個外人手裡,它只能是我的,我才是這個國家的女王。」
這場戰爭持續太久了,再這麼打下去,這個國家就毀了,經濟要倒退幾十年,就算她坐上女王的寶座,那也只是一個空殼,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等不了了,她讓潛伏在丹怡身邊十幾年的自己人,對她再一次用毒,那個毒,據說已經沒有解藥了。
看她這一次,還能怎麼撐。
本來也就不到三個月的命,現在估計更短了。
這個位置,很快就是她的了。
「你以為,你的奸計能得逞?這麼多年,我們就不知道提防你嗎?」
葉嶠宇冷聲說道,眼底充滿了不屑。
他只是這麼一說,事實證明,他們還是大意了,不然丹怡不會中招。
丹琳臉色一僵:「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