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說得很對。👹☝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薛東家點頭認同,又看向秦小米:「秦丫頭,你真的很厲害,不僅有勇有謀,敢於拉著所有人做局,還有一雙毒眼,一早就把很多利弊看清楚,繼而提前想出對策。」
也不知道秦家祖墳是葬中了哪塊風水寶地,生出這樣的一個後輩來。
秦奶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很害怕,問薛東家:「薛東家,這營生太賺錢了,不安全,要不要再給朝廷多獻兩成利?獻我家的那份就成,您家的不用獻。」
秦小米道:「奶奶,已經給朝廷獻四成利了,再多獻兩成,咱們幾家可就屬於白幹了……而且這個暴利最多也就能維持三年,等其他人家研究出秘方,咱們就只能賺些小錢了。」
世家豪族不是吃素的,且礦物染跟植物染有很多相通之處,這古人現在是沒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後,她的秘方就沒啥用了。
秦六婆道:「小米丫頭說得對,五嫂,別想著獻利了,趕緊趁著別人還不知道秘方,使勁兒搶錢啊!」
薛東家道:「秦六嬸說得沒錯,咱們現在就是主打一個搶字,最少得搶它一座金山,這樣等秘方被人研究出來時,你們幾家才能有本錢去做其他買賣。」
秦六婆被誇,很高興,又催促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薛東家趕緊把小米家的分紅算出來,才能算我們幾家的紅利。」
薛東家點頭,很快就給算出來了:「秦家作坊能分到五百二十五兩。」
「五百多兩,不少啊!」秦六婆喜得不行,又催秦小米:「趕緊拿銀票,給我們算分紅分錢,分完錢了,咱們去你家吃頓好的,樂呵樂呵!」
薛東家:「這是五百兩銀票,以及二十五兩碎銀子,你們拿著。」
「多謝薛東家。」秦爺爺跟秦奶奶把銀票拿走了。
而薛東家發現……他們老兩口竟然會驗銀票,且秦奶奶於驗票上,更厲害一些,因為秦老爺子吃不準的時候,會看她,她點頭後,就收下了。
薛東家沒多問……這秦家能供出個讀書人來,還能從逃荒路上活下來,本來就不是窮苦人家,而是屬於小富之家。
那真正的窮苦人家呀,是沒有資源逃荒的,早就做了路邊餓殍了。
秦六婆喊著:「小米丫頭,六婆的親孫女誒,趕緊算算,我家能分多少銀子?怎麼著也能分個五十兩吧!」
然而,等秦小米算出來後,她氣炸了:「啥玩意?二十六兩?不可能,你肯定算錯了!」
秦小米道:「沒錯,這五百多兩的半成,就是二十六兩。」
秦六婆捂著心口,氣得呼哧呼哧喘氣:「敢情你們賺兩千多兩,我們就分二十多兩,還有天理嗎?哪家的天理降價得這麼厲害?這都降多少倍了?!」
秦六婆根本算不出來,就是覺得自家虧慘了。
秦小米:「六婆要是不服氣,那就找朝廷說理去,這裡頭分利最多的,是朝廷,四成利都留給朝廷了。」
秦奶奶急道:「小米,不許這麼說話,要是傳出去,那些小人肯定會造謠你不願意獻利,要是再買通個貪官,怕是要給你按個妄議朝廷的罪名。」
這話說的,薛東家又多看了秦奶奶一眼。
秦小米忙道:「奶奶說得是,我不說了。」
又對薛東家道:「獻利的銀票,薛東家保管著,我家就不管了。」
她討厭麻煩,能不管的事情是堅決不管,全都拋給薛東家。
「放心,這獻利銀票可是咱們兩家的腦袋,本東家肯定會保管好。」薛東家沒有多待,起身道:「本東家累得不輕,先走了。」
秦姜徐喬幾家婦人多,他不好留下吃飯,所以秦奶奶也沒留他,不過等做好飯菜時,是讓姜大郎給薛東家送了一桌去。
薛東家瞅著姜大郎:「還以為你小子是個憨實的,沒想到你比秦丫頭還能惹事兒……本東家遇見你們小夫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姜大郎笑:「肯定是福。」
薛東家瞅著他滿是少年氣的笑臉,心裡有點堵:「這麼自信?可你做的事兒,一個不好就會全族完蛋。」
姜大郎的笑容不減,問薛東家:「薛東家,南邊已經打起來了吧?」
薛東家沒有瞞著,點頭道:「是打起來了。可這場戰事不會持續太久,幾個月就能結束,畢竟江南州只是有錢,比武力,根本不是西北軍的對手。」
新皇磨礪過的西北軍,一個個皆是虎狼,且江南州的世家豪族們最會權衡利弊,他們不可能為了一個南逃的太子拼光家底。
姜大郎道:「可即使戰事結束,天下也休想安穩,最少這十年之內,依舊會很亂,而亂世富戶們想要自保,就得需要武器,而我……」
他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用茶水,在桌上寫出餘下的話:我能做出不觸犯刑律,又威力倍增的新武器。
薛東家見狀,嚇得趕忙把字給遮住,瞪著姜大郎:「你小子是比秦丫頭還瘋。」
姜大郎笑道:「我也沒說過我正常啊。」
經過上輩子的事兒,他跟粟粟早就不是常人了,而且:「薛東家也很瘋啊。」
要是薛追不瘋,怎麼敢讓薛家人給他找做弓弩的材料?
薛東家把腦袋轉向一邊去:「你別胡說八道,本東家很正常……就算本東家比較狂,可只做大魏刑律允許的事兒。」
姜大郎道:「薛東家放心,我也只做大魏刑律允許的事兒。」
薛東家有點不太放心,瞅他片刻,道:「你發個毒誓,不能找死?」
不然他真不敢跟這小子合作。
姜大郎發了:「如果我找死,那就讓我一輩子娶不到小米,讓我親眼看著她,嫁給其他男人。」
盛霆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都猙獰起來了,又很快笑了起來……不可能有那一天的,如果真有,那粟粟也別活了,他跟她,再死一次!
薛東家真的抖了,寒氣是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哆嗦著道:「你別笑了,薛叔信你……那啥,既然刑律允許,那咱們就做了,你不用發毒誓。」
真的不用發,你正常點就行,別太瘋。
姜大郎回過神來,看著薛東家道:「這個毒誓,是發給我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