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和表情都顯得格外無辜,反倒顯得霍庭深這樣突如其來的興師問罪有些過分了。
霍庭深目光陰沉地看著鄭瑜無辜的眼神,沉聲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啊,怎麼了?」
鄭瑜說到這,表情微微變了一下,「是不是郁教授誤會了什麼?」
霍庭深沒說話,那雙凌厲的雙眼看著鄭瑜,容不得她有半點置否的餘地。
鄭瑜看著他半晌,嘆了口氣,道:「我就只是說了昨晚看到她發燒了,我不放心她,但你送她去了醫院,我就沒過去了,所以今天早上才會過去看看她的情況,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鄭瑜這一點說得格外理直氣壯,即便郁寧在她面前,她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她的。
是郁寧自己想太多,能怪到她頭上來嗎?
她一臉委屈又受傷地看著霍庭深,道:「庭深,雖然我們分手了,但就因為我們分手了,在你心裡,我就是滿肚子的壞水嗎?我不管郁教授是誤會了什麼還是存心要讓你誤會我什麼都沒關係,我問心無愧。」
她挺直了腰板,直視著霍庭深的雙眼,與此同時,還試圖從霍庭深的眼底看到一絲半點的內疚。
可她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聽霍庭深道:
「你知道你在跟她玩文字遊戲,因為我跟你曾經的那一段,即便你什麼都不用說,她也會瞎想,不過,鄭瑜,我跟你說最後一次,不管你是不是存心,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寧寧面前,也不希望聽到任何從你口中出來的似是而非的話。」
文字遊戲……
鄭瑜在心裡諷刺地笑了一下。
真不愧是霍庭深,心裡沒有你的時候,連一點拐彎抹角的餘地都不留給她,就這麼直擊她的要害。
「你什麼意思?她是你前妻,也是我的同事,我關心一下她不行嗎?為什麼你把我想得那麼壞?」
鄭瑜的眼眶紅了紅。
「我沒有把你想得多壞,一個人有心機算不上是什麼壞事,但你把這個心計放到我老婆身上就不行!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霍庭深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為鄭瑜紅了眼而有半點軟和,眼中的警告也沒有半點收斂,「你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我不希望這些成就會在我手上消失。」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鄭瑜的臉,徹底白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霍庭深, 藏在眼底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她顫抖著雙唇看著霍庭深決絕的面容,哽咽道:
「你一點都不顧念我們曾經的情分,要這樣對我嗎?」
「就是因為我顧念著曾經的情分,才會在你回國之前幫了你一把,可如果知道我會因此惹我老婆不高興,我不會顧那點可有可無的情分。」
霍庭深說起這個的時候,表情格外得嚴肅和認真,甚至,鄭瑜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後悔。
他是真的後悔那一次幫了她一把,而不是嘴上說說。
鄭瑜的心,越來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