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白懟完莊文成還不夠,繼而轉向莊母,「老夫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言言的奶奶,我倒是好奇,什麼樣的奶奶會幫著外人欺壓自己孫女的。不知情的人,會以為莊二小姐才是你的親孫女!」
時慕白這話落下,讓在場除溫言在知情的幾個人皆是心頭一跳,猛然朝時慕白看過去。
看他的臉色,也分不清是真的知道些什麼,還是純粹在替溫言抱不平。
不論是哪種,莊家人此刻面對時慕白的質問都是心虛的,以至於連反駁的底氣都是半點也無。
而直接被時慕白的炮火對準的莊母,更是憋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好半晌,她才緩了臉色,看向溫言,放軟了語氣,道:
「言言,奶奶並不是幫著柔柔欺負你,柔柔雖然不是你爸爸親生的,但也是他的繼女,也是他半個女兒,她生了這種病,奶奶也是心疼她,才想著讓你讓讓柔柔。」
溫言覺得這一家子都挺搞笑,也就直接笑了出來。
正要開口,某位積極分子又開口了,「行啊,你們心疼她就拿你們自己的東西去心疼,拿言言的去慷慨是什麼意思?」
溫言在他身後蹙了一下眉,她都準備擼起袖子就要幹了,他這樣攔在她面前,讓她根本沒機會發揮好嗎?
莊母再一次被時慕白懟得啞口無言,臉上又難堪又羞憤,精彩極了。
「話……話也不能這樣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分這麼清楚幹什麼。」
莊母還在垂死掙扎,而經歷了這一晚上的猛烈攻擊,莊文成知道自己這一家子在時慕白或者溫言手下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於是,在莊母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等時慕白開口,便趕緊出聲道:
「好了,言言,這次的事,確實是你媽媽做得不周全, 爸爸代她向你道歉,柔柔今天就從你房間搬出來,你別生氣了。」
別說是許淑蘭母女,就是莊文成心裡都嘔得很。
他在溫家裝孫子裝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好不容易等到溫家那老東西死了,他還得在自己女兒面前繼續裝孫子。
叫他怎麼能不恨?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溫氏最大的股份掌握在溫言手中,只要他一天得不到溫言手中的股份,他就一天是溫言手底下的高級打工仔,現在只能先把溫言哄住,等股份到手了,該算的帳,他會慢慢跟她算。
莊文成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和怨毒。
仿佛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的女兒,而是殺父仇人似的。
鬧了一晚上了,溫言也不想繼續看這一家子的奇葩繼續刷新她的三觀,於是,在莊文成出聲道歉之後,只給了他一個眼神,便轉身下樓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莊家大門口,幾個人搬著一個真皮歐式大床跟著傭人走進來。
「這是什麼?」
莊文成似乎是猜中了什麼,饒是心裡已經做了各種心理建設,還是忍不住沉了臉。
「這是我打電話定的。」
溫言開口,率先走下樓,對幾個搬運工人道:
「搬去二樓右邊第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