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聽到動靜的幾人這會兒剛上樓,就聽到溫言這羞辱人的言論,再看莊柔的臥室門口扔滿了衣物跟被褥,除了時慕白之外,另外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姐姐,你太過分了!」
莊柔早在樓下的時候,就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這會兒見到溫言把自己的東西都扔了,當即就忍不住上前來。
「我過分嗎?」
溫言漫不經心地挑了一下眉,「厚顏無恥霸占我的房間的人都不覺得過分,我有什麼好過分的?」
話落,她挑眉一笑,目光在許淑蘭跟莊柔二人的臉上掃了一眼,嗤了一聲,道:
「你們真是一對親母女,偷人東西還理直氣壯的特質真的是一脈相承,別人想模仿都模仿不來。」
一旁默默地看自己准前妻表演的時慕白,悄無聲息地抽了一下嘴角,隱隱有些慶幸這張惡毒的嘴不是對著他。
「你……」
莊柔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罵出更難聽的話來,卻看到時慕白站在一旁看戲,又生生地將話給憋了回去。
隨後又露出了那一副小白花的可憐模樣,哽咽道:
「就……就算你不讓我住你的房間,你也不能一上來就扔我的東西啊,你告訴我一聲,我自己搬出來就是了。」
眼淚欲掉不掉,簡直是瓊瑤劇的典範女主。
溫言可沒興致欣賞她這令人作嘔的嘴臉,只是道:
「這是我的房間,放在我房間裡的東西我不要了當然就得扔了,難不成我還得徵求別人的意見?」
「你……姐……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
莊柔的眼淚斷了線一般地往下掉。
即便心裡恨不得將溫言碎屍萬段,這會兒卻只是哭。
溫言沒理會,看向許淑蘭身後一臉不忿的張姐,無視了她臉上的憤怒,道:
「張姐,重新給我換套新的床單被褥鋪好。」
張姐有些不願意動,但溫言也是這個家的主人,她也不敢直接拒絕,只能將目光投向許淑蘭。
許淑蘭這會兒被溫言給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如果再放任溫言這樣下去,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真的衝上去撕爛溫言的嘴。
「言言,這大晚上的,也太麻煩了,樓上的客房已經收拾好了,而且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你又何必瞎折騰呢,這個房間,柔柔早就住慣了,你……」
一聲冷嗤在這個時候突兀地響起,將許淑蘭還沒說完的話給打斷了。
許淑蘭臉色一變,朝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正好對上了時慕白冰冷的目光。
「我倒是第一次聽到霸占別人的東西還能霸占得這麼理所當然的。」
許淑蘭不知道剛剛在樓下,他們這一家子就已經被時慕白收拾得差點吐血,聽時慕白這會兒明顯幫著溫言,心裡就不是很痛快了。
「這哪裡叫霸占呢,言言是柔柔的姐姐,柔柔只是跟她換個房間而已,她也不該這么小氣啊。」
早就見識了許淑蘭的無恥,這會兒聽到她這話,溫言反而一點都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