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跟嫂子一樣,搞研發或者學醫,小小白抓的一定是顯微鏡或者聽診器。」
「……」
被圍成一圈的時小白徘徊在面前擺放著的一圈抓周物品前來回搖擺,拿起了證券又放了回去,隨後又摸了摸顯微鏡,又碰了碰聽診器,最後都收回了小胖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跟時小白差不多體型的拉布拉多叼著一根咬了一半的胡蘿蔔擠了進來,胡蘿蔔剛掉落在時小白面前,就被他二話不說撿了起來。
拉布拉多是時慕瀾一個月前送的幼犬,叫時大白,說是為了陪伴時小白成長特地給他挑選的一隻小狗。
「小小白撿了大白的胡蘿蔔是什麼意思?」
「胡蘿蔔的中間被大白啃得像不像一朵花?」
「難道小小白長大了要當花心大蘿蔔?」
「瞎說!小白哥對嫂子這麼專一,小小白最起碼得學到小白哥的一半吧,怎麼可能是花心大蘿蔔。」 ✷❋
「……」
大家紛紛猜測這根胡蘿蔔是什麼意思,但真正的答案,也就只有等小小白長大了才能知道了。
此事暫且不表。
周歲宴結束得十分圓滿,送走了客人之後沒多久,傭人拿著家裡的固定電話過來找溫言。
「少夫人,你的電話。」
溫言接過,電話是燕京監獄打來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掛斷電話之後,溫言陷入了沉默,表情一臉的嚴肅。
「怎麼了?」
時慕白察覺到她的異樣,趕忙問道。
「莊文成越獄了。」
溫言說這話的時候,情緒並沒有多少的波瀾,甚至連一點震驚都沒有。
當初她告訴莊文成,許淑蘭給他下了絕育藥,又告訴他許淑蘭給他戴了綠帽之後,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莊文成即便自己沒好下場,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許淑蘭的。
但她沒想到,莊文成竟然真的成功越獄了,那他之後的目標,一定會是許淑蘭母女倆。
「他大概率會去找那對小三母女倆。」
「嗯,我跟警方那邊說了。」
雖然她私心裡希望許淑蘭接受懲罰,但出於一個守法公民的道德和教養,她還是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警方那邊。
至於許淑蘭能不能避過去,那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然而,就在第二天,莊柔卻去了學校找上她。
比起之前在陳威霖身邊那意氣風發的樣子,莊柔今天看著要憔悴消瘦了許多,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了。
溫言知道,莊柔再不做手術,估計是沒命等下去了。
看著這副樣子的莊柔,溫言的內心毫無任何的波動。
她從來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不管在她媽媽被害這件事情上莊柔算不算無辜,她都是許淑蘭的女兒,僅憑這一點,她對莊柔就不會有任何的同情心。
「有什麼事,說吧。」
溫言一派冷漠的模樣,看著眼前形容枯槁的莊柔。
明明兩個人同歲,可眼前的莊柔跟溫言比起來,卻如同兩輩人。
莊柔的眼底,沒了任何的光亮,只掀起眼皮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