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珣臉上得意的表情,在聽到溫言這句話的時候,瞬間收了起來,陰森的瞳孔,猛然縮起,一抹狂躁的情緒,從他的眼底湧上來。
溫言挺直了腰板直視著容珣逐漸猙獰的面容,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此刻她的背上已經全是冷汗。
突然間,一條有力的手臂纏繞過她的腰間,像是給了她足夠支撐的力量,溫言瞬間就明白了,剛剛僵直的背脊陡然一松,面對容珣的笑容也更加愜意了些。
「不好意思,那些玩意兒都被總統先生派去的人給處理掉了呢。」
「不可能!」
容珣低吼出聲,他來之前,明明把所有都算計到了,即便是死在這裡,他也要帶上這一幫人陪葬,總統是怎麼知道外面埋了彈藥?
他開始在特種兵的手裡用力掙扎了起來,奈何他被兩個特種兵一左一右控制著,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
「不可能!我的設計這麼完美,怎麼可能會被你們發現!!」 ✻
對於這種失敗,容珣完全不願意接受,對於他來說,這種失敗比讓他死還要痛苦。
「大哥。」
一直沉默著的容楚終於開口了,他一臉冷肅地看著容珣,滿臉失望道:
「這麼多年來,還沒鬧夠嗎?」
頂著傅寧臉的容珣不以為然地輕嗤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忍不住笑了出了聲。
「好玩啊,當然好玩,你看,你們不是被我玩得團團轉嗎?」
話落,他的目光,落在溫言的臉上,眼底帶著一股讓人讀不懂的恨意。
這一抹恨意來得觸不及防,跟以往溫言見到的那個容珣有些不同,同樣的,這恨意也來得莫名其妙。
她自問自己以前從未見過容珣,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自己產生「恨」這種情緒。
溫言蹙了一下眉,也沒多問,容珣已經被總統叫來的特種兵給帶走了,被帶走的時候,他還在笑,那笑聲聽在所有人耳中都格外瘮人。
許多人都處在震驚和不可思議的恍惚當中,等到容珣被帶走,大家才緩緩反應過來,但依然還有些懵圈。
「這……這怎麼回事?他不是傅家二房的小兒子嗎?怎麼又成了容珣那個變態了?」
「我也不知道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看樣子,時總夫婦倆還有總統先生應該是知道情況的。」
「……」
眾人都在低聲議論,可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提出自己的疑問,而前來參加晚宴的傅家人,在震驚過後快步走到時慕白面前。
「時總,這是怎麼回事啊?」
說話的人,是傅家老爺子的長子,傅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傅荊。
「阿寧怎麼成容珣了?」
雖然之前傅家接到總統府那邊的秘密通知,說傅寧極有可能跟國際通緝犯容珣有勾結,把他們嚇得不輕,生怕傅寧會連累到整個傅家。
可現在卻又告訴他,這個傅寧不是真正的傅寧,而是容珣假扮的?
所以……傅寧並沒有跟容珣勾結,而是直接被容珣給假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