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去,一把將趙思雅給拽到了一旁,忍著心頭的暴怒,溫聲道:
「妹妹,你別說了,我們今天突然過來,也沒請帖,保鏢大哥們也是職責所在,我們不能責怪他們。」
說著,又朝時慕白看過去,臉上還露出恰到好處的歉意。
這話就有意思了。
溫言聽著,眉頭微微一動。
趙思語這說話的技術和腦子在這段時間都提高了不少。
就比如剛剛這話,隱晦地暗示時慕白不給親媽送請帖,又替保鏢們說好話贏了好感,唯獨趙思雅被她當成了討好時慕白的工具人。
趙思雅剛剛被趙思語那麼不期然地拽了一下,心裡就怒了,這會兒聽她還在為那幾個狗仗人勢的保鏢說話,更是氣上心頭。
她一把將趙思語的手甩開,伸出雙手將趙思語用力推了出去,趙思語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隨後,又狠狠瞪了趙思語一眼,怒斥道:「今天是我親哥哥結婚,他的媽媽和妹妹需要什麼請帖,你以為我們跟你一樣,是跟時家毫無關係的拖油瓶嗎!」
趙思雅許是罵上癮了,又或者是以前趙振國太偏心,讓她在人前從不敢對趙思語無禮,如今趙思語沒了依靠只能靠她媽媽,趙思雅還不請你羞辱她。
「要不然我媽媽好心收留你,你現在還不定在哪裡乞討呢,我面前有你說話的份?」
趙思語被趙思雅這一番話氣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趙思雅是謝婉琴這老三兒所生,她從來沒把她當妹妹看,要不然爸爸出了事,她還能任由這對賤人母女磋磨她?
此時,她氣得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趙思語的嘴巴給撕爛了,可礙於時慕白在場,她什麼都沒做,甚至一臉委屈地從地上撐著艱難站起,語氣里也爬滿各種委屈,道:
「妹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就在這個時候,保鏢隊長走上前來,對時慕白道:「先生,您的一份重要的商務文件不見了。」
趙思語的話就這樣突然被打斷了,而一直坐著沒吭聲的時慕白,此時終於有了動作。
他從沙發上緩緩站起,語氣略帶漫不經心地道:
「報警。」
落下這話,他就帶著溫言從書房內準備離開。
這一下,謝婉琴三人都懵了,從時慕白進房間開始說了那句讓保鏢們去查有沒有丟東西到他現在僅有的「報警」這麼兩個字,從始至終,沒多說一句廢話。
如果說一開始他進門的時候說的那句話,謝婉琴三人沒有聯繫到自己身上的話,這會兒她們再傻也知道時慕白什麼意思了。
謝婉琴一開始一直沒說話,可能潛意識裡就知道自己在兒子面前理虧挺不直腰板,卻又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但還是有些害怕這個兒子。
等到繼女跟自己的女兒相繼過去示好之後,她還想得等到這兩人博得兒子的好感後再開口,卻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慕白,你什麼意思?你不會以為是我們偷你的什麼文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