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謝婉琴這個人是不是魚的記憶,記性只有七秒,當初時慕白是修理她的,她似乎一點記性都沒有,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拿親媽的架子出來擺譜。
時慕白沒理會她,而是看向那幾個保鏢,道:「檢查一下,家裡有沒有丟了什麼東西。」
「是。」
保鏢各自散去,而謝婉琴卻還沒意識到時慕白要做什麼,還想上前套近乎。
「慕白,媽媽今天是特地來跟你道賀的。」
時慕白依然沒理她,而是拉著溫言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
謝婉琴母女三人就這樣被晾在那裡,臉上逐漸尷尬和僵硬。
整個房間裡,除了那些保鏢走路的聲音之外,誰也沒有出聲。
這種令人感到格外不自在的窘境,讓謝婉琴三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見時慕白夫婦倆從進來坐下開始,始終維持著進門時那散漫的模樣,似乎看不見她們三人的存在一般,心也跟著越來越沉。
原以為在這種好日子她來找兒子,兒子總會給她好臉色,誰知道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改變。
想到之前時慕白的態度,這一次,謝婉琴出人意料得帶了點自知之明出來,在時慕白說話之前,沒有開口。
倒是趙思語看著時慕白跟溫言相處時跟在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溫柔模樣,再對比今天這場無與倫比的世紀婚禮,趙思語心裡的酸水就抑制不住地湧上來。
她也是在得知他們婚禮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才知道兩人之前是離婚過的,這一次是復婚。
自從知道時慕白是謝婉琴的親兒子之後,她就覺得自己離時家少奶奶的身份只有一步之遙,可偏偏就又差了這一步。
如果沒有溫言,如果謝婉琴這廢物能給力一點,現在坐在時慕白身邊的人就會是她了。
可就是差了這麼一步。
趙思語越深入去想,心裡的不甘心就越是抑制不住地往上涌。
她一臉鄙視地看了謝婉琴一眼,在心裡默默罵了她一聲廢物,隨後再度將視線投向時慕白。
默默伸出手,將自己的頭髮別到耳後,她往前朝時慕白走近幾步,用極盡柔美的嗓音出聲道:
「慕白哥哥,嫂子,今天是你們的大婚之日,之前沒機會見你們,我在這裡祝你們新婚快樂。」
這一次,趙思語學乖了,謝婉琴那蠢貨明知道時慕白心裡這會兒只有溫言,卻還是故意不把溫言放在眼裡,在她面前擺什麼愚蠢的優越感。
她難道不知道,這會兒只有對溫言好,她還有機會讓時慕白改變對她的態度嗎?
溫言聽到趙思語這番話,微微挑了一下眉,抬眼朝她看了過去。
趙思語倒是比謝婉琴能屈能伸多了,腦子也比她好用,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才能跟時慕白套交情。
就是這一聲「慕白哥哥」還是聽得她十分膈應。
「謝謝趙小姐。」
溫言開口道謝,即便知道趙思語心裡存著什麼樣的心思,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溫言還是開口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