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凹什麼深情人設,要是被林妍知道,他不怕自己這三年的守身如玉白守了?
溫言側目,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面無表情道:
「謝謝時總,你可以把手收回去了。」
對於溫言的冷淡,時慕白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聽了溫言這話,還從善如流地將手收了回來。
「好,聽你的。」
他還惡趣味地添了這麼一句,嘴角勾著溫柔的淺笑,讓溫言禁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這副狗樣兒在外人眼中,大概是都會以為他們夫妻恩愛吧?
而事實確實如溫言猜測的那樣,坐在兩人對面的莊柔,看著時慕白對她和溫言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為什麼她有心討好他,他非但看都不看她一眼,對她這般不假辭色,甚至幾番讓她難看,可轉頭就能做到對溫言這般極致關懷。
溫言這種殘暴惡毒的女人,連親弟弟都可以毫不留情地下手,他剛剛難道沒看見嗎?
莊柔越是看時慕白跟溫言之前的親密互動,心頭的嫉妒就越是濃烈,那種扭曲和不甘,化作無數的怨毒,停留在溫言的身上。
溫言繼續埋頭扒拉著碗裡的飯,只想填飽了肚子就趕緊走人,一分鐘都不想繼續跟身邊某個狗東西在同一個空間裡待著。
偏偏,時慕白似乎是猜中了她的心理,這會兒又開口喊了她一聲,「言言。」
溫言拿在手上的筷子,差點被他這被騷氣縈繞的稱呼給嚇掉了。
她側過頭,狠狠瞪了時慕白一眼,卻聽他道:
「給我夾塊排骨,看你吃得這麼香,我也嘗嘗。」
嘗你大爺!
溫言在心裡低罵了一聲,直接給了他一個冷漠的白眼,「自己沒有手?」
「太遠了,夠不著。」
溫言:「……」
這長手長腳的狗東西,好意思說自己夠不著?
這麼喜歡睜眼說瞎話,眼珠子不想要,你倒是捐了啊。
溫言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你不是有潔癖嗎?」
這個問題,溫言並不委婉地問了出來,不但打了時慕白的臉,更是將莊柔剛剛被打爛的臉,又重新拉出來鞭屍了一遍。
莊柔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的掐進肉里,才勉強維持住了面上的平靜,不至於裂開得太難看。
時慕白就這麼欺負她嗎?
幾分鐘前還說自己有潔癖,甚至嫌棄到直接換了一副餐具,這一轉頭,就讓溫言給他夾菜,他就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嗎?
不僅僅是莊柔,餐桌上的莊母跟莊文成同樣臉色不好看。
即便時慕白不明說,他們都覺得時慕白是故意做這些,好讓莊柔無地自容的。
只不過,面前這人是時慕白,不是他們輕易說得的,也只好將這份不滿給強行壓制著。
卻聽時慕白又道:「你不一樣,你是我老婆。」
溫言:「……」
這人最近抽什麼風,一個離婚協議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還是這張嘴找大師開過光了,這麼能說?
溫言把時慕白的話,也就解讀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