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珣身為容家的長子,又是下一任的容家繼承人,看阿楚的樣子也沒有要跟他爭的意思,為什麼還會讓容珣長成這種瘋狂偏執的性格來?
「聽我父親說,他三歲的時候,被我們家當時的司機給帶走了,他花了極大的人力物力,找到那個司機的時候,他已經得病死了,之後,我父母用盡各種方法也沒能將容珣找回來。」
容楚主動提起了容珣的事,但他十六歲之前的經歷,容楚並不清楚,容珣被找回來之後,也沒主動提起過。
「他十六歲的時候,聽說是被他當時的一個女朋友陷害坐牢,採集DNA的時候,跟兒童失蹤資料庫的數據對上了,才找回來。」
聽容楚這麼說,溫言大致就能猜到為什麼容珣會變成這樣了。
雖然她不清楚具體情況,但絕對是經歷了不少的事才會讓他變成那種瘋狂偏執的性格。
可不管他背後有多少悲傷或者引人同情的過往,這也不是他傷害無辜大眾的藉口。
人人都追尋加害者背後的故事去慷他人之慨選擇原諒加害者,那誰替受害者討公道。
就因為加害者背後的不幸,受害者就得無辜被他害死嗎?
溫言沒有繼續問容珣的事,容楚見她臉上明顯露出嫌惡的神色,也就很主動得閉口不談,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前幾天在郵件里跟我說的關於研發新藥的事,前期準備工作我已經都安排好了,隨時可以進行下一步。」
溫言點了點頭,道:「等會兒你再找幾個比較有經驗的研究員一起加入我們這個項目,我現在看不見,很多事還是得你來。」
「沒問題。」
容楚在溫言身邊做了七年的研發助理了,水平雖說比不上溫言,但也不會有太大的差距,即便短時間內不一定能研發出來,但她相信他們一定會成功的。
之後,容楚組織了一組研發團隊,同溫言一起,專注研發關於修復損傷視網膜的藥物。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每天,時慕白還是像往常一樣準時甚至是提前來研究所接溫言回家,一切都風平浪靜。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PLO研究所里的研究員都在緊鑼密鼓地研發新藥。
除了因為要儘快替溫言修複眼角膜之外,這款新藥一旦研發成功,就能緩解視障人士對眼角膜的需求,復明的概率也會大大提升。
「溫博士,容博士,數據都出來了。」
助理們歡呼出聲,溫言跟容楚也一併笑了起來,所有人的眼中此刻都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雖然還沒有進行臨床試驗,但實驗數據的成功,就意味著這個項目至少完成了90%以上,也就意味著溫言的眼睛很快就能復明了。
「言言,你能看見了。」
容楚走到溫言面前,目光落在她帶著笑意的臉上,愉悅道。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沒問題的。」
溫言此刻臉上的喜悅也壓制不住,「阿楚,你通知下去,我們所里所有的人這個月的獎金翻倍,不管有沒有參與這個項目的人都翻倍。」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