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阿銘,你們先吃。」
許淑蘭放下筷子,僵笑著起身,卻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她忍了十幾年了,決不能因為現在功虧一簣。
就再讓溫言這小賤人快活一段時間,很快她就要讓那個小賤人活得不如狗樣。
而坐在主位上的莊母,見時慕白從進門開始到入座,都沒跟她打聲招呼,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本就因為溫言打了自己寶貝孫子而氣不順的心口,又堵了幾分。
此時的莊文成卻沒有那麼多精力去關注莊母的心情,只是訕笑著同時慕白寒暄。
而溫言卻只顧著自己吃飯,仿佛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跟她沒有關係似的。
時慕白面上雖然是在應付莊文成,但那態度卻顯得十分敷衍,那雙眼,卻時不時地看向身邊默不作聲的溫言。
「姐夫, 你吃這個,這是我為姐姐親手做的,相信姐夫你也會喜歡吧。」
面前突然響起的溫柔嗓音,打斷了時慕白的思緒,再看到一雙筷子夾了一個肉丸子放到他的碗裡,這一幕,不禁惹得時慕白的眉頭,不悅地擰起。
目光抬起朝對面的莊柔看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而此刻的莊柔卻沒有察覺到。
甚至在時慕白看向她的時候,心中一陣欣喜,臉上露出一抹自以為足夠好看的笑容。
溫言也在這個時候抬起頭朝她看了一眼,聽到她那句「我為姐姐親手做的」,心中頓時瞭然。
她就說呢,莊文成喊時慕白來幹什麼?敢情是為他這個私生女牽線搭橋啊。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卻也沒拆穿。
反正她已經跟時慕白離婚了,至於他以後要娶林妍還是娶莊柔,都跟她沒什麼關係。
思及此,她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自己面前的飯菜上。
下一秒,卻聽到啪嗒一聲,時慕白將筷子給放下了。
「可以給我換副碗筷嗎?」
時慕白這話,說得明明白白,可以說是當眾給莊柔難堪了,那是紅果果地嫌棄莊柔啊,而這嫌棄,完全不帶掩飾的。
作為一個吃瓜群眾,溫言都忍不住想笑。
莊柔這貨也是太心急了點,這什麼都還沒半點進展呢,就能厚著臉皮給時慕白夾菜。
想當初,作為時慕白名正言順的老婆,她都沒給時慕白夾過菜呢。
更何況,這廝為了前女友守身如玉了三年,他願意吃你一個私生女夾的菜?他不嫌髒的嗎?
「不好意思,我有潔癖。」
溫言剛在心裡嘀咕完,時慕白這話就非常配合地砸了下來,讓本就無地自容的莊柔臉上,徹底沒了血色。
其實,溫言也想不明白,莊柔這臉皮是不是水泥做的,又厚又硬。
記得上一次時慕白來的時候,她已經在時慕白沒了臉,怎麼今天還上趕著往前湊,甚至還變本加厲,敢用她自己的筷子給時慕白夾菜!
還真是欠收拾。
不過,看到這裝柔弱的私生女被臊得下不來台,溫言的心情還是很舒暢的,忍不住在心裡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