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看新聞了嗎?」
溫修遠沉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舅舅是說IS內訌的新聞嗎?」
「對。」
「跟慕白有關?」
溫言低聲問了一聲。
「很有可能,具體情況估計只有慕白知道,我這邊查到他在幾天前親自見了艾米爾。」
「他去見了艾米爾?」
溫言再也壓不住震驚地驚呼出聲。
艾米爾是誰?恐怖組織的頭目,他去見艾米爾?他不要命了嗎? ❁
溫言又憤怒又擔憂,想到時慕白給她打的那個電話,溫言還是不放心地問溫修遠道:「舅舅,他現在在哪裡您知道嗎?」
「我手下的人查到他在十分鐘之前已經搭私人飛機離開L國了,應該是回國了。」
說到這,溫修遠頓了一頓,他一直都是跟恐怖分子打交道,太了解那些人的心理了,時慕白既然去見了艾米爾,之後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時慕白絕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回去。
猶豫了一下之後,溫修遠對溫言道:「言言,他回去之後你別跟他置氣,有什麼要算帳的也等過段時間再說。」
溫修遠說得委婉,但溫言不是傻子,不會聽不出來他話里的另外一層意思。
她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才能克制著那不住顫抖的手。
「我知道了,舅舅。」
掛斷電話之後,溫言一直懸著的心始終沒能放下來。
舅舅是想跟她說,時慕白一定是受傷了。
其實舅舅不說,她也能猜得到。
他隻身獨闖IS的總部,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從裡面出來,就算不死,怕也是要脫一層皮。
再想到那失去聯繫的幾個小時裡,他很可能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才沒辦法接她的電話。
溫言根本不敢想下去,一旦她設想的可能是真的,那都是在往她的心上扎刀。
「太太,小少爺醒了。」
育兒嫂抱著她的兒子走到房門口,時慕白去了L國之後,兒子就交給了育兒嫂照顧了,只有白天的時候,她才會抱過來陪一會兒,大多時候,也都是有育兒嫂在身邊的。
「給我抱抱。」
她伸出手,將育兒嫂懷裡的兒子接了過來。
聞著兒子身邊淡淡的奶香味,感受著他的小腳丫踩在她的身上,溫言不安的心才勉強平靜下來。
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溫言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便把兒子交給了育兒嫂,自己摸索著下樓。
「大小姐,我扶著你下樓吧。」
看到溫言獨自一人從房間裡出來,陳姐被嚇了一跳,趕緊上去將她攙扶住,卻被溫言給拒絕了。
「我自己來。」
「可是大小姐,你現在……萬一磕著碰著……」
陳姐蹙著眉,緊張地盯著溫言。
卻見溫言只是不以為意地一笑,道:
「總要習慣的,總不能以後都要有人攙扶著我才能走路吧?現在多練習一下。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陳姐勸不動溫言,只能作罷。
「那好吧,大小姐,你慢點,不用急啊。」
「我知道的,你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