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珣必須得死!
時慕白的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
容楚沒有在醫院裡留太久,他的心裡還是覺得溫言如今這樣的情況是他間接造成的,他沒臉見她。
現在言言的毒已經解了,這才勉強讓他心裡的愧疚感減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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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回到了上輩子,也親眼看到了自己上輩子死後的所有事情。
那些事在她跟前,就仿佛在播放電影一般,一幕幕地在她眼前上演著。
她親眼看著他為自己處置了莊家一家子,卻也眼睜睜地看著他鬱鬱而終。
他跟她說起上輩子的時候,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可她親眼見到了那一幕,才知道,事實並非他說得那麼簡單。
那十年,他過得很不好,十年的時間,他都撐得好辛苦。
她看得難受極了。
似乎是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她,她在上輩子的夢裡,她必須得立刻醒過來,她知道,那邊還有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等著她。
她不能讓那個人再重複上輩子的煎熬和折磨。
她一直以為自己才是上輩子最慘的那一個,現在才知道,最慘的那個,一直都是時慕白。
慕白,等我,我會回來的,我會回來的……
「慕白!」
一聲驚呼,將坐在病房內一直守著溫言的時慕白給震了一下。
他拿著文件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下一秒,快速衝到床邊,「言言,我在這,我在這。」
他緊握住溫言的手,激動得有些手足無措,幾秒鐘後,他才想到按下了呼喚鈴喊醫生過來。
「言言,我在這呢,我在這呢。」
溫言緩緩睜開眼,聽到時慕白的聲音就在她耳邊,可她的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她的手,被時慕白緊緊裹在掌心中,容不得她分散注意力去想別的事情。
時慕白的聲音,因為激動而發出輕微的顫抖。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額頭, 將她額前散落的碎發移開。
「言言,你總算是醒了,把我擔心壞了。」
溫言的嘴角也跟著漾開一抹弧度,手,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裡不再隆起,而是一片平坦。
想到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她臉色驟變,表情慌亂地去抓時慕白的手,「孩子呢?咱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你放心,孩子沒事,被姐姐抱回家去了,等會兒我打電話給她,讓她把咱兒子抱過來。」
時慕白握著她的手,溫聲道。
溫言仔細分辨了時慕白說話的語氣,確定他不是在說謊安慰她,這才放下心來。
孩子沒事就好。
「不是個女孩,你有沒有很失望啊?」
溫言朝時慕白看過去,雙眼沒有任何的焦點,只是此刻處在狂喜中的時慕白卻並沒有注意到。
「不失望,一點都不失望,這樣,以後多個男人在你身邊保護著你,我還能更輕鬆一些。」
溫言被他的話給逗笑了,這會兒過去了好一會兒了,她的心也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而沉了下來,即便表面上她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