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只能靠著林氏勉強支撐著,這在林家大房看來,無疑是一件令人恥笑的事情。
現在被溫言這麼一提出來,頓時就惱羞成怒了。
「溫言,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笑話我們,你也不照樣被時慕白甩了成了一個棄婦嗎?我要是你,就該躲在家裡不出來,省的丟人現眼。」
面對林母如此刻薄難聽的言論,溫言也沒有表現出半點的怒火或者是氣急敗壞,她一臉從容地坐在座位上,看著林母漫不經心地一笑,道:
「林太太這話說得我就有些不太明白了,我既不是小三,也沒惦記別人的丈夫,為什麼要覺得丟人現眼?」
「惦記別人丈夫」這句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林妍的臉上。
從她回國開始,仗著「白月光」的身份在溫言面前耀武揚威,卻從來沒有贏過。
不管是時慕白,還是時慕白身邊的人,除了傅寧之外,沒有一個願意站在她這邊為她說一句話。
明明是她先跟慕白開始的,憑什麼如今占了時太太位子的人卻成了溫言。 ✳
她恨透了溫言,尤其在聽說慕白跟溫言又復婚了之後,她就恨不得這個女人立刻死去。
為什麼她不直接死在非洲,她自己不死為什麼還要連累慕白?
林妍一言不發地看著溫言那洋洋得意的嘴臉,恨得咬牙切齒。
猩紅的雙目,猶如一隻蓄勢待發準備撕咬的野獸,緊緊盯著溫言。
溫言可沒想在這裡跟林妍她們做無謂的爭吵,跟這種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是說不通的。
況且,她現在懷著孕,這兩人要真狗急跳牆的話,她也怕傷到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坐在座位上,安安靜靜等著時慕瀾回來,可偏偏,這對煩人的母女倆就是不想讓她安安靜靜待著。
「溫言,你得意什麼?是,慕白是沒有跟我在一起,你又好到哪裡去?現在懷著孕,還不是他說不要就不要你了?」
林妍冷笑了一聲,看溫言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她的日子不好過,現在看到溫言被時慕白甩了,她的心裡才勉強平衡了一些。
可溫言由始至終都沒有像她希望的那樣表露出一點被甩後的歇斯底里的樣子來。
她不甘心,為什麼這個賤人明明被男人甩了,還能做到這樣從容優雅,好像全世界的壞事到了她面前都算不了什麼似的。
她仗的是什麼?為什麼任何時候,她都能做到這般有恃無恐?
溫言看向她,嘴角帶笑,道:「林小姐,也許我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不同,在你看來,跟男人分手這件事就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就該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自暴自棄才是最正確的反應,但我跟你不一樣,我的人生不僅僅只有愛情,即便我跟慕白分開了,我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整個過程,溫言說話的樣子都是平穩的,端莊的,因為懷孕,她身上那種凌厲的氣勢減弱了許多,更是添了幾分柔和,對比之下,林妍就顯得更加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