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已經扶著時慕白坐進車內,保鏢將輪椅放到後備箱,趁著這一當口,謝婉琴抓住車門,不讓車門關上,眼神依然是滿滿的懇求。
「慕白……」
「這位太太,請讓讓。」
保鏢上前,直接將謝婉琴從車旁邊給拉開了。
雖然說話的語氣還算客氣,但下手卻一點都不留情。
手無縛雞之力的謝婉琴直接被李威拎到了一邊。
「慕白,慕白……」
直至車門關上,時慕白都沒搭理謝婉琴一句。
「通知安保部,那個女人再過來直接把她趕出去。」
「是。」
車子緩緩駛向溫言所住的別墅區。
「總裁,到了。」
時慕白坐在車裡,車子就停在他住的那棟別墅門口,此時,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溫言的家門口。
他沒有下車,只是坐在車內,默默地盯著溫言的家門口發呆。
「總裁?」
「你們都先回去。」
半晌,時慕白緩緩開口道。
「那您……」
「我自己會處理。」
「是。」
司機老張和李威一併下了車,卻也不敢真的離開,而是先時慕白一步進了別墅,站在不遠處安靜地等著。
時慕白在車裡坐了好久,雙眼一直停在溫言的家門口沒有移開,似乎就這樣多看那人兩眼,就能心滿意足似的。
「你說咱們總裁這是何苦呢,那麼想夫人直接過去找她不就行了,躲在這裡偷看有意思嗎?」
老張點了一口煙,看著大門口坐在車內的人,跟保鏢李威閒聊了起來。
李威是時慕白的貼身保鏢,對時慕白的心思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說白了,就是太在意了,就會想太多。
要是總裁稍微沒那麼在意夫人的話,或許就更能隨心所欲地想問題。
就是因為太在意了,他就總會把自認為對夫人好的強加到夫人身上,也不問問夫人到底願不願意。
照他這個旁觀者的想法,或許總裁想要給夫人的所謂的那位為夫人好的想法,其實並不是夫人想要的。
但他只是一個保鏢,也不能隨便給總裁提什麼意見不是?
「咱總裁樂意,我們在一旁看著就行。」
溫言這幾天的日子著實過得不太好,從第四個月開始,妊娠反應大得吃什麼就吐什麼。
許薇給她調了好幾次的飲食,才勉強讓她吃進去一些,但整個人還是消瘦得厲害。
因為孩子的緣故,她的作息時間也變得十分規律,也不會花太長的時間在研究所裡頭。
時慕白在車裡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候,就看到溫言的車子緩緩停在了別墅門口。
溫言從車裡下來,比起從前又瘦了不少,仿佛只要風一吹,就能把她給吹倒。
她跟陳姐說笑著往屋裡走,心情似乎並很不錯。
「言言……」
時慕白坐在車裡,情不自禁地低喃著溫言的名字,看著她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喉嚨口仿佛堵著一塊石頭,哽得難受。
**
溫言的妊娠反應,足足持續了兩個月才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