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看到他,隨口問了一句,「談好了?」
「嗯。」
容楚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又道:「你不想知道時慕白跟我說了什麼嗎?」
溫言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苦笑道:
「不管他心裡想什麼,他都不會跟你多說的。」
聞言,容楚失笑,「你倆還真是夫妻,他想什麼你都知道。」
溫言沉默了一下沒有接話,而是繼續忙碌手頭上的事情。
片刻後,容楚又道:「他讓你不用再管他的事。」
溫言手上的動作,再度停頓了一下,隨後, 語氣平靜道:
「不管他說那些話是故意趕我走,還是心裡真的怨我把他害成這樣,這都是我欠他的,我必須得治好他,反正,大不了就是離婚嘛,我又不是沒離過。」 ❋
說著,她對容楚笑了一聲,那平淡的語氣,似乎對離婚這件事已經十分坦然得接受了。
她越是這樣,容楚看在眼裡就越不是滋味。
「其實……你可以找時慕白再談談。」
「不用了,他現在不會願意見我的。」
溫言想也不想便搖頭拒絕了,「還是等我先把藥研發出來再說吧。」
研發藥物這事,不論她有沒有這個可能研發出來,都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只能儘自己所能,儘快研究出來才是。
容楚知道勸她不住,也沒有再阻止她,況且,這藥一旦研發成功,也不僅僅是對時慕白有利,所有因為脊柱損傷而導致殘疾的患者也都有好處。
「這事我不攔你,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必須得保證好休息時間。」
「嗯,我知道了,我會注意……」
話還沒說完,她的眼前突然一黑,大腦一片暈眩,差點站不穩。
她趕緊扶住身旁的實驗台,緩了幾秒鐘,那一陣暈眩才散去。
「怎麼了?」
「沒事。」
「你的臉色很難看,肯定是最近沒休息好,我現在陪你去醫院,你去做個全身檢查。」
「不用了。」
「言言!」
容楚沉下臉,一臉嚴肅,「如果你不去,實驗室你就別想再進。」
「阿楚……」
「這次由不得你。」
最終,溫言還是沒抗得過容楚,只好答應容楚去醫院做檢查。
等溫言從體檢中心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已經有將近三個月的身孕了,你一點都不知道?
醫生的話,在她腦海里不停地閃過,而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才合適。
三個月……
也就是她去非洲之前的事了。
這三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的經期一直沒來,她也沒去關注。
更不會往懷孕這方面去想。
她的手,下意識地捂著小腹,大腦始終處在一片空白的狀態,直到容楚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才將她拉回了神。
「孩子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時慕白?」
溫言的雙眼,有些茫然地抬起看向容楚,眼底籠罩著一臉掙扎之色,「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孩子該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