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仲廉沒好氣地掃了時慕堯一眼,擺了擺手,道:「你也太把那小娘兒們當回事了,總之,不出一星期,她就會來求我,到時候,我可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轉眼,一星期過去了,各部門被裁掉的領導都由他們的下一級頂上了他們的位子,這些人因為公司的變故突然升職加薪,自然是幹勁十足。
而那些從高校被招進來的畢業生,因為能被招進時氏這樣的企業,他們當然會加把勁努力,因此,每個部門的工作效率,非但沒有因為那幾個高層被裁掉而停滯,反而效率更高了一些。
時仲廉發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心態就繃不住了。
尤其是那些等了這麼多天也不見公司有任何招他們回去的動靜,心裡也慌了。
他們連續不斷地給時仲廉打電話,把時仲廉打得都不耐煩了,直接將那幾個人給拉黑了。
「豈有此理,沒想到那個女人運氣這麼好,竟然被她撐下去了。」
時仲廉憋著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只能在辦公室里打砸桌子上的東西。
時慕堯表情意味不明地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眼底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上前,安撫住時仲廉,「爸爸,你先別著急,聽我說……」
**
自從溫言裁了幾個部門高層殺雞儆猴了一番之後,很多人就老實下來了。
他們震驚地發現,這位當初只知道給總裁送湯送飯的總裁夫人比他們想像得手段要厲害多了,對比時總也是不遑多讓。
還以為一個女人掀不出什麼風浪來,結果她讓他們沒辦法掀出什麼風浪,手段一次比一次狠,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把之前那些各懷鬼胎心思的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董事會上,原本那些想跟溫言爭位子又爭不過的那些人,雖然表面上安分下來了,可一找到能刁難溫言的機會,依然不會放過。
「時太太,時總昏迷不醒的消息雖然我們這邊還壓著,但你也清楚,都是在掩耳盜鈴而已,這幾天時氏的股價一直在跌,相信你也看到了,你既然坐在董事長的位子上,自然是要想辦法解決這樣的困境。」
其中一個股東率先開口道。
緊接著,另外幾個股東也跟著開口附和,「是啊,時太太,我們也不是存心刁難你,我們只是小股東,只想賺點分紅花花,你如今暫代時總行使董事長之責,自然是要保障我們股東的權益,你說是吧?」
「……」
面對股東們的發難,溫言就靜靜地聽著,一個字都沒著急反駁。
而之前一直跟她對著幹的時仲廉卻突然老實下來不出頭了,只是從鼻腔里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等到這些股東們都說完,溫言剛要開口,突然聽到時慕堯搶先一步出聲道:
「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出事我們大家都不想的,大嫂剛接手公司沒多久,你們給她點時間,公司是大家共同的責任,怎麼能全部把壓力放到大嫂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