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再者,就算你真是我們的親媽,你也從來沒管過我們,你今天帶著記者跑這一趟,是想幹什麼呢?」
謝婉琴見時慕瀾終於問到點子上了,眼珠子陡然一亮,想也不想便開口道:
「瀾瀾,我聽說慕白已經昏迷不醒一個多月了,現在只有溫言這個女人在他身邊照顧他,萬一他最後沒有醒過來,我擔心他幾千億的家產會被這個女人給全部奪走……」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道:「媽媽也不是想貪他的財產,只是這是時家的,是慕白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怎麼能就這樣便宜外人呢?」
聽謝婉琴恬不知恥地把這番話說完,溫言跟時慕瀾不約而同地笑了。
溫言看著謝婉琴,這個女人已經恬不知恥到根本不配稱作人了,正常人在得知兒子昏迷不醒的情況下,最起碼也會關心一句。
可從她出現到現在,腦子裡想的全是時慕白的財產,那模樣,倒是盼著時慕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她這個親媽能分到一筆豐厚的財產過下半輩子。
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親媽,無恥沒下限,二十多年對兒女不管不顧,這會兒需要錢了,就厚顏無恥地湊上來。
就是許淑蘭那個女人,都能為了治莊柔的病去干作奸犯科的事,而謝婉琴卻只想著她自己。
「這裡除了你們三個,誰是外人?」
時慕瀾反問道,「還有,我弟弟現在好端端地在國外出差,誰告訴你,他昏迷不醒一個月了?」
說著,她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道:「我知道了,謝女士自從你的丈夫被抓去坐牢了之後,缺錢花了,這是被時氏的競爭對手給收買了,故意帶著一幫記者過來放假消息的嗎?」
「瀾瀾,你……你血口噴人!」
謝婉琴想到給她透露消息的那個人,這會兒心裡也有些虛。
她也確實沒求證慕白他是不是真的昏迷不醒,只是想到如果他真死了,自己不趕緊過來怕是一分錢都分不到就來了,這會兒聽時慕瀾這麼說,謝婉琴心裡也沒了底氣。
只見時慕瀾將目光投向那群正熱烈地在錄音的記者,收起剛剛面對謝婉琴時凜冽的態度,溫聲笑道:
「各位媒體朋友,相信你們都是非常專業的記者,有你們的職業素養和工作態度,有些事要是未經求證求隨意報導出去,怕是會影響到你們,你們覺得呢?」
記者們剛剛還因為在得知時慕白昏迷不醒的消息而興奮不已的時候,就在聽到時慕瀾這番話而面面相覷,面露猶疑之色。
「要知道,我們時氏可不是什么小企業,這股價要是因為你們的不實報導而出現一點點的損失,那都是一筆很大的虧損,到時候,我們可是要追究責任的,相信各位心裡有數,不會胡亂報導的,是不是?」
時慕瀾說話的時候,態度十分溫和,可說的每一句話,都不留半點餘地,眼中那不容置否的神色跟時慕白幾乎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