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容珣似乎是有些失望似的嘆了口氣,又道:「那就聊聊我弟弟的事情吧。」
他看向溫言,單手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手指輕輕敲著扶手表面,道:「你想不想知道我這個病毒的整體構造?」
溫言的瞳仁,驟然一縮,一言不發地看著容珣,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雖然毒株已經被提取,但要在短時間內把病毒的合成構造分析出來卻沒那麼容易。
如今又是跟死神爭分奪秒的時候,如果容珣把病毒構造告訴她,她就能針對病毒的構造研發出相對應的藥物出來,這樣的話,就能減少不少的時間。
可她也不會真的天真到相信容珣會把這個告訴她,所以,她表現得很平淡,只等著容珣說出他的目的。
「我就一個要求,如果溫博士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溫言眯起眼看他,「說說看。」
「跟我合作,當我的女人。」
容珣一點不客氣地說出自己的目的,「論長相,我不比時總差,也不比我那個弟弟差,我自信我這張臉還是配得上溫博士的吧?」
溫言只是木著一張臉看他,沒說話。
「論本事,相信溫博士也見識到了,我們擅長的方向都是一致的,我們才是最相配的,如果我們倆結合,才真正配得上珠聯璧合這四個字。你說呢 ?」
溫言諷刺地一笑,道:「你錯了,我們擅長的方向雖然一致,但我們做人的方向不一致,三觀不相同,又哪裡來的相配這一說?」
我看你是想屁吃!
溫言在心裡加了一句,又道:「如果容先生只是想跟我說這些廢話,那已經說得夠多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沒時間在這裡陪容先生耗下去。」
溫言落下這句話的同時,容珣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收起,眼底已是一片寒涼之色。
「這是沒的商量了?」
「我從來沒有要跟你商量這個的意思。」
「所以,你就看著我弟弟等死嗎?」
面對容珣這個問題,溫言這才重新正視他,道:「你不會蠢到以為我會因為這個就受你威脅吧?」
她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容珣,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道:
「我能狠下心丟下時慕白跑到這裡來可不是來送死的,也不是來看著這些受難的人送死的,我既然來了,就有把握把阿楚安然無恙地帶回去,你都說我擅長這些了,你現在卻拿我擅長的東西來威脅我,不覺得自己很蠢嗎?」
她看著容珣微微惱怒的臉色,笑了一聲,道:「蠢而不自知,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和底氣說出要改變人類秩序這種話的,在改變人類秩序之前,先改一改你的腦子,讓它變得正常一些才是關鍵。」
落下這話,溫言才稍稍解氣地扭頭離去,留下容珣黑著一張臉,因憤怒而攥緊的拳頭, 青筋用力凸起。
「該死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溫言回到研究室,去了容楚躺著的無菌室裡頭觀察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