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頭的疑慮,她對男人點了一下頭,提步離開,在經過莊柔身邊的時候,勾了一下唇,道:
「你跟你媽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要是存心作死,我會送你們一程。」
莊柔自從莊文成被抓,莊氏破產之後,就被嚇住了,尤其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溫言手筆之後,就覺得這個她曾經占了20年便宜的姐姐有多可怕。
這會兒被溫言當面警告,她本能地被她嚇到了,下一秒,就聽到那個男人對溫言開口,「時太太,你當著我的面警告我的女人,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
見男人為她出頭,莊柔心裡一喜,剛剛對溫言的那一份懼怕也少了不少,甚至,看向溫言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得意和炫耀。
溫言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也不知道這蠢貨是在得意什麼,正常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根本沒把她當回事,只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把莊柔帶在身邊罷了。 ✭
溫言沒理會莊柔,而是看向那個男人,笑道:「我說話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插嘴,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插嘴,是不是不太禮貌?」
男人被溫言這麼一懟,眼底閃過一絲冷色,面上卻始終維持著那副斯文有禮的姿態,看溫言的眼神,卻如同一隻野獸在看自己盯上的獵物,鋒利又兇狠。
莊柔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但她畢竟當了二十年的千金小姐,最基本的眼光還是有的。
光是男人身上的那份氣場還有那一身名貴的打扮,以及有本事進入這樣的場合,能耐就不一般。
溫言仗著身後有時慕白就可以目中無人,為所欲為,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該讓著她,討好她嗎?
莊柔在心裡冷笑,竟不自量力地站出來替男人指責溫言道:
「姐姐,你就是被時慕白給慣得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我家阿珣好好在跟你說話,你怎麼敢用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
莊柔從來沒有在溫言面前這樣理直氣壯過,這一瞬,她突然有一種當初溫言被時慕白撐腰時揚眉吐氣的感覺了。
她抬著下巴,用譴責的目光看著溫言,等著溫言回懟之後,男人幫她懟回去,就像以前時慕白護著溫言一樣。
現在她才知道,靠她那個沒用的爸爸是靠不住的,當了幾個月的老總也沒讓她享受到千金大小姐該有的尊貴,只有找到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才能讓她當依靠。
她現在算是體會到溫言的快樂了。
莊柔在溫言面前蹦躂的樣子,讓那個男人微微蹙了一下眉,眉眼間湧上一絲煩躁,卻又稍縱即逝。
溫言看了男人一眼,再看向莊柔,看著她被當成跳樑小丑還不自知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跟這種白痴計較都是在拉低自己的檔次。
她只看著莊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便提步離開。
莊柔見溫言根本沒把她當回事,甚至沒把她男人當回事,當即就不樂意了。
「溫言,你站住!你得罪了人,不道歉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