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成臉色大變,五官猙獰,咬牙切齒地盯著往外走的溫言,低吼道:
「溫言,你說什麼,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溫言!!!」
溫言的腳步走到門口才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莊文成,道:
「意思就是你這輩子都沒親兒子了。」
此刻,溫言的眼底,已經是一片冷色,沒了剛才對著莊文成時那散漫的姿態,冷笑道:
「這就叫命里無時莫強求。」
說完這話,溫言頭也不回地從探監室離開了,任憑身後的莊文成怎麼叫喚,溫言都沒有回頭。
「溫言!你給我回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溫言!!」
莊文成目眥欲裂,公司倒了,許淑蘭那個賤人給他戴了綠帽,他都已經能平靜地接受,唯獨不能接受從此以後他不能再生兒子了。
他莊家要絕後了!
不,不可以!不可以!
他開始哭著喊著要去做身體檢查。
因為懷疑被人下了毒,看守所那邊也很重視,當即便真的帶莊文成去醫院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如溫言所說的那樣,他被下了絕子的藥,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賤人!賤人!!」
莊文成像瘋了一般地在看守所里又是怒罵許淑蘭,又是砸東西, 最後被直接關進黑屋。
莊文成這邊如何,暫且不提。
很快,溫言以大股東的身份接手了莊氏集團,並將莊氏重新改成了溫氏。
至此,存在了不到幾個月,除了負面新聞沒有半點高光時刻的莊氏集團徹底消失在了公眾的視野中。
一個星期後,莊文成的案子就開始上庭了。
因為控方這邊的證據掌握得十分充分,莊文成那邊的辯護律師招架不了幾招就落敗了。
莊文成被判了五年,至於他謀害溫儀的事,溫言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指控他,就暫且作罷。
莊母自知沒能力救下莊文成,只能拿著自己那點棺材本在燕京這邊租了一套小房子,過著摳摳搜搜的日子。
整個人被打擊得都蔫了,兒子坐牢了,孫子不是親生的,過慣了二十年的富貴日子,被傭人伺候著,已經有二十年沒幹過家務了,如今又要開始洗衣做飯,這種落差感讓莊母整個人都抑鬱了,空閒下來的時候,就開始抓心撓肝的後悔。
想去電台曝光溫言不養自己的祖母,結果人家電視台一聽她要曝光的人是時慕白的老婆,誰敢不怕死地頭鐵撞上去,尤其是莊家這一家子的奇葩事,網上的人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們要是真敢幫莊母曝光溫言,轉頭就有人排隊在電視台樓下給他們扔臭雞蛋。
莊母用了好幾種無賴手段卻連溫言的一根毫毛都傷不到,最後沒辦法,只能歇了心思,暫時窩在出租屋裡老實過日子。
莊家村那邊她是不敢回去的,兒子犯事判刑坐牢,她哪裡還有臉回去?
她現在管不了溫言,但許淑蘭那個賤人,她必須得找到,那個賤人敢賣了她兒子的房子,還敢跟別的男人生野種給他兒子戴綠帽,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