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在二十多年前跟許淑蘭交往過,後來,許淑蘭攀上了莊文成,就跟這個男人分手了。」
時慕白沉默片刻後,壓下心頭的情緒,開口道。
溫言眯起眼,冷笑一聲,道:「分手是分手了,只是沒分乾淨呢。」
要真是分乾淨了,還能生出莊銘這個私生子來?
她那個好爸爸,大概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給別人當了便宜爹,這一當就當了十六年,還因為這便宜兒子身敗名裂,如今丟了公司不說,還得坐牢。
莊文成被抓後,司法部門就開始全力調查莊文成的經濟犯罪案,在他被收押期間,莊氏已經面臨強制退市的懲罰。
幾天後,溫言得知,許淑蘭將他們如今手上唯一的那套房子給賣了。
許是莊文成當初對許淑蘭有幾分真愛,這套房子是以許淑蘭的名義買下的,因此,莊文成坐了牢之後,許淑蘭可以全權處置這套房子。
許淑蘭以2000萬的低價將房子賣了之後就卷錢跑了,渾然不知的莊母,也在新房主上門之後,直接連人帶著行李一併被趕了出去。
溫言見到莊母的時候,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許狼狽。
說不上衣衫襤褸,但跟往日的風光還是截然不同的。
「言言, 你可一定要幫奶奶啊,你爸爸被抓了,許淑蘭那個賤人把你爸爸唯一的一套房子給賣了,捲款跑了,奶奶也被人趕出家門了,如今只有你能收留奶奶了。」
此刻的莊母,還能心安理得地過來找溫言收留她。
在她看來,她已經落到這副田地,年紀又大了,她都那麼可憐了,溫言作為她的孫女,難道還有臉跟她計較以前的那些事嗎?
她楚楚可憐地站在溫言面前,擺足了低姿態,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引得溫言的同情。
果然,她這樣的打扮和姿態還是有效果的,往常完全不愛搭理她的溫言,此刻停下腳步,目光準確地落到了她的臉上。
「許淑蘭跑了,你被趕出來了?」
提起這個,莊母便將許淑蘭恨得牙痒痒,要是現在許淑蘭站在她面前,她能從許淑蘭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她對溫言用力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賤人,你爸爸如今在看守所里受苦,她不去看他關心他就罷了,竟然還卷著你爸的財產跑了了,那個賤人,她一定會不得好死!」
莊母的臉上,已經是一片猙獰之色。
隨後,她又似乎是想討好溫言,罵完許淑蘭之後,對著溫言,嘆了口氣,道:
「要是你媽媽沒那麼早走就好了,你們這個家還完完整整的,能有那個賤人什麼事,你媽媽漂亮又有本事,你爸爸何至於落到如今的境地。」
莊母以為自己當著溫言的面好好夸溫儀一番,就能博得溫言的好感, 卻沒察覺到溫言眼中那一瞬湧上的嘲諷和冷意。
「莊老太太是不是忘了,當年我媽還活著的時候,您兒子就跟許淑蘭這個小三在一起了,如今你來我這裡開始懷舊,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句,您兒子搞破鞋的時候,你這個當媽的還幫忙打掩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