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隻見了貓的老鼠,恨不得找個縫隙躲起來,偏偏溫言並不想如她所願,甚至扣著她下巴的力道還在收緊,儘管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溫和。
「你知道就好。」
溫言眯起雙眼看著張琳莉,沒了溫度的雙眼此刻籠罩著讓人不敢忽視的危險。
「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出去在外面造我學生的謠嗎?」
她問張琳莉,語氣始終不溫不火的,可說出來的每一次,都讓人聽著心驚肉跳,同時,也在張琳莉本就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下,添了幾分絕望。
「等你出去後,完全可以試試去造謠,你想怎麼造都行,我能送你進來一次,就能送你進來兩次,三次,你要是想一輩子呆在這地方,大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說得出做得到。」
說完這番話,她才鬆開了對張琳莉的禁錮。
張琳莉這人,明擺著就是欺善怕惡的東西,程晨以前估計沒少被她欺負,才會讓她這樣肆無忌憚地對她。
越是這樣的人,你只要比她稍微兇狠一點點,就能把她給嚇唬住。
張琳莉看著溫言,身子輕微地顫抖著,溫言不是程晨,她知道她的能耐絕對能壓得她不能翻身。 ✰❊
就算溫言沒這個本事,她的後面還有時慕白,那個站在Z國金字塔頂尖的男人。
她一個被老男人毀了人生,又坐過牢的社會底層,她拿什麼去跟時慕白,跟時家那樣的大家族斗?
張琳莉這一次才真的怕了,就在溫言進來之前,她都堅信程晨只是嚇唬她而已,等過幾天她想明白了,就會打消告她的念頭。
可現在看著眼前的溫言,知道是溫言在為程晨做後盾,她就真怕了。
她知道,即便程晨真的被趙振國那畜生給睡了,她怎麼去證明自己不是在造謠?
即便她能證明,以溫言的能耐,也能變成她是在造謠,到時候溫言照樣能有辦法讓她進監獄去。
如今,她即將要坐牢,還要被B大美院除名,以後出獄了,她還留著案底,一個沒學歷坐過牢的女孩子,哪個好點的單位敢用她,哪個家世背景清白的男人會娶她?
越往下想,張琳莉就越害怕,她神情慌張地看著溫言,聲音都開始變了,哪有一開始在程晨面前的得意,「溫老師,我錯了,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溫老師,我求求您了,我也是一時糊塗才做出這種事,我以後真的不會再犯了,溫老師。」
溫言沒說話,只是嘴角勾著諷刺的冷笑。
一時糊塗?
要真是一時糊塗,那會在幾分鐘前見了程晨還能沒有一點愧疚,反而還那樣囂張地挑釁程晨,甚至惡毒到說出那些話來刺激程晨?
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嗎?
無非就是知道自己要坐牢了所以開始害怕了才認的錯。
張琳莉這樣的人,社會上有不少,她也不能一一抓出來送他們去坐牢,但是既然她碰上了,就絕不會輕易放過張琳莉。
張琳莉見溫言對她的哭求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心裡又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