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跟溫言打過交道,根本沒想過這個賤丫頭會真的打電話跟時慕白說這個。
她哪裡有這個底氣,或者說,很多時候,她那種底氣都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自己離開他們姐弟倆二十年,兒子能不能接納她,她心裡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說呀,機會給你了,電話都幫你打通了,怎麼反而不說了?」
謝婉琴咬牙切齒地看著溫言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雙目圓瞪,眼底恨得牙痒痒。
時慕白卻沒這麼耐心等著謝婉琴說話,直接對溫言道:「言言,把免提打開,我親自跟她說。」
「哦,好的呢。」
溫言聽話得像個乖孩子,把免提打開之後,便安安靜靜地不再出聲了。
謝婉琴見兒子終於願意跟她說話,當即愉悅了起來,也不再去管溫言,便湊到溫言的手機旁,神情激動地出聲道:
「慕白……」
她的聲音剛出來,時慕白低冷的嗓音直接打斷了她,「趙振國的事,你不用找我,更不用找言言,實話告訴你,趙振國的案子被提前,是我的意思,你找誰都沒有用。」
謝婉琴聽到時慕白這麼直接就承認了這其中是他動的手腳,不敢置信地尖叫出聲,「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時慕白懶得廢話跟她解釋,繼續道:「如果你再煩我或者是我夫人,我只會讓趙振國的量刑判得更重。」
「你……」
「別覺得我對你還有什麼情分在,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QJ犯的老婆,僅此而已,如果你覺得我這番話是在嚇唬你,或者說,你想要趙振國牢底坐穿,你可以實踐一下看看。」
謝婉琴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從她幾番去找時慕白的時候,心裡還抱著一點點細微的希望,覺得兒子總會看在那點血緣關係上幫她一把,可萬萬沒想到,因為自己,她的兒子會狠心到這樣的地步。
「另外,我娶誰當老婆,誰配不配得上我,你都沒有置喙的資格,聽懂了?」
說完這句話,時慕白又喊了溫言,「言言。」
「嗯,在呢。」
「不用管那個女人,你離她遠點。」
「好的呢,聽你的。」
溫言雙眼微彎,「你先忙你的,我這就回去了。」
掛斷電話,溫言看向面前魂不守舍的謝婉琴,以及同樣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的趙思雅,微微勾唇,道:
「但凡你們有點自知之明,也不至於到我這裡來自取其辱。」
落下這話,她也不管謝婉琴趙思雅現在什麼心情,便轉身離開了。
謝婉琴跌坐在座位上,想到兒子那決絕的話語,臉色蒼白,片刻後,捂著臉,嗚嗚地哭出了聲。
「我是他親媽,他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狠,他怎麼可以!!!」
趙思雅也是一臉的失望,她做夢都想回到時家去,成為被時慕白寵在手心的妹妹,成為學校里人人艷羨的存在。
哥哥一開始不認她,她雖然失望卻也覺得合理,只要媽媽出面,她就有機會跟哥哥相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