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萬萬沒想到,趙振國的這個案子,會比原本庭審的排期早了一個月,她還打聽到,除了那高、官之外,還有另外一方勢力給警方和檢察院施壓,這樣一來,趙振國很可能會以最大的量刑被判刑。
這一下,謝婉琴慌了,在她幾番周折都沒能見到時慕白後,她打算去找溫言。
作為溫言的婆婆,她不信溫言會忤逆她的意思。
溫言倒是來見她了,只是那疏冷的態度,讓謝婉琴心裡有些不高興。
她沉下臉看著溫言冷漠的面容,語氣生硬道:「我是時慕白的母親。」
自我介紹的時候,尤其是提起「母親」兩個字的時候,謝婉琴的臉上,湧上了一抹濃烈的優越感。
這還不止,像是要為自己女兒找回場子一般,她指了指她身邊的趙思雅,道:「這是慕白的妹妹。」
趙思雅下巴微微一抬,用鼻孔看溫言的時候,那滿滿的優越感跟謝婉琴簡直如出一轍。
倒真不會讓人懷疑她們這一對是親母女。
畢竟,那種如出一轍的奇葩腦迴路,也不是正常人都能有的。
溫言大概能猜出謝婉琴此刻心裡的想法,就跟那日趙思雅心裡想的一樣。
她覺得她可以在她面前擺婆婆的譜。
溫言的目光,往趙思雅的臉上看了過去,微微一笑,道:
「這不是上次那個莫名其妙上來認哥哥的女生嗎?怎麼今天還拖家帶口來認親了?」
「溫言,你少在這裡裝傻充楞,我是慕白的親媽相信他肯定是跟你說過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婆婆,你確定你要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嗎?」
謝婉琴按住身旁正氣得要站起來的趙思雅,擺譜一般地看向溫言,裝模作樣地眯起雙眼,眼神挑剔地打量著溫言。
「二十年沒見了,沒想到我兒子的眼光這麼差,會看上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女孩子。」
謝婉琴在溫言面前說話一點都不委婉,似乎這樣,就能給溫言一個下馬威。
「不過,既然娶都娶了,我也不是那種喜歡棒打鴛鴦的婆婆,也不會強行拆散你跟慕白。」
溫言:「……」
這自信到底哪來的?
她沒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謝婉琴表演,突然覺得,把這種奇葩秀當成一場表演看倒是挺有意思。
只聽謝婉琴繼續道:「不過,我好說話,你也得識相,真惹惱了我這個婆婆,我在我兒子面前還是有話語權的,到時候要趕你出時家,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溫言原本還能忍著聽謝婉琴給她表演說笑話,在聽完她這番話之後,再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謝婉琴蹙起眉,眼底爬滿了不悅的神色。
「沒什麼,原以為女士您只是做人像個笑話,沒想到說話比做人更好笑。」
「溫言!」
謝婉琴再蠢也聽得出溫言是在拐彎抹角地諷刺她。
她剛要開口,就被溫言抬手給打斷了,「我知道你找我來幹什麼?不就是沒辦法見到時慕白,就想從我這裡下手,讓我去給你那個QJ犯老公求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