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紅了,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下頜被溫言給真捏痛了,另一部分,自然是因為她拙劣的演技。
溫言突地笑了一笑,鬆開了扣著汪菱美下頜的手,道:
「想什麼呢,我開玩笑而已。」
她漫不經心地從包里拿出一張濕巾,將剛才碰過汪菱美的地方都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像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汪菱美看著溫言的舉動,氣得肺都炸了。
什麼意思?
這個黃臉婆是在嫌她髒嗎?
此刻的汪菱美,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可礙於此刻溫言身後站著的那個人,汪菱美愣是生生地將這股怒火給壓了回去。
賤人,你就鬧吧,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
溫言看著她眼中的怒火,也不介意,甚至還很配合地解釋了一句,「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有潔癖,沾不得半點騷味。」
說著,把紙巾扔到了邊上的垃圾桶中。
汪菱美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地交替著,面上卻眼底更無辜了,「夫人,您真的誤會了,我跟總裁不是你想的那樣。」
卻見溫言一臉迷惑地看著她,道:
「我不是說了我在開玩笑嗎?你這個人真小氣,玩笑都開不起。」
汪菱美:「……」
溫言,我敲里媽!
她在心裡狠狠咬了咬牙,以為這一次不能讓溫言栽跟頭了,卻又聽溫言繼續道:
「時慕白那個人雖然眼瞎,但也不至於什麼貨色都看得上。」
「你……」
汪菱美氣得表情又是一陣扭曲,可一想到這句話被她身後那人聽去了,心裡卻又是暢快得不行。
溫言,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別怪我給你上眼藥。
「夫人,您……您怎麼能說總裁眼瞎呢?」
「高度近視跟眼瞎也沒什麼區別,雖然他不眼瞎,不過你這樣的貨色能被他帶出去參加晚宴,他這是看不起誰呢?」
溫言癟癟嘴,下一秒,卻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道:
「我知道了,聽說他只帶你去一些普通的宴會,那些更高端的場合,從來只帶范特助?」
汪菱美心下一沉,本能地覺得溫言接下去要說的話,並不好聽。
「也是,他眼瞎但又不傻,知道你蠢笨如豬又不會說話,萬一帶去高端的宴會,說了一些不該說的,得罪了那些身份不凡的人,還會給他惹來一身騷。」
汪菱美面色一沉,「你……」
「至於一些普通的宴會,他懶得應付,帶上你就正好了,畢竟廢物利用嘛,騷氣在該用的場合用得好,也不是一件壞事。」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是不帶半點怒氣的,只是用十分平直的語氣在陳述一個事實。
而越是這樣平直的語氣,就越是讓人聽著衝擊力更大。
「畢竟汪秘書在秘書辦存在的價值也就只有這個了,你說呢?」
說到最後,她的臉上還掛著一個非常優雅的笑。
完全沒有半點因為正室被小狐狸精挑釁後流露出的猙獰,看上去有風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