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如果舅舅的病是莊家人人為的,也就代表著她媽媽當年的死因同樣有可疑。
想到這樣的一種可能,溫言的眼底,便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冷色。
「你舅舅能醒來那就最好了,有他在,我去非洲也放心一些,這樣時慕白要是敢欺負你,也有個人給你撐腰。」
「他敢!」
溫言輕笑了一聲,容楚看著她眼中那抹因為提起時慕白而從眼底深處湧上來的喜色,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取代時慕白站到她身邊的。
她的眼裡心裡除了時慕白就裝不下別的男人。
既然不能取代時慕白,那就好好站在她背後,靜靜地守著她就好。
兩天後,便是容楚出發去非洲的時間,他的航班定在早上八點多。
一早,溫言設好的鬧鐘便準時地響起,她立即起床洗漱穿衣,整個過程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今天周六,不多睡一會兒,起這麼早做什麼?」
從溫言的鬧鐘響起的那一刻,時慕白也跟著醒了。
往常,溫言是不設鬧鐘的,今天休息反而設了鬧鐘一大早就起床了,這明顯有些反常。
只聽溫言道:「我們在非洲那邊開了一家研究室,阿楚今天要過去,我要送他去機場。」
一聽到溫言提起容楚,時慕白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
他快速從床上坐起,下床,道:「等我幾分鐘,我陪你一起去。」
「你?」
溫言看向他,挑了一下眉,打趣道:「你不是很討厭他嗎?怎麼大方到要親自去送他?」
「對那種想搶我媳婦兒的男人,當然是親自送他走,送得越遠越好。」
時慕白這話聽著像是在開玩笑,可那眼神卻認真得很,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那模樣,是真恨不得把容楚送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他媳婦兒面前才好。
溫言一直把容楚當成親哥哥,亦兄亦友亦師,從來沒有抱著其他想法,跟容楚之間坦坦蕩蕩,自然也不知道容楚對她一直存著別的感情,因此,這會兒聽到時慕白又把容楚當成假象情敵就有些無語。
最後,她也沒有阻止時慕白跟她一起去送容楚,兩人洗漱完後,吃了點早飯,便驅車去了容楚的住處。
兩人到的時候,容楚剛拖著行李箱從他住的別墅里出來,看到溫言出現在門口,還有些意外。
「言姐,你怎麼來了?」
他原本是叫了研究所里的人送他去機場的,也沒想過今天再跟溫言見面。
「你今天要出遠門,我送你出門不應該嗎?」
溫言走到他面前,微微抬起頭看他,「你不會是打算背著我偷偷走吧?」
輕易被溫言說中了自己的打算,容楚的表情有些訕訕。
他是不想她今天來送他,所以連具體的航班信息都沒有告訴她。
雖說他往常跟溫言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到底這六年來也從來沒分開過,這次去非洲那麼遠的地方,這一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多見一面,就越讓他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