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裡憋悶得厲害,想找個發泄口發泄一下而已。
宿醉過後,很多事也就放下了。
原本他們就沒想過那麼早有孩子,既然言言不想要,那就不要吧。
時慕白剛要開口說這件事,便聽溫言問道:「你看到我兜里的驗孕棒了?」
剛要說話的時慕白,表情瞬間僵住了,就這麼讓他毫無準備地問出口,一時間,時慕白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什麼態度對著溫言才對。
他只能老實地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我是不小心看到的。」
溫言想起那根驗孕棒,也有些無奈。
當時,她拿著驗孕棒還沒顧得上扔,程晨直接倒在她懷裡了,她便順手把驗孕棒揣衣兜里了,之後就給忘記了,要不是後面想起來了,她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時慕白這廝在鬧什麼彆扭。
時慕白見溫言不說話,怕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這件事,或者又給他來一句,他要是不接受可以分手之類的話,他趕在她前頭,說道:
「言言,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沒關係的,我們都還年輕,等過幾年再說。」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我今天也不是生你的氣,只是有些挫敗,覺得自己沒有給你足夠的信心讓你願意為我生一個寶寶,以後我會努力讓你更相信我。」
話音落下,溫言被他緊緊擁入懷中,又聽他在自己耳邊低聲輕語道:「比起不要這個孩子,我更怕你不要我。」
時慕白最近說過很多情話,可這一句「更怕你不要我」,那夾雜在其中的不安和卑微,讓溫言的心頭,閃過一瞬的鈍痛來。
這是她第一次對眼前這個男人生出了些許心疼的情緒。
過往對他那種可有可無的心態,也在這一刻,陡然消散了不少。
她從他懷裡退了出來,眼眸認真地看著時慕白,「我要是不想跟你生孩子,我會允許你……」
說到這,溫言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細看之下,耳尖還有些淡淡的紅暈,但還是繼續道:「我會允許你不做措施?」
說暫時沒做好準備是一回事,但真到了那一刻的時候,她不還是由著他了嗎?
時慕白明顯愣住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大腦是空白的,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去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只是臉上那止不住的愉悅和狂喜卻是掩蓋不住了。
「言言,我……我……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時慕白開始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甚至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個位置才是對的。
最後,他再一次把溫言抱進懷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此刻內心的狂喜和興奮。
「很高興?」
溫言壓著笑意,在他耳邊低聲問道。
「嗯,謝謝你,言言……」
時慕白的聲音,有些哽咽,聽得出來,他是真的開心的。
一時間,溫言竟然覺得自己接下去要說的事有些殘忍了。
她有些苦惱地捏了捏眉心,從他懷裡抬起頭來,一臉正色地看著他,道:
「那我接下去要說的事,你可能就不那麼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