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跟個小怨婦似的,有什麼事也不直接問我,非要在心裡猜來猜去。」
溫言又好氣又好笑,走上前去將時慕白從沙發上拉起,「時慕白,回家了。」
聽到溫言聲音的時慕白,突然抬起頭來,被酒精熏紅的雙眼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看著溫言,漆黑的瞳仁,少了往日的冷銳和涼薄,竟多出了幾分委屈上來。
溫言:「……」
她這是找了個老公還是找了個小媳婦兒?
「好了,好了,先回家了。」
她上前,將時慕白從沙發上拉起,跟時慕瀾道了別後,離開悅瀾上了車。
整個過程,時慕白都非常安靜得配合,要不是看多了時慕白正常時候是個時候樣子,她八成會以為現在這樣子的時慕白才是正常的。
車子開進車庫,他還非常主動地自己解開安全帶下車,下車後還乖乖地靠在牆邊等她,也不走。
像極了一隻聽話的小奶狗。
溫言看著他這模樣,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拉著他回了屋。
「大小姐,姑爺他怎麼了?」
「喝醉了,我先帶他上樓,你給他煮一碗解酒茶過來。」
「好。」
陳姐看了一眼溫言身旁那乖巧的男人,忍不住嘀咕道:「這年頭,還有人敢灌姑爺的酒啊,膽可真肥。」
溫言:「……」
確實,這年頭除了時慕白他自己,倒真是找不出誰能灌他酒的了。
把時慕白帶去洗手間洗漱完畢,整個過程時慕白都是出人意料得配合。
溫言知道時慕白從沒有像現在這麼醉過,倒不是他的酒量多好,相反,時慕白的酒量出奇得差,只不過從沒有人敢勉強他喝酒,以致於極少出現他醉酒的時候。
而此刻,他能這麼安安靜靜得任由溫言「擺布」,也足以說明他醉得一塌糊塗了。
「大小姐,解酒茶好了。」
「好,給我。」
溫言從陳姐手上接過解酒茶,走到時慕白面前,將解酒茶遞給他,「來,先把這個喝了。」
這時候,時慕白似有所覺,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她,被酒精浸染過的嗓音,顯得格外沙啞,「言言。」
「嗯,我在呢。」
溫言的聲音,下意識地柔和了幾分。
「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溫言:「……」
他伸出手,抱住溫言的腰,格外乖巧地將臉靠在她的腹部,「我知道錯了,下次不出去喝酒了。」
溫言:「……」
這到底是在清醒的還是醉了的?還都意識到自己出去喝酒了?
「好,我不生氣了,先把這個喝了再說。」
時慕白這才鬆開她,聽話地接過解酒茶一口氣喝了下去。
「時間很晚了,躺下睡覺。」
「哦。」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上床躺下,安安靜靜地閉上眼,沒幾秒鐘就睡著了。
溫言看著他安靜的睡眼,長長地鬆了口氣。
還好,酒品還行,沒對著她撒酒瘋,不然的話,她招架不住他就真可能直接把他丟門外了事了。
安頓好時慕白之後,溫言自己去洗了個澡,去了隔間的書房寫明天的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