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淑蘭在一旁聽著,心裡卻是冷笑連連。
老東西根本不了解她的兒子,在莊文成心裡,他自己比任何人都重要,兒子也比不上他的顏面,他能捨得下臉面為了兒子去求溫言?不如提點實在的更好。
於是,她對莊文成道:「文成,我知道你心裡憋屈,可就算不為了小銘,你想想莊氏,如今莊氏的股票跌成什麼樣了,如果公司再有股東把股票拋售出去,股價只會跌得更厲害,小銘一旦被判刑坐牢,你想想莊氏的股價會跌成什麼樣?面子難道還有莊氏重要嗎?你委屈了二十年才走到今天,甘心嗎?」
到底還是許淑蘭看穿了莊文成的本性,她這一番話直接踩著莊文成的痛點說出來,果然,莊文成臉上的表情,有所軟化。
最後,一家人達成了一致,打算找個時間,悄悄去求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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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有關莊家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 網友們罵人的氣勢也一點都沒有減弱。
甚至,還有自閉症人群的家屬寫了一張請願書,並且求了上萬人簽下了名字,要求給莊銘判刑。
莊銘犯的錯造成了社會上極大的負面影響,又配上了許淑蘭派人大鬧受害者家裡的奇葩操作,更是引起了全網公憤,全網都在監督司法部門處理莊銘的這起案子。
溫言沒有再去關注這件事,照常上她的課程。
這日,一個面容憔悴的女生表情躊躇地走進她的辦公室,臉色有些發白,雙手放在身前,還有些輕微的顫抖。
「你怎麼了?」
溫言看向那個女生,擰眉擔憂道。
「溫……溫老師,我……我可能懷孕了。」
「什麼?!」
溫言被驚到了,不敢置信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這個女生是臨床系的高材生,是她最欣賞的學生之一,不出意外,只要她一畢業,全國頂尖的醫院都是隨她挑選的,怎麼會……
「你別怕,慢慢跟我說。」
溫言見女生渾身都在發抖,也不敢太大聲,只是將女生拉到自己身旁,壓低聲音道。
「我……我也不是很確定,就是……就是我的月經已經延遲半個月沒來了,我……我有點害怕……」
這種事,溫言也沒好意思問,更不會指責這個女生不自愛。
大學裡談戀愛的情侶太多了,年輕人血氣方剛的,情到深處做了嘗禁果的事也是能理解的,她只是擔心一旦她真懷了孕,她的學業和身體都會有影響,這麼好的學醫苗子要是因為這事兒影響了前途,著實有些可惜。
正好她接下去也沒別的課了,便起身道:「你先別怕,我們先確定了再說,你跟我來。」
為了保護這個女生,她沒帶她去學校醫務室,而是開車到了附近的一家藥店,買了一根驗孕棒回來。
之後,帶女生去了附近一家商場的洗手間,道:「先驗一下,等確定了再說,別怕啊,老師就在這裡等你。」
「好。」
幾分鐘後,溫言見女生拿著驗孕棒,面色慘白地從裡頭走出來,顫抖著手,將驗孕棒遞給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