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時慕白委委屈屈地看著這個讓他對桌子上的飯菜瞬間失去了食慾的罪魁禍首,楚楚可憐地喊著溫言的名字。
溫言不理他,自己拉過椅子坐下,無視身邊不停哼唧的某人,自顧自地吃飯。
「言言,你知不知道看得見吃不著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嗎?」
溫言依舊不理。
「你太狠心了!」
溫言:「……」
十分鐘後,溫言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一直靠在她身邊哼哼唧唧的某人,道:「我有個辦法讓你擺脫看得見吃不著的煩惱。」
「什麼辦法?」
時慕白眼睛一亮,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溫言站起身,拉起他的手,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回你自己家去,眼不見為淨,看不見就不用惦記了,你說呢?」
「那怎麼行!」
他費了多大的勁才賴在這裡不走的,今天要是搬回去了,他想搬回來就難了。
「我可是答應了陳姐要好好照顧你的。」
溫言:「……」
兩人雖然在玩鬧,但溫言依然能聽出來時慕白越來越沙啞的聲音,生怕自己真把這把火給點燃了,便趕緊打住,道:
「好了,不鬧了,你趕緊去吃飯。」
最後,時慕白是在溫言不容抗拒的眼神中,不情不願地坐在餐桌前吃飯的。
看著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溫言的嘴角抽了抽,難得主動地過去許給他一點甜頭,道:
「你的手不能沾水,等會兒你洗澡,我……我幫你。」
雖然兩人之間已經發生了那檔子事了,溫言覺得,以自己看過的那些書的理論經驗,主動說出這些話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但現實是,話到了嘴邊,真要讓她親口去說的時候,還是有些羞恥的。
倒是時慕白聽明白了她話里這隱晦的暗示,眼睛瞬間亮起一道光來,吃飯的動作,都快了不少。
儘管時三歲現在滿腦子都想著怎麼趁著洗澡的時候,把他家小媳婦兒給生吞活剝了,但該做的家務一點都沒耽誤。
吃完飯,也沒給溫言動手的機會,便動作利索地將碗筷收拾好放進洗碗機中,又戴上手套,把廚房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要不是知道這位是出身時家的尊貴大少爺,就這利索的做家務的速度,真像是從家政公司培訓出來的擁有多年經驗的家政大佬。
等一切收拾完畢,他才急匆匆地拉著溫言上了樓。
溫言:「……」
這猴急的勁是幾百年沒吃過肉了嗎?
就在溫言愣怔的當口,時慕白已經站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襯衫扣上,「幫我把衣服脫了。」
溫言:「……」
雖然臉上止不住地嫌棄,但溫言的手還是很誠實地「染指」了時大總裁,等到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的時候,溫言終於停下了動作。
「這個……你自己來吧。」
時慕白盯著她,手上一動不動, 「手疼。」
溫言:「……」
這是被訛上了嗎?
反正最後,溫言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他成功忽悠了,從臥室忽悠到了浴室,從幫忙洗澡變成了一起洗,洗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