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警察當然也聽說過這一家子的八卦,本就看不上莊文成和小三那一家子。
這會兒從溫言口中還聽到莊柔在家竟然是這樣欺負溫言的,心裡更是對那個柔弱的私生女厭惡上了幾分。
當即,為首的那人便吩咐手下,道:「去把那個叫莊柔的女生帶去警局錄口供。」
「是。」
小王被扭送上了警車,為首的警察走到溫言二人面前,道:「溫老師,時先生,也麻煩您二位隨我們一起去警局做個筆錄。」
「好。」
臨走前,溫言看向之前那個言語刻薄的女生,面無表情地走到她面前。
「溫……溫老師……」
「剛才說得很開心?」
「溫……溫老師,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
面對溫言強大的氣場和不容抗拒的眼神,女生嚇得聲音直打哆嗦。
她現在開始後悔自己圖一時嘴快,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
這對夫妻,不論是溫言還是時慕白,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學生能得罪得起的。
溫言沒理會她的辯解和道歉,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她,道:
「我認得你。你的那篇論文,還是我給你推薦上去吧?」
溫言的語氣沒有什麼指責,可嗓音卻冷得讓人不由自主地發抖。
「我這個人呢,做好事不圖回報,但從來不喜歡做以德報怨的事情,既然你那麼看不上我,應該也看不上我幫的那點小忙,是不是?」
她可真是看不上這種端著碗吃飯,放下碗就罵娘的貨色。
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就覺得全世界都該是她媽,該包容她做的一切蠢事。
「所以呢,你的那篇論文我會及時撤回來,絕不會讓我這種沒人品的人玷污了你的傑作。」
一聽到溫言這話,那個女生就慌了。
要知道,她要報考的那位M國的醫學教授,是跟溫言同出一門的H大醫學教授。
要報考他的學生,就必須得有推薦人。
當初,她原本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求溫言幫她做推薦人,沒想到溫言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她覺得自己以後前途無量了,可沒想到,溫言一句話,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其實更嚴重的,她不敢想。
以溫言在醫學界的影響力和人脈,以及她背後擁有的世家背景,別說是去H大,就是她以後想從事醫學工作,怕也沒機會了。
一想到自己的前途就這樣毀了,那個女生就慌了。
她抓著溫言的手,帶著哭腔求饒,「溫老師,我……我錯了,你……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溫老師……」
溫言直接把她的手拿開了,雙眼裡沒有一點的波瀾和溫度,「我自問沒虧待我的任何一位學生,也從未虧待過你,你前腳才收了我的好處,後腳就用那樣刻薄的言辭來玷污我已故的母親,你覺得你會優秀到什麼樣的程度,能讓我不計前嫌到繼續幫助你。」
說著,她整了整自己身上稍微有些凌亂的衣服,對周圍圍觀著沒有散去的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