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惹了她不高興從而影響了自己畢業,那就得不償失了。
人就是這樣,跟自己利益不相關的時候,他們總是能輕易地拿別人的好處去充良善,站道德,可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馬上就會翻臉。
這一轉眼,在場圍觀著替莊柔說話的人,就離去了大半,看在溫言眼中,只覺得可笑不已。
等到學生們陸陸續續離開之後,現場又只剩下了溫言和莊柔兩個人。 ❋
只見溫言俯下身去,跟跪著的莊柔平視著,露出惡魔般的笑容,道:
「我明確告訴你,我不但認識doctor yan,我跟她還非常熟,熟到只要我樂意,她隨時可以為你做手術……」
莊柔的眼睛,亮了一瞬,下一秒,就被溫言接下去的話給打回了原形,「但可惜了,我就是不樂意呢。所以……好好等著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她疼莊柔的時候,可以把自己擁有的好東西都給她,但當她不再把莊柔當成自己人的時候,她同樣可以狠到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
這一點,她跟時慕白是同一類人,只不過,她把自己狠毒的一面隱藏得比時慕白更好,不會輕易示人罷了。
從莊柔面前起身,不再去看她的眼中的怨恨以及夾在其中的絕望,她轉身快步離去。
莊柔跪在原地,雙眼怨恨地盯著溫言的背影,陰沉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溫言,我是不可能讓自己死的,既然你做得這麼絕,那就看我們倆到底……誰先死!」
她低著聲音開口,表情漸漸變得陰森可怖,連帶著五官都猙獰了起來。
回到辦公室之後,溫言收拾了一下心情,給時慕瀾打去了電話,「姐姐,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電話打了足有一個小時才結束。
「我知道了,謝謝姐姐。」
掛斷電話,溫言的臉色比起之前又難看了一些。
坐在座位上許久,她才平復下心情,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王醫生,麻煩給我一支藥膏,我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
她還是聽了時慕白的話去了一趟醫務室。
「呦!溫老師,這是被什麼傷的啊,傷口有點深誒。」
「被學生的指甲颳了一下。」
消了毒,擦了藥,溫言從醫務室出來,拿起手機正準備給時慕白打電話,突然有個人影從拐角里沖了出來。
她還來不及反應,眼尾被一道金屬的反光給閃了一下。
當她看清是一把水果刀時,已經來不及躲開了,只能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就在這時,她的手臂被人拉住用力往邊上一拽,緊緊跟著,便是一聲慘叫隨後響起,「啊!!」
「言言,沒事吧?」
讓她熟悉的嗓音夾著不容忽視的緊張從她耳邊傳來,也將驚魂未定的她拉回了神。
看清來人,溫言眼裡一驚,「你怎麼來了?」
「先告訴我,有沒有哪裡傷到了?」
「沒有,我沒事。」
溫言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那個被時慕白踹倒在地爬不起來的男人,眉頭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