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晚宴上,莊柔拐彎抹角地配合著溫言鬧那麼一出,他心裡就開始厭惡起莊柔這個女兒來了。
以前覺得她乖巧懂事,為了他這個爸爸能忍受二十年的委屈,他心裡還是愧對她的。
可結果呢?
在她爸爸那麼光輝的時刻,她幫著溫言捅了他這個爸爸一刀。
早知道那個死丫頭是個禍害,他當初就不該給她四處求醫。
莊文成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色。
許淑蘭聽出了莊文成口氣中的敷衍,知道他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心裡一沉。
莊文成不在乎女兒,可柔柔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她這個當媽的怎麼能不在乎?
再說,當年要不是有柔柔在,莊文成還未必能讓她有機會轉正。
她不能讓文成厭棄了柔柔。
「文成,你還在生柔柔的氣啊,她跟我解釋了,她真的不是故意幫著溫言讓你鬧笑話的,她只是急著給你出頭,才說漏嘴了。」
她抓住莊文成的手,露出一副柔弱又憂傷的模樣,道:
「你是最了解柔柔的,她那么小就生了那麼大的病,平時也沒接觸多少人,她是那麼單純乖巧的姑娘,一直被溫言欺負著,她怎麼可能會幫著溫言給你難堪?她要真有那種壞心思,早在她之前被人罵拖油瓶的時候,就該說出來了,何必委屈這二十年。」
「她又不傻,讓你壞了名聲對她有什麼好處?」
不得不說,許淑蘭在了解男人方面確實有一套,她用那麼柔柔弱弱的姿態跟莊文成訴說著莊柔的委屈,還動不動就提起這二十年莊柔為他這個當父親的受了多大的罪,莊文成聽了,果然原本沉著的臉色就緩和了不少。
「好了,柔柔是我的女兒,我還真能生她的氣不成。」
莊文成的語氣也放軟了許多。
「現在估計很多藥企都在找那個Doctor Yan,聽說至今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人,神秘得很,我們想找到他沒那麼容易,只能碰運氣,等他自己願意出面,我們再找他,讓他給柔柔動手術。」
聽莊文成這麼說,許淑蘭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喜色,「文成,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咱們女兒的。」
「這個doctor yan弄得這麼神秘,誰找他都不理,也不知道在擺什麼譜,我現在擔心的是,就算是我們有幸碰上了他,他也未必就願意給柔柔做手術。」
「那就給她錢,給他一百萬兩百萬,我就不信了,一台手術能賺上百萬,他還不樂意賺。」
許淑蘭話里話外就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以為只要錢給夠了,doctor yan就會上趕著湊過來給她女兒做手術。
莊文成聽著,眉頭微微一蹙,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許淑蘭一眼。
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doctor yan要是在乎這一百萬兩百萬的,那些藥企找他,他能躲著不見?
光是他研發的這款神經藥物,他能得到的回報,就遠不是幾百萬幾千萬能比的,能讓doctor yan做手術,要麼就看柔柔的造化,要麼就是能有足夠的人脈去請動doctor yan。